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放開他,否則開槍了。”二輝大吼。
“別開槍,有人落水了,我在救他。”宋雪冷笑著,把搶來的收據放進水裏,舉起了雙手。
江一沉下去了。
“你還不快救他。”菁菁焦急地催促著二輝。
“我……不會遊泳。”二輝尷尬地說。
“有沒有搞錯?當警察的不會遊泳?”菁菁氣不打一處來,一把推開了二輝,“撲通”一聲跳進了江中。
“兩個女人,兩個遊泳高手,剛才那個是惡魔妖姬,這個是天使美人魚。”江一眯縫著眼睛躺在菁菁柔軟的懷裏,心裏盤算著,“打死我也不醒來,剛才受了那麽多苦,一定要抓住這個機會賺回來,最少也要賺個人工呼吸……”
“誰來急救,給他做人工呼吸?”菁菁急問。
“我來。”小傑一個箭步衝了上來。
“不會吧,小傑做人工呼吸?”這簡直是江一的晴天霹靂,眼看著小傑的一張大嘴到了眼前,江一慌忙翻身坐了起來,一把推開了他,假裝不停地咳嗽。
江一披上了毛巾,小傑送來一杯熱咖啡。江一死命瞪著他,“遲點兒我再跟你算賬。”江一在小傑耳邊恨恨地小聲說。
小傑無奈地摸著後腦勺,“一哥,我不是故意的。”
“哼。”江一正想借機敲詐,忽然看見宋雪透過警車的玻璃窗盯著他,嘴角掛著仿佛是炫耀勝利的冷笑。
“宋小姐,你好象很開心啊。”江一鑽進了警車,緊接著菁菁,小傑和二輝也鑽了進來。
“文隊長,我想知道你憑什麽抓我。”宋雪不理他,問二輝。
“哦,是這樣,剛才我的手機一直開著,你說的話,他們都聽見了。”江一說。
“並且有錄音。”小傑補充。
“那又怎麽樣?錄音可以呈堂的嗎?就算可以,也隻能作參考。”宋雪的瞳孔收縮了一下。
“哇,你們女人是不是都是姓賴的?幸虧剛才你搶走的隻是風衣收據的copy,否則真不知道拿你怎麽辦。”江一笑著說。
“copy?”宋雪的臉色刷地變得慘白,怨毒地死盯著江一,恨不得把他撕咬得粉碎。
“是啊,copy,你聰明我也不笨啊。”江一無限得意地說。
審訊室外,江一誌得意滿地駕著二郎腿,嘴裏哼哼唧唧地,很愜意。
“一哥,你怎麽知道宋雪才是真凶?”小傑問。
“你真的想知道?”江一睜開了眼睛。
“是啊,明晚的開銷都算我的。”小傑識趣地說,反正剛才也得罪了他,一並請客還劃算些。
“在金靜家發現盛秀雲的手機,證明那裏是第一現場,也證明參與謀殺盛秀雲的不是金靜就是宋雪。”江一說。
“那你為什麽不認為是金靜,她的嫌疑大多了。”
“不可能是金靜,第一,她的動機就不成立,假設她和張大名合謀殺死盛秀雲,她的目的就是跟張大名在一起,盛秀雲死了,她和張大名之間終於沒有了障礙,為什麽要在這時候殺死張大名?如果說是為了巨額保險,她直接殺死張大名就可以了,又為什麽要殺盛秀雲?第二,你說半夜三點多在張大名家附近看見金靜的車,我記得你們也是三點多竊聽到金靜給張大名打電話,她既然在家裏,又怎麽可能同時出現在張大名家附近?證明開車的另有其人。”
“她可以打了電話,再開車出來啊。”小傑說。
“你用用腦子,你們竊聽到電話就撤了,如果她之後才開車出來,你怎麽會看見?”
“那她可以先開車出來,然後用手機打電話。”
“這個問題更低級,是你去電信局查的通話記錄,電話是從哪裏打出來的?”
“這……金靜家裏。”小傑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我真笨。”
“那,也許還有其他案犯呢?”菁菁問。
“是啊,我也想過,但直覺告訴我,宋雪的嫌疑最大。”
“為什麽?”菁菁問。
“因為在金靜家裏,我看見牆上掛著宋雪的得獎照片,××運動會跳水第三名。從那麽高的橋上跳下去,可不是每個人都敢的。她和金靜同住,要取得金靜的車鑰匙也很容易。於是我跟你去查風衣的線索,同時就打電話給沈瀾,讓她幫我查宋雪的背景。”
“難怪你跟售貨小姐打得火熱,原來是為了收據。”菁菁恍然大悟。
“我不是隻會泡妞的。”江一得意地說,“沈瀾查出了宋雪跟平安的關係,還查到平安的車禍是發生在十月六日,盛秀雲的命案也是十月六日,這應該不是巧合,我更加肯定宋雪有可疑。”
“宋雪的心計真厲害,她用金靜的卡付賬,要不是有那張收據,怎麽都查不到她頭上。”小傑說。
“何止如此,她一開始就藏起了盛秀雲的鑰匙,買風衣也故意買大號的,是早就預備好了嫁禍張大名,殺人滅口。”江一說。
小傑聽了,越想越覺得心裏冒冷氣,“怪不得都說最不能得罪的是女人。”小傑說。
“是啊,女人……女人……”江一起身走到了窗口,外麵依然是燈火通明,流光溢彩,G市這個不夜城妖嬈嫵媚地誘惑著他,讓他感歎的語調忽然又變得興奮起來,“……女人……女人還是很可愛的……”
江一壞壞地笑著,有意無意地望向菁菁,她在打電話,還沒幹透的劉海掩映著她美麗而深邃的眼睛,裏麵閃爍著不可捉摸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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