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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老別,班班,大涼山的下鄉趣事,將我的思路拉回了很久很久以前:那時候人的思想十分單純,下鄉真地為改造自己,我把上學時下鄉的故事放在一起:
到北京郊區(通縣還是房山?),大家下地幹活,我留下來幫廚,我的工作是趕蒼蠅,大師傅做好饅頭,還未蓋蓋子,上麵就已經一層黑,全是蒼蠅,趕不及,,沒辦法,隻好蓋上蒸,蒸完了,上麵一層死蒼蠅……做好的菜湯,上麵一層油加黑胡椒(死蒼蠅)我的工作將一層黑色的東西瓢出去,盡管那樣,湯裏還是能看到死蒼蠅。大家不敢吃。還被動員說,蒼蠅已經消過毒了…
後來好多人拉肚子,我是最嚴重的,懷疑我闌尾炎急性發作,怕出事,院長派自己的車來接我和一個教授回學校。(從此我與那個教授成了患難之交),一路上,專挑有醫院的路,說我不行了隨時就近就醫。我十分害怕,怕把我丟在一個不熟悉的醫院。…我一路忍忍忍,汽車一路開進北醫三院急診室…
以後勞動我不肯在廚房工作(弄得我不肯吃東西),眼不見未淨,堅決要求下地幹活。一天拔稻田裏的草,說實話,我就是分不清什末是稻子甚末是雜草,學習了一陣子還是糊裏糊塗,
一人幾行前進….就聽到尖叫聲此起彼伏,那個恐怖,那個心跳…原來稻田裏有許多“螞蟥”,它很柔軟用吸盤吸附在腳上,像被打針一樣,它不吸夠血決不下來,女生一個個地叫,男生幫助給將它打掉……現在想起“螞蟥”還起雞皮疙瘩。
一到農村就會感到自卑,人家農村的人個子小小,力量大大,幹甚末像甚末,例如除草,一會兒,就將我拋在後麵,任憑我努力連滾帶爬也是白費…人家個子小小,扛起大捆柴火大步走,而我,個子高過人家愣是扛不動,而且還把脖子紮得全是血印子…
割稻子季節,看著人家很輕鬆,其實不那末容易。那鐮刀就是總往自己腳上砍,被砍幾刀,血把整個鞋子都染成紅色了,襪子與鞋沾在一起了,也不敢休息,怕人家笑話。
想做好事,早點起來從井裏打水給大家洗臉,差點把我帶到井裏,還真成了笑話…
唯一使我想起來偷著樂的是:大家都住老鄉家裏,交XX錢/天,我被分配到一個“團支書”家。他的父母對我特別好,第一天看我吃玉米餅吃得很慢,第二天看我吃餃子吃得津津有味,還看我愛吃新鮮玉米心粥,從此不是餃子就是玉米心粥…當時在老鄉一片喊聲中,(我們家的女學生吃得比男學生還多,我們家的學生太能吃了…意思是那些錢還不夠吃飯….)可能我吃得較少。…我很幸運地度過了一個月…到農村生活,對我來說最大的,一是幹農活關,另是吃飯關,起碼吃飯問題當時我不再犯愁了。
哎,我與農村無緣,我不是屬於農村的。
你說螞蟥,讓我想起了更多童年的事。hh 不說了,謝謝我們同一時代的人。
那張插圖是網上的一張我喜歡而收藏的。
不是插隊,是去勞動一個月...
記起了那與蒼蠅為伴的日子...
謝謝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