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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藝小說,電視劇等等都是反應當時社會型態的種種。 1980年代開始有機會看到大陸的連續劇。 這一看就是三十個年頭了。連續劇讓我們了解了在不同時期大陸的社會環境與風土人情。我對民國時期的老北京連續劇獨有情鍾。我想主要是過去老北平的文化使然。中學時代六年,我們有許多老師都是來自北平,字正腔圓的國語,加上北平人固有的幽默感,讓你在學習中了解到不少當年的習俗。近日找到梁實秋先生寫的雅舍小品,讀起來頗有滋味兒。
讀到喜筵一篇才知道北京人的婚喪喜慶,還有那麽多的名堂。居然在上主菜趴爛肘子,還有黃燜鴨的時候,隻是過場上桌幾秒鍾,然後立刻撤開,名為帶客拆碎。可是在高手雲集之下,往往還是不及撤走,就被在桌的客人一人一塊的一掃而空。那種場麵絕對熱鬧。內中提到的黃燜鴨,特別引起我的注意。那年我在聖路易的時候,有位大師傅來自台灣,他的拿手絕活是紅燜鴨。這道菜不輕易上桌,隻有在特別宴會的時候才動手。師傅在做的時候,不準任何人觀看。這道鴨子好吃就不說了,妙在鴨肉一上口即化。大家都知道廣東烤鴨都是要細嚼緩咽,嚐出內中的鮮鴨味兒。全聚德的烤鴨,也是如此,不過脆皮卷餅細嚼的隻是卷餅配料部分罷了。
1985年我去比利時一家藥廠出差。主人帶著我還有另外兩位同僚共進晚餐。主人問我是要吃體麵菜還是真正的佳肴。我說當然是佳肴了。下班後,先到魯汶大學的一個小酒館,喝了就是一小口極濃的水果酒,還沒有下咽就覺得衝頭。坐了一會兒,帶著我們往布魯塞爾城外的一個家庭式的法國餐館。主廚在自己家的廚房烹飪,另外在客廳,走道,幾個房間擺設了五六張桌子。第一道沙拉有點類似我們山東大蔥。隻記得師傅很用心的把蔥白切成扇狀型,味道應該是不錯的。最令我難忘的是法式的李子鴨。每人也就是那麽三四小片鴨胸肉,入口也是即化。跟我當時吃的紅燜鴨差不多。我喜歡吃各種方式烹調的鴨子。在研究所的時候,一位師母做了一道啤酒鴨,雖然還沒有到入口即化的地步,但是好吃。
那頓法國大餐四個人喝了一瓶紅酒一瓶白酒。我也算是真正上了一課正點的法國大餐。之後,主人開著車子,我們又回到了布魯塞爾城中的一個大酒吧。其實就是一個有表演的俱樂部。我們喝的是飯後酒。臨走,俱樂部主人看到我是東方人,特別要我簽名留念。一打開簽名簿,赫然看見一位來自桃園同胞的簽名,我也順便留了一句話,龍飛鳳舞的簽下了自己的中文名字。後來想想,這種小宴會的機會不多,而且又是與陌生人一起,更是難得。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公費,所以大家都可以放開心懷隨心所欲的享受。說實話,我一直懷念那些上班外宴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