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一年級第一學期,大家都是在熟悉環境。好像也沒有啥大的活動。到了下學期,一開學,我們班上的女同學開始邀請外係的女同學和我們一起郊遊。請的都是她們的好朋友,有各係的女孩子。目的就是給我們這些和尚製造一些機會。那次郊遊,我們大家在一起烤肉,過的非常愉快。可是好像來電的不多。一年級,好像交女朋友的很少。我想都是因為長期的閉關自守,需要時間來緩和適應。其實女孩子們也是很拘謹。那時我們對大學女孩子結交男友的評論是,一年驕,二年敖,三年拉警報,四年去上吊。上學期,我每天通勤上學,回家。對學校平時的課外活動根本無法參加。到了下學期我決定住校。這樣我不必每天奔馳上下學,把精力全耗在路上。通學,每天一大早,就需要搭公交車到台北郵局附近,再搭學校的專車。一趟總要一個半小時。住校後,我的時間就多了。慢慢的和同學的交往也比較頻繁,因此結交了許多哥們。一直到現在,我們都還保持聯係。這都是那年開始住校的結果。我時常想,如果不住校,大學畢了業,可能一個朋友也結交不上。
不過有一點很明顯的就是班上有幾位同學處處找機會在表現自己。我們也知道這幾位同學都有意追逐班上的大小姐。至少,這一年上下學,我們的這位女同學旁邊至少都有兩位同學護駕。而且,護駕的同學好像隨時在更改。上了車,有位子的同學,看到大小姐來了,會老遠的招手讓座。可是往往大小姐都是拒絕的。有一次偏偏有位同學,為了要讓座,居然使上全勁。在大小姐還是無動於衷的情況下,隻有作罷。結果第二天這個消息傳出來了,引起同學的批評。覺得我們這位同學,實在太不給我們男同學麵子。沒有一點自尊心。上了一天的課,身體累了,不好好坐著恢複自己身體的疲勞,反而讓位給個女同學。甚至批評他對不起父母的養育之恩。這位同學,從此再也不敢讓位了。上英語會話課的時候,有位高個子同學,長得自認是一表人才,常常自告奮勇的舉手回答問題。有一次發了一個音,姑奶奶大概沒聽懂。他覺得很沒麵子,心裏一急就往黑板跑,想把那個字寫在黑板上。那個教室有階梯,沒想到他一跑,就甩個兩腳朝天。就因為他也是護花使者之一,所以當時引起全班的哄堂大笑。那個時候我們大家的心裏想的就是自己泡不上大小姐,看到別人在泡,總希望多出點醜,大塊人心。班上那時有籃球賽,足球賽, 每次比賽,每隊的隊長必定邀請女同學參加為球隊加油。隻要有大小姐在,我們那場球賽就輸。每個同學隻注意自己的表現。我這個旁觀者,後來建議不必請大小姐了。結果好像是在公共廁所扔了一塊石頭,還的確引起了公糞。
住校後,我們幾位住在一起的同學就一起吃中飯,吃晚飯。洗完澡後,就開始瞎聊。那個時候,我們最流行的就是拱豬。四個人一坐下,沒完沒了。到了考試的時候,就開始開夜車。晚上10點鍾熄燈。我們就私自從宿舍的壁燈接電臨時抱佛腳。要不,就找有燈光的地方讀書。後來,學校終於在宿舍的大廳開放給我們晚讀。可是平常讀書的人不多。一到考試,可是人滿為患。這就是老師經常誇獎我們聰明的結果。我們每一樓都有舍監。有的是神父,有的就是修士。神父就是罰地 (Father),修士就是不來樂(Brother)。一般說來對我們還蠻客氣的。到了晚上10點鍾,學校的大門上鎖。外出的學生必須在10點種以前趕回學校。否則隻有翻牆。可是10點鍾以後,校內的保安人員會把學校專養的德國狼犬放出來。這些狼犬一個個伸著長舌頭。就等待晚歸的人。有一次有一位神父外出,回來晚了,正要走進我們的宿舍,一條狼狗直往他身上撲。那晚幸虧他穿著大衣。這隻狼狗死咬著他不放。他一邊躲著,一邊嘴裏直罵著TMD,還有台灣話“幹你娘”都出了口。他的大吼大叫,驚動了我們,也都從窗戶目睹了他的慘況。事後我們才恍然大悟,原來神職人員也會罵人,而且學的又快又道地,連台灣本地罵人的土話都朗朗上口了。別看這些洋和尚,他們各個可是都很有一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