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習英文的過程

那天看到新聞有關大陸考研的英文試題。提到考生對兩個單字rural, debate 的陌生，而引起大家的討論。看起來，國內似乎認為考生對兩個單字的生疏，頗為諒解。當然，在學習英文的過程，每個人的經曆不同。不過有一個不變的事實，就是要把英文學好，非得下一番苦功不可。其實任何一門學科，要學好，學通，總得下功夫。這兩個單字，我的感覺是當年在台灣念初中的時候，就學過這兩個單字了。記得今年暑假的時候，我的外孫剛剛念完小學二年級，就跟我提到三個字rural, suburb, city的區別。當然，在美國長大的孩子，英文程度絕對不是我們這些外來移民可以比擬的。我的三個外孫，從小就喜歡閱讀。說實在話，我在讀娃娃書給他們聽的時候，不斷的發現有生字，對我一向自認英文還不賴的說來，頗有無地自容之感。

我們初一開始學英文。先學二十六個字母及音標。之後就是單字，配合很簡單的句子。也許多少有點天分，對英文頗有興趣。背單字的能力也特別強。由於對英標的熟悉，隻要會念，我就可以拚出來。到了高中，有的同學甚為訝異。我居然隻要會念的單字就可以很正確的拚出來。中學六年我們的英文教材都是梁實秋編纂的。我是從頭背到尾。記得初二，高二老師，每個禮拜考默寫。初二是全課，所以頭幾次考試，有的同學，就在家抄好課文，然後考試時作弊。有一次老師，要求同學，把白紙一折涼拌，從下半部開始寫。結果有一大半同學考鴨蛋。從此老師變化方式，根絕作弊的可能性。高二老師考背書，不是考全文。而是選擇一輛小段。每段隻提供頭尾兩個單字。如果不是十分熟悉，很容易考鴨蛋。我就是在這六年英文打下了基礎。高一開始，每天騎腳踏車上學，前麵放著一個籃子，上麵放著一本字典，每天一有空就背單字。所以在所有的英文考試，我的單字欄目都是滿分。

大學畢業，留學考試英文，一共有二十個單字。有一個單字怎麽想 也想不起來。一出考場，聽到旁邊同學說  那個單字是Martyr。其實這個單字在高中就學過了，就是一時沒想起來。上了大學，大一必修英文。老師要我們每個人站起來，念 一段課文。念完之後，老師說我的英文很好，也是唯一被老師誇獎的一位。每次考試，英文我是沒啥準備的。考試成績總是很好。有位同學，有一次還拿著我的考卷找老師要分數。他對老師說，我每一課文都倒背如流，為何我的成績那麽差。老師對他說，到了大學了，不是要你們背書，考試抄課文，而是要用自己對話回答。到了大三，我們的係主任是德國人，以英文教授，我也是班上少數幾位可以和教授以英文溝通的同學。那是因為，我讀高中的時候，我的小姐姐，背叛了祖訓，嫁給了老美。我自然充當了老爸老娘的英文翻譯。老爸那時發現我居然能和洋鬼子對答如流，老娘更樂得忘記了，他們是在相女婿。注意力的轉移，小姐姐也就這樣的順利過關了！

來到美國第一年，在一個小學校念碩士。第一學期下來，慘遭滑鐵盧。我的指導教授的那門課，居然拿了個大丙。他說我的的英文太差，命令我下學期一定要帶錄音機。就這樣，教授每一小時的課程，我要花上六個小時，把他每一句話寫下來。甚至笑話都不遺漏。第一次考試結束，第二天教授把我叫到辦公室，一進辦公室，我看到我的考卷，一看72分，心都涼了。再也沒想到，教授伸出毛茸茸的大手祝福我考了全班第一。他比我還高興，他說他證明了他的看法。同時特地從係裏撥款，從英文係找了一位大胡子學生，菲利普，每周兩次，專門教我英文寫作。就這樣，我以不算優異的成績，完成了碩士學位。同時很順利申請到全額獎學金，轉校念博士。等我念博士的時候，簡直就如魚得水！第一年完成博士資格考試，第二年論文實驗就差不多完成了。第三年，教授去巴黎大學修習，我們大家都玩了一年。他回來的時候，開始找工作，年底答辯完成取得學位。可見英文的重要。

上班之後，本科的技術不是問題，英文還是時常覺得不夠用。那是因為英文包掛語言和文化。我們吃虧最大的就是對美國文化的理解。過去那麽多年，總是借著媒體，了解美國社會政治文化經濟。八年以前，再度有機會給小孩子們念書。從看圖識字的嬰兒書籍開始，一直到孩子上小學為止。說實在話，人家給小孩子看的娃娃書，不知有多少次，看到生字的時候，覺得非常汗顏。越大孩子的書，生字越多。好在，我們最小念一年級的老三，兩個月以前，突然告訴姥爺，她不再看圖識字讀書了。同時立刻拿一本有章節的書，念給姥爺聽。

我要說的是，要把英文學好，不難，就是要下功夫。在不同的階段，下不同的功夫。而且不可停止。更要隨時翻翻字典，查查遇到的生字。現在電腦軟件提供字典，所以查起單字非常方便，而且看上下文，更能增加記憶。退休後，我就一直每天看華爾街日報，USA Today，Times，還有其它有關財經的雜誌。讀者文摘訂了好多年，一直在看。我可以在任何時間上台，用英文演講，也可以做同步口譯。我的發音多少帶點口音，但是美國人絕對聽得懂，不需要對付怕燈謎的困境。過去最大的毛病就是速度太快，結果經過這麽多年的磨練已經改進不少。當然還有改進的空間。我想我最大的特點就是，任何時間在看在說英文的時候，我都是用英文思考，隻要不經過中文思考這一步，我想英文自然而然就進步神速了！這也是當初學英文的時候，老師們一再交代的精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