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裏下雪了嗎?”
(2006-11-12 22:53:41)
下一個
今天終於下雪了,像過了預産期的嬰兒似的,飄飄灑灑。雖然說不是很大,但還是給了一顆久盼的心一個差強人意的說法,該來的還是來了,雖然晚了些。記得有一年大雪,大地白皚皚一片,那麽的純潔與寧靜,閉著眼睛,仰起臉寵,好似等待親吻,輕輕一觸就匆匆逃遁,驚慌得像初戀般的眼神。
信手翻了一下台歷,11月22日小雪,12月7日大雪,在24節氣的節骨眼上就應該有所表示了。推開辦公室臨街的那扇窗,幾朵淘氣的雪花躥到了袖口,我還以為他們不怕冷呢,原來也是希望我能“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顔”,給一點小小溫暖。傍晚的三岔路口仍然車水馬龍,陡然間卻有了一種浪漫的感覺,也許是此情此景看多了,總覺得在朦朧下的燈紅酒綠,已然添上了一抹曖昧的暖調。
很是喜歡《問劉十九》中的詩句,“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天晚將欲雪,能飲一杯無?”如果說古代雅士喜歡雨打芭蕉讀禁書,西窗剪燭敘舊情的話,那麽轉爐小坐,幾盤小菜,一壺珍藏許久剛開封的美酒,便硬生生地把前者比了下去,與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讀書有了;推杯換盞,把酒言歡,促膝長談也有了,更多了一些暖胃的酒菜,一些醉人的暖意。
上大學的時候,有段時間風行交筆友,一個加拿大的朋友本想夾一片標準的洛基山脈六角雪花給我的,我說,心意我領了,要不我先匯錢過去,順便買個冰箱冰櫃的,裝它一箱子,來年驕陽盛夏,烈日當頭之時,欣賞實用兩相宜,不亦快哉?
“你那裏下雪了麽?” 也成了朋友間最貼心的問候,輕聲地問,用心著聽,望著窗外的雪景,暖流悄然間潛入心扉。
11月12日於夜於維多利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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