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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小魔女看四大名著 [ 薩蘇 ]

(2007-10-29 06:44:36) 下一個
【原創】教小魔女看四大名著[ 薩蘇 ]
於:2007-10-24 21:08: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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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取生辰綱


小魔女喜歡看中國文學讀物,常常對《小說X報》作泣不成聲狀。夜半娓娓道來,宛若讀後感。薩取原文讀之,覺得不至感動如此,久而久之,漸漸明白,原來這人思維和我們不一樣的,我們一眼看去胡編濫造,很荒唐的事情,她能很“忠實”地跟著作者走進荒唐世界,看得認認真真,感受得認認真真,同時為主人公從小保姆到女上司十七八個情人的命運憂心忡忡。



我問她,你也在北京住過好幾年的,你相信在隆福大廈門口見著一女大學生,聊上十分鍾就愛得天焚地轟,回家上床這種事情麽?



魔女的回答是 – 隆福大廈應該不會,王府井就沒準,我上次看一個小說,就說的是有個男的在王府井。。。



這就是絕症,沒治的。



後來看日本的小說,發現其不合邏輯,其荒唐也差不多。日本人的拗性天生大約不適合寫小說,-- 自古日本就沒有幾個能被世界人民接受的詩人和文學家 -- 所以日本小說多半猶如自說自話,全不注意情節的合理性,文筆隻顧在人物心眼的螺絲殼裏繞來繞去,幾下子俺這老外就要產生催眠效應。看日本小說類似看中國古代人物畫,解剖投影完全不對,立體平麵根本不分,怎麽看怎麽不象活人可偏偏還有意境要你體味。說起來中國的文學作品,邏輯上多少還可靠一些,自然不會被追究不真實嘍。




日本的女性讀者很多,看書是很多日本女性的第一大愛好。就上麵提到的作品,經常有日本女性看得不能自拔,欲生欲死,你說她單純也不是,就是見了那種風花雪月,纏綿故事仿佛貓見了魚,立即失去理智,這不能不說是某種民族性格作用其中了。朝鮮間諜金賢姬講她們在接受假扮日本人的訓練時,特別強調要學會愛哭,容易感動雲雲,看來是抓到精髓處了。



題外話,這種民族性在日本肯定男女有別。在我看來日本男性在感情上大條異常,和日本女性的細膩天壤之別,簡直不象一個民族 – 也許,他們把細致一麵都放在工作和處理上下級關係上麵去了。



看得多了也不能不佩服日本作家,書中經常有些你覺得日本人都沒法相信的生硬情節怎麽辦呢?人家處理的方法幾乎是統一的 – 把主角設計成曾在外國生活過就可以了,日本人看到此處,幾乎都會毫無阻礙地恍然大悟 – 這人在外國呆過麽,難怪阿難怪。



在一些日本人的眼裏,外國人是異星類人生物,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都正常。



不過我是不支持小魔女沉溺其中,老看她這樣“感動”法,會掉雞皮疙瘩的。



當然也不能強行壓製對吧,咱引導麽。




於是,引導小魔女了解中國文化 – 那《小說X報》不過是當代小說,我們最優秀的作品,那叫“四大名著”,看那個,才叫真“漢學”呢。



別說,這番說教很是管用,而且發現一個奇怪的現象,那就是魔女看古文版的西遊水滸比白話版的理解更順暢,這件事讓我很困惑。及至看日本曆史看到西鄉隆盛的信件幹脆是全部漢字的古體文章,方才釋然 – 中國文化對日本影響最強盛的時代,白話文還沒誕生呢。



“典雅。”魔女評價中國的古文說。



魔女看四大名著很是津津有味,時而還能和老薩說說牛魔王的故事,這可比每天聽她講北京某無業青年的愛情故事好多了。



但這種學習也會引發某種意外。。。



那次魔女的媽媽發了膽結石,醫生診斷需要動手術,於是全家一陣忙亂,安排醫院病房等等,魔女孝順,天天早早趕去陪伴。




到了手術那天,恰好我父母也在日本旅遊,於是三人一起去看望,不料去的路上堵車,等到了病房,床上已經空了,隻剩小魔女在那兒神色緊張地轉來轉去。



“怎麽樣?開始手術了嗎?”薩趕緊問。



“嗯,已經送進去半個小時,”魔女看到我父母,很恭敬地行個禮,道:“請不要擔心,這種手術沒什麽危險,現在應該已經。。。已經麻翻了。”



“麻翻?”薩一時沒反應過來。



“是啊,我媽媽應該已經被醫生那廝麻翻,很快可以手術啦。”魔女咬著舌頭一本正經地說。



在嚴格要求肅靜的醫院裏,嶽母住院手術的痛苦時刻,實在不是一個應該笑的時間場合。




可是那天我們都沒能忍住,害得魔女莫名其妙,以為老薩一家都生了毛病。



內子從哪兒學來這等古雅詞句,是“智劫生辰綱”,還是“打店十字坡”,兄弟可就不知道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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