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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招惹了你的奶酪

(2007-02-11 17:39:23) 下一個
認識小魚是個在一個很明媚的季節,三秋桂子,十裏荷花,他穿一件寶藍色的襯衫,我突然覺得有點驚豔的眩暈。之前,我對自己是不是好色還持懷疑態度,此時此刻,我終於明白了,我的好色是深入骨髓的天性。奇怪的是,沒有人覺得他很帥,相反,他們都覺得他長得很土氣,因為他黑。

他是老玫的朋友,雖然不是男女朋友,但顯然老玫很鍾情於他。我怦然心動的時候,也沒忘了警告自己,別人的奶酪不能碰。我自己也有一個名義上的男朋友:壽司,但那是應景時用的,需要出席個啥正式場合,我和他都是隨叫隨到,他有時候會當著我的麵和其他小姑娘調情,我一點都不會生氣。外人麵前我們總是無比親熱,私下裏我們很客氣,開著些不鹹不淡的玩笑。如果很晚了,他就推著車走路送我回家。有時候很遠,我們也不坐車,就這麽走著。所以回家就很晚,偶爾有過了12點的。到了我們家門口,他輕輕地說:再見。我也笑笑搖搖手,跟他說:88。。。轉身上樓的時候,我會從樓道上偷偷看看他騎車遠去的時候,有沒有回頭。。

再次見到小魚,是我們一大幫朋友去酒吧喝酒。我那天興致很高,估計是酒精的副作用,滔滔不絕,沒完沒了。。其實我隻喝了半杯啤酒,但是臉已經紅透了。小魚跟我中間隔著一個人,他把手指繞過那個人的肩膀輕輕點點我,問:“哎,你沒事吧。。”我傻了一下,索性故意裝傻,問:“我看著象有事麽?”其他人轉臉過來看我們,他臉紅了,什麽也沒說。那天晚上,我們一大幫人都決定不回家了,去一個朋友家繼續瘋。他們幾個男的擠在客廳的沙發床上,我們睡在臥室,隔著窗子我們說什麽都聽得很清楚。他們幾個人來了興致,開始輪流喊我們的名字,女孩子們在這邊高一聲低一聲地答應,調子有的輕柔,有點詼諧,有的野蠻,有的敷衍。。倒也很有意思。我聽見壽司喊我:“旦旦。。”,但是我不出聲,我聽見他又喊了一聲,我想答應一下,可還是沒出聲。之後,他就不再出聲了。小魚也在湊熱鬧,他一個名字一個名字地喊,喊到我的時候,我“嗯”了一聲,心跳得跟兔子似的。之後,他就沒再喊其他人的名字了。

早上回家的時候,我坐的車和其他人不同路,所以就分開走了。我找了個靠窗的地方站定,閉著眼睛,也不去管自己的思緒打算怎麽個飄忽法。後麵有一個人,離得我很近,那呼吸似乎很平緩,卻又有些強忍的急促,我的血液霎那間滾燙了起來,我睜開眼,很緊張的思索著,我該如何麵對我心裏的疑惑。我深深吸了一口氣,很堅定地回頭,我就看到了小魚那雙清澈透明的眼睛,笑笑地盯著我。我們誰都沒有說話,就是忍不住笑個不停。
過了很久,我才問他幹嘛象個山賊似的盯我的梢。他說,因為山賊沒弄到他想要的電話號碼,所以不得不出此下策。我很快地報了一遍,並且告訴他,要沒記住的話就算了。他笑著衝我打了個響指,說:回見。。然後象猴子一樣敏捷地竄下了汽車。。

現在我多了個愛好,就是成天見盯著個電話發呆,直到第三天的傍晚,窗外斜陽正好的時候,我終於從話筒中聽見了小魚的聲音:“我以後能不能想給你打就給你打電話?”我拿著個話筒,就剩下傻笑的份了。

我們一幫人的聚會越來越頻繁了,看完電影,我們在有葡萄藤掩映的拜月亭裏小坐。這亭子裏有高高的欄杆,老玫坐在欄杆上,翹著腿慢慢地搖晃著,她的裙子很長,頭發也很長,在月亮的側影裏,她古典得象個精靈。我們聊著聊著,陣地就漸漸轉移到通幽的曲徑上去了,小魚靠在亭子的欄杆上,跟老玫還在繼續聊什麽。然後,老玫很優雅地伸出雙臂,那意思是讓小魚抱她下來。小魚怔了一下,飛快地逃出了亭子,跟一幫男孩馬猴似的幹架。。。

小魚和我喜歡下雨,我們撐一把雨傘,好像兩個人都很怕被弄濕,所以貼得很近。有一次他突然停住腳步,因為他拿著傘,所以我也隻好停下,他定定地看著我,用手指著我臉的某一個地方問:“我可以親親這兒麽?”我雖然很心慌,但也咽口唾沫裝得很鎮定地說:“應該可以吧。。”他就不出一聲地把滾燙的嘴唇貼在了我的臉上,很久都不動,幾分鍾以後他可能找到了更大的勇氣,試探著滑到了我的嘴唇上。。。那天我們倆都差點摔了一跤,因為站得都不太穩。。

老玫情緒越來越壞,夜裏我陪她去取東西,回來的時候,她緊緊地挽著我的胳膊說:“旦旦,你知道麽,我喜歡他,我沒日沒夜地想他。。”如果她的聲音能寫在紙上,那一定能留下很深很深的印記。。。我突然慌張了,簡直就是驚慌失措:“千萬別跟我說這些,什麽秘密也別告訴我,不然,咱們倆都後悔。。”

因為,我招惹了你的奶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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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美金花 回複 悄悄話 觀音JJ,現在終於明白你為啥有個MJ叫山賊啦.哈哈
40hutu 回複 悄悄話
天要下魚,猴子要跟兔子親,這是沒法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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