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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離開去念博士學位前,我大學時代的三個老哥們,剛好結伴開車,越過大半個美國來相聚。這是我們大學畢業三年後的第一次相遇在異域。我們四個人擠在我那個小小的公寓。每天一起床,吃完早飯就開始打麻將。 麻將結束,我們就做點好吃的,吃飽了再繼續打。偶爾也出去看看露天廣場的電影。大家在一起,又仿佛回到大學的那段日子。和了一個禮拜,才依依不舍的告別。我也開始啟動到新學校找房子搬家。不多久,我離開了來美國奮鬥兩年的第一站。兩年不是一個短時間,但是這裏有太多的回憶。來美國的孤獨寂寞,致力於生活的奮鬥,加上學習。最困難的兩年,也就這樣熬過來了。自己告訴自己,從此,再難再苦,也不應該被擊倒的。現在想想當時的自信心與樂觀進取的心態,是值得一提的。
到了新的學校,一切安排妥當,緊接著就是考化學本科的資格考試。還有英文係 針對外國學生舉辦的英文測驗。他們認為雖然我們都是通過托福進來的,然而英文係為了爭取經費,就自己舉辦英文鑒定考試。沒有通過考試的,就要補休三個學分專門為外籍學生所開的英文課。很不幸的,我居然落了榜。化學本科的資格考試,我也有一科沒過。在開學前就與研究生的指導小組教授們開會。他們認為我的英文很好,讓我還是去修三個學分的英文課,但是這三個學分就不算是研究生的學分。我們一年隻能修三門課,如果英文算一門課,那我就隻能就修兩門化學課了。係裏是希望我可以全心全力主修三門化學的課程,準備下一次的資格考試。同時要我親自跑一趟英文係,向係主任轉達一下化學係研究生指導小組的建議。
我興致匆匆的找到了英文係主任,記得他叫炮兒。我很客氣的把係裏的意思,向他述說了一遍。再也沒想到,他真的對我放了一炮。很不客氣的要我去找丁(研究所的所長)。我心想找就找,沒啥好怕的。我找到了丁的辦公室,在研究所辦公大樓的頂樓。通過秘書,報告了我的來因,她很客氣要我稍後。等了十分鍾,仍然毫無動靜。我就告訴秘書,我是急著要辦理注冊手續。這次我們那位鼎鼎大名的丁,其實他的名字是巴圖博士,終於打算要見我了。我說明了來曆,他很客氣的告訴我沒有問題,要我直接去找英文係主任。我一想,我這一走,人無對證,鐵定白跑。我當時就很客氣的麻煩巴圖博士打個電話給炮兒。顯然,他被我的誠懇打動了。立馬拿起電話。就這樣,我又回到炮兒的辦公室,找到他簽完名,才算了事。事後想想,我的英文還是可以的。光是這一趟來回跑來跑去,見的都是學校的大頭子,我居然能夠處變不驚,還把事給辦妥了。我想我的英文應該是夠用的了。
我是拿助教獎學金進來的。助教的工作分成兩大類。有帶複習課程,實驗的白領類,再有就是改考卷,監考,打雜等藍領類。所有非英語國來的學生都要經過係裏教授的英語麵試。他要你看一段有關化學實驗或文獻。然後站在錄像機前開始講述。通過的就算白領。否則隻有勞碌命的作藍領了。不過薪水都是一樣,每個月425刀。很不幸的,我有一門化學的資格考試沒過,隻有去做白領類的帶試驗了。也就是說,對我的英文,他們認為帶帶試驗還是可以勝任的。
開學以前,所有帶實驗的助教,必須找時間把所有的實驗親手做一遍。兩人一組。與我同組的也是台灣來的留學生。她也是拿到碩士來念博士的。這個女孩子書念的非常好。她一見我,就問我,資格考試過了沒有。我說有一科沒過。她立馬以不屑的口氣哼了一聲。另外還補上一句“我看你就不是個念書的料“。我也很幽默的回答她,“我沒告訴您我是個念書的料吧“。我想到的是,當年在台灣學理工的女孩子,多少有點“醜人多做怪”的表現。在我們做實驗的過程中,我不時的指出她的錯處。她當然不高興,然而,我可以看出她是一個很會讀書的書呆子。就像我們在台灣老師時常提到的死讀書,讀死書,最後讀書死的一類好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