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陪你過夜
(2006-10-19 23:30:22)
下一個
我走出了車站, 試圖忘掉記憶中陽光明媚的糾纏. 車站中人潮如湧,我滾動在人流的喧鬧和雜亂裏, 看見天空的灰暗, 我知道外麵的天空正下著大雪.
我的心裏似乎仍然充斥著南方的暖意, 實際上我對南方天氣的曖昧懷念,來自於我對即將麵臨的寒冷和沒有把握, 以及與一個深愛了幾個月的陌生男人見麵的懼怕。我討厭網戀,這樣空洞病態荒唐一廂情願的愛意,實際就是對自己的愛戀。我要見那個男人,也就是為了實踐對自己愛戀的真實性。
對那個這時也許已經等在出站口的男人,我是毫無把握的。每日麵對的那個屏幕,那些一生一世都說不盡的愛意,完全是夢囈般的自言自語,我們都需要表達,特別是在這個物質的社會,一切都是那樣的空洞,那樣的不真實。我怎麽會相信屏幕後麵跳躍的文字的真實性呢?我從來都認為那是自己在和自己說話。撕剝開來看個空間隻要是真實的就是我所需要的。
當我麵對出站口時,我沒有在人群中搜尋,我幽幽地夾在人群中,我甚至有些後悔這樣近乎荒唐的見麵。我走出人群,茫然地朝前走了一段路,然後我回過頭來,我的身後仍然是如潮的人群。我站在那裏,我看見接站口的人蜂擁著朝前擠,他們希望儘快看到所接的人。
大雪掩蓋了我的視線,那一陣人潮過去了後,車站似乎比先前平靜了許多。我站在風雪之中,不知所措,看著漸漸散去的人群,我努力回憶著照片上男人的模樣。
終於,他朝我走了過來,他比照片似乎略顯滄桑了些,他的頭髮被雪花覆蓋著。他來到我的麵前,不置可否地看著我。我喊出了他的網名,因為我隻知道他的網名,除此而外都是毫無意義的。
他一下就把我抱進懷裏。我的頭在他的懷裏,我咿咿呀呀地說了一串兩個人都聽不見的廢話。我們的身體在飛揚的大雪徽窒戮o緊地抱在一起。我沒有陌生感,也沒有預期的傷痛,隻有如歸的安謐和踏實。
最後他喘息著在我的耳邊說:“茫茫人海,我都能準確無誤地認出你。”
我詫異愕然。是的,我沒有給過他照片,也沒有對相見的形象進行任何描述,他憑什麽就能走向我,憑什麽那麽不置可否。
他說,通過你的眼睛感覺的。
他早已預訂好了房間。進了房間我們直奔主題。我們認為任何拐彎抹角的表達,都是對彼此的折磨。我們的一切都是那樣的明朗,不需要任何掩飾,我們的相遇是彼此生命幾百年來的期待,我們不能再期待下去了。
完了,他顯得很沮喪。
我穿好衣服奔進浴室,我的眼淚奔湧而出。我知道我所有表現出來的堅強無所謂,都在這一刻崩潰了。我的眼淚證明了這世上,沒有一個女人,付出真情付出身體會真的無所謂。
洗完臉我重又坐回他的身邊,我的淚痕被脂粉掩去了,我想他能看到脂粉後麵的蒼白和虛假,他握住我的手。
他說,我對不起你,我這一輩子都不能善待你。
我似乎笑了起來。
我說,你可以一言不發。
他說,我說的是真話。
我說,這是男人的卑劣。
他茫然地看著我,他的目光變得躲躲閃閃。
我說,你回家去吧。 他說,讓我陪你過夜。
我說,不用了,這樣好,再往下就是傷害。
他狼狽地爬出被子,悻悻地穿著衣服。
我看著窗外,其實在我們相見的那一瞬間,我發現我真的愛上了這個男人,幾個月的愛戀一下子變成了真實,經過我的心靈再進入身體,我發現我第一次如此全身心地需要一個男人。
他從我的身後抱住我。
我仍然說,你回去吧。
他說,我真的對不起。
我說,男人的虛僞對我是一種深刻的傷害,你走吧。
他說,我永遠不會忘記你。
我說,如果現在我說我將會留下來,你必須離婚,我要嫁給你,你還會怎樣說?
他沉默了。於是,我們之間騰起一股現實的陌生。。。
當天夜裏,我便離開了這座大雪紛飛的城市。
短小而精悍, 如果是儂真實的經曆的話,
弄不好儂第二個男人是被儂整治的對象.
唉, 白皮膚的羊一向是受男人氣的,應該到沙灘上去曬曬黑.
如果是想像, 你是個多情種子。 如果是真實感受, 這確是切膚之痛。
不過快些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