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不講求實事求是的大環境下,虛張聲勢是一個極為普遍的現象。一位時刻企圖虛張聲勢的人,你會發現其實他們是極力的在隱瞞自己的短絀。老頭時常聽到一些所謂名人 ,大概日子久了不堪寂寞,總要來那麽一兩出大放厥詞,聳人聽聞的屁話。屁話實在沒有啥好聽的,如果說得好笑(俏皮話),還能有上下通氣之用,如果隻是為了標榜自己的德行,聽了反而造成憋氣而便秘。解決的辦法就像老頭一樣,坐在電腦前麵,動動字鍵,品頭論足一番。等到寫完了,再喝點請涼解氣的飲料,全身舒暢無比。老頭不求立言,也沒有那個本事,隻是發表一點感想,不求聞達於諸侯,但求身心愉快,延年益壽也。同時也奉勸年輕的孩子們,務必好好思索,千萬別把大人物說的話放在心裏,聽聽或者跟本別浪費時間。
國內一位海歸的名人,也是院士,大名鼎鼎的施公公教授。經常發出驚人之語。這位公公,在鼎盛的時候,放棄一千萬美金的研究經費,毅然決然參加祖國的建設行列。同期回去還有另外一位饒公公。這兩位都是八零年代出國留學,取得了博士學位。剩下的履曆老頭就不再煩絮了。兩位每次在發表大文之後,總有一大堆重複的自我介紹。其實兩位的名氣,不知道的人,永遠沒興趣去知道。想知道的人也都不得不知道了。老頭認為,每次在自己文後末尾,絮絮叨叨的把從自己幼年多麽刻苦,勵誌,到目前的偉大成就。就差一點沒說自己是啥奇異動物的轉生。重複的打印出來,實在沒趣。談談自己的本行研究也就罷了(說實在話,那些玩藝兒,恐怕看懂的人不多也。恐怕連自己都沒有真正搞清楚。),偏偏老是愛去灌輸一些怪論給年青的學生。老頭看了之後,實在不爽。不爽的原因就是頗有誤導年青學子之嫌。在這個訊息發達的時代,年青人需要的是自己的努力,麵對未來,準備自己,而不是去咀嚼那些大言不慚的屁話.
舉一個簡單的例子。饒公公有一條規定,就是自己的研究生,周末不準工作。光這一條就害煞學子也。一位教授,對於進了研究所的學生,還要規定學生周末不準工作,這位教授就是老頭認為管天管地,管著拉屎放屁的教授。公公自己可以周末不工作,那是你的本事。一個研究生自然有決定自己如何度過研究生過程的決定權。這種硬性的規定,就是根本藐視自己學生獨立個性的具體表現。一位指導教授,最重要的就是把你自己的學術專長,傳授給你的弟子。而不是去幹涉弟子的起居。我們可以關懷學生的日常生活,但不是介入學生的日常生活。中國人說嚴師出高足,不是空穴來風。研究生如果自己對周末是否工作,還要聽從教授的命令,這位研究生怎麽去培養獨立研究的本事。老頭念研究所的時候,平日很少進實驗室,主要的原因就是避開擁擠的實驗室。因此,老頭都是利用周六,周日到實驗室工作。而我的老板,每次看到老頭在專心的做實驗,都會誇獎一番。甚至後來對於來訪的教授們,大大誇獎老頭是周末實驗室的常客。老頭念研究所那幾年還有後來,就從來沒有聽過一位教授,規定不準研究生周末進實驗室工作。這種硬性規定,除了彰顯自己的了不起,對學生而言,老頭懷疑是否有實質的幫助。
另另外一位施公公就更偉大了。最近發表了一篇長文,覺得許多科研的學生,放棄了研究工作,而改行念財經管理。覺得如果每個科研的學生,都以金錢作為未來的仕途,我們國家的科學發展注定要完蛋。首先老頭跟你保證,從事科研的人,不可能全部改行。就算是有一半改行,國家的科學發展也未必會完蛋。說不定更能刺激科學發展。老頭一向主張,不管學那一門,從事那一個行業,總要實事求是。所謂實事求是,當然是要過上好日子。也就是說要時時想著如何把知識轉換成經濟利益。套一句英文就是Materialized。我們許多學術界的科研人員,再會讀書,再會教書,再會研究,似乎就是缺乏把所學的轉化成經濟效益。一個大學教授,拿到了博士學位,進入大學,除了教書,自然就是自己的研究工作。老頭跟你打賭,這些海歸的教授們,大部分的研究課題,還是繼續局促在當年研究課題的範圍。這種狹隘,局部性的基礎科學研究,如果不能找出實際的應用,就是紙上談兵。
老頭過去不厭其煩的提到好多次。一個大學教授的研究課題,總要有經濟效益作為啟發點。我當年的指導教授,在校研究的是電化學。後來他的研究課題,變成了蓄電池開發的基本理論基礎。同樣的基礎,也變成了後來醫療生物探測器(Bio Sensor)產品的基石。他在熱化學基礎的研究,造成了後來熱化學分析儀器開發的源頭。今天國內科研的學生,能夠半途出家改行財經管理,老頭看來是一個好兆頭。別的不說了,今天生技業的發展,除了科學做基礎外,我們更需要的是對財經市場管理的人才。這樣除了能夠提供穩定可靠的資金來源,同時對未來市場的需求,公司的策略,都會有更貼切的理解和認知。這些資源是很難從一位純科學研究者獲取的。很明顯的,施饒二位公公的研究課題,到目前為止也僅僅限於紙上談兵的階段。看看我們偉大的屠呦呦女士,沒有顯赫的博士教授頭銜,也沒有一天到晚發表高論,然而她卻能夠腳踏實地,使用最古典基礎化學的原理,使她贏得了實至名歸的諾貝爾化學獎。兩位公公實在應該向屠呦呦學習也。
施饒二公公,在首輪中科院院士選舉中,雙雙落馬。本來任何選舉製度都有其弊病。如果知道內中的弊病,根本可以主動不參加競選。落馬了,也沒有啥好大驚小怪的,覺得萬分的委屈,忿忿不平。不平也是常理,倆位公公大可以找幾位小公公,兩杯下肚,一吐為快之後,該幹啥就幹啥。再也沒想到,兩位國家重視的培養對象,居然聯名投書美國“科學”雜誌。以中國式的英文告起洋狀。把共產黨內學術界一般的弊病,評審製度的惡劣不公,研究資金的審核等等,批評得體無完膚。兩位公公的用詞,無所不用其極之惡劣,甚至強調他們的看法,代表了周邊科研同僚的看法。強調他們二位公公是偉大的,不自私的為科研工作者抗議。中國人說家醜不可外揚,可是兩位公公,大中帝國的菁英,居然如此魯莽,衝動。使得國內無數默默科研工作者飽受蒙羞。結果次年,施公公獲得院士頭銜,而饒公公依然榜上無名。老頭覺得共產黨做對了一半。足以證明,院士甄選的確是有毛病的。也可以說國內專家對施公公的研究,缺乏真正的基本了解。
一個國家的科學發展,取決於基礎科學的紮實。有了紮實的基礎,才能擴充其應用領域。紮實的基礎來自於教授的傳道授業解惑。今天國內也好,台灣也好,出了不少公公級的教授。學生在其薰陶之下,放棄所學,所表現的本身就是一個問題。老頭認為,學生決定改行,自然有其改行的原因。不管任何原因,做老師的應該尊重而不是批評。如果一昧的責備學生,更將國家未來科學發展的不繼,歸咎於學生的現實,這隻是說明自己本身的膚淺。老頭畢業後,雖然教授一再推薦繼續學術研究,然而老頭自覺不願誤人子弟,而轉向實際應用科學的開發工作(隻有從事實際應用科學的工作,才能真正理解基礎科學的重要性)。老頭希望我們的教授,在努力傳道授業解惑的過程中,不要虛張聲勢,任意發出自以為是的謬論,殘害一些無辜的弟子。讓我們的孩子,在正確的引導下,走向光明的康莊大道。是所幸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