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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血還血,以牙還牙 -- 生於憂患的以色列 zt

(2006-08-23 00:43:25) 下一個
以血還血,以牙還牙 -- 生於憂患的以色列 送交者: bangbang 以血還血,以牙還牙 -- 生於憂患的以色列 在巴以暴力衝突中,“報複”是使用最頻繁的字眼之一。 6月28日,以色列對巴勒斯坦發起了代號為 “夏雨”的大規模軍事行動。起因是,25日,幾名巴武裝人員借助一條長800米的地道,潛到一個以軍哨所外麵,打死了兩名正在值勤的以軍士兵,又把另一名士兵挾為人質。在經過48小時等待之後,以總理奧爾默特下令,發動了他就任總理後第一次大規模軍事行動。以軍坦克隆隆開進加沙,摧毀電子設施,加沙城一片黑暗,80多名哈馬斯閣員和立法委員被抓,總理哈尼亞在加沙的辦公室被炸成一片廢墟。 就算是巴勒斯坦武裝分子首先挑釁,以色列的軍事報複也似乎太過誇張了。但,這一點也不奇怪。   “你打一拳,還你十拳” 說以色列人的報複心強,一點都不過分。人們常說,你打以色列人一拳,它往往要還你十拳。身為猶太人的好萊塢著名導演斯皮爾伯格也說,以色列在受到嚴重威脅的時候總是做出強烈的反應。以色列出手之狠,常令人咋舌。 說起以色列人的報複,最廣為人知的,莫過於其對製造慕尼黑奧運會慘案的巴勒斯坦“黑九月”激進分子的拚死追殺。1972年8月,第20屆奧運會在西德慕尼黑召開。9月5日淩晨,八名全副武裝的巴勒斯坦激進分子闖入以色列代表團駐地,劫持了九名以色列運動員和兩名教練作為人質,要求以色列釋放被關押的256名巴勒斯坦政治犯。由於談判未果,以色列在營救人質的行動中,雖擊斃恐怖分子,但九名以色列運動員也全部遇難。慘案發生後,以色列情報機構“摩薩德”很快組織了一支訓練有素的隊伍,經過幾年的追殺,參與慕尼黑行動的“黑九月”分子被一一除掉。 不要給以色列人以口實。這是巴勒斯坦人在幾十年與以色列人對抗中總結出的血的教訓。因為一旦被以色列人抓住口實,他們往往會以幾倍、甚至幾十倍的力量進行報複和反擊。正在進行的“夏雨”軍事行動就是一例。 還有,2004年上半年,為了報複哈馬斯的自殺式襲擊,以色列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內,相繼定點清除哈馬斯領導人亞辛和蘭提西。這一舉動也讓不少人瞠目。 一個輸不起的國家 1967年第三次中東戰爭前,一名以色列高級將領在做動員時說:夥伴們,如果我們打不贏,我們已沒有地方可退。 有人說,以色列在建國後的曆次戰爭中隻要輸過一次,今天的以色列國將早已不複存在。此話不假。早在今天的以色列國建立之前,國際社會曾提出過幾個建國方案,包括在今天的烏幹達建立猶太人的獨立國家,但均被猶太人拒絕。猶太人堅持要回到巴勒斯坦地區,因為他們是“上帝的選民”,巴勒斯坦是他們的“應許之地”。1948年5月14日,以色列國建立。 根據以色列的版圖形狀,人們把它比作插在阿拉伯脊背上的一把尖刀。從此也開始了阿以兩個民族長達半個多世紀的生死較量。 以色列建國之初,與阿拉伯世界的力量對比之懸殊,讓人感到它簡直不堪一擊。 最具代表性的莫過於第一次中東戰爭。阿拉伯聯軍大兵壓境,剛剛建立的以色列國,沒有軍隊也沒有武器,許多回歸的猶太移民剛剛下了船,經過兩天的軍事訓練,就扛槍上了前線。最終,以色列扭轉了頹勢,取得了戰爭的勝利。此後幾十年間,以色列軍隊在世界軍事史上創造了“戰無不勝的神話”。倒不是因為以色列軍隊著力追求這樣一種戰爭境界,而的確是因為它輸不起。 這樣一種心理,也是以色列建國以來曆屆政府決策的基礎。不管是當年的沙龍,還是現在的奧爾默特;不管是被稱為鴿派的工黨,還是以強硬著稱的利庫德集團。以色列政府的任何決定,都是以是否有利於國家安全利益為基本判斷標準,而不管它是否符合國際法、是否符合聯合國決議。以色列開國之父本—古裏安就說過:“不要怕聯合國做出什麽決議和國際輿論做出什麽反應;一切的一切不是取決於聯合國說什麽,而是取決於以色列做什麽和怎麽做。” 在以色列肆無忌憚的報複和強硬政策背後,是其頑固堅守的一個國家信條:生存安全第一。因為,以色列輸不起。 難以擺脫的憂患意識 生物有基因,文化也有基因。文化基因決定了一個國家、一個民族的性格特征。 如果說現實的生存威脅使以色列總是感到危機四伏,那麽5000年漫長曆史中的種種不幸遭遇所鑄就的難以擺脫的憂患意識,沉澱為一種文化基因,在猶太民族中代代相傳。 猶太民族曆史上有幾次大流散;幾度失去家園,流落他鄉;因為沒有自己的國家,寄人籬下,遭人白眼,蒙受恥辱,並遭受了曆史上空前絕後的種族大屠殺;在建國的第二天,就受到戰爭的威脅,本—古裏安總理的建國宣言,成為了戰爭的動員令;處於阿拉伯世界包圍中,阿拉伯人宣示要把猶太人趕進大海、讓以色列國在本地區消失。 每年的猶太人大屠殺紀念日,以色列全國都要鳴笛三分鍾,街上的所有車輛停駛,所有行人駐足,以此對死難者表示哀悼,讓今人記住曆史。納粹將猶太人的記號烙在他們的身上,而大屠殺的慘痛卻深深地烙在每一個猶太人的心裏。 每年的逾越節,猶太家庭總是全家人圍坐在一起,無論老幼,共同誦讀經書《哈加達》,重溫猶太人在埃及被奴役的遭遇,以及摩西帶領猶太人出埃及的曆史。 以色列前總理沙龍少年時,父親曾送給他一把刀作禮物,告誡他一是用於自衛,二是受人欺負了,用來報複。正是從這把刀開始,沙龍又拿起了槍,又發動了入侵黎巴嫩的戰爭,直到當上總理,一次又一次地下令對巴勒斯坦發起猛烈報複。 不顧一切的國家行為 如果說巴勒斯坦人的報複帶有單純的複仇和情緒化色彩,以色列人的報複卻是一種純粹意義上的國家行為,涵蓋著一個國家對局勢和未來的長遠戰略考慮。正因為如此,以色列的報複行動在很多情況下不僅僅表現為在受到侵犯之後的反擊,甚至是在僅僅受到威脅的情況下,首先發動先發製人式的打擊,消除一切潛在的威脅和隱患。其所表現出的,不僅是對外界危險的極端敏感,還有置國際輿論於不顧的“膽量”。 1981年,時任以色列總理的貝京堅定地認為,決不能讓伊拉克擁有可以摧毀以色列的核武器,並做出大膽決定:轟炸並摧毀伊拉克的核設施。6月7日黃昏前後,以空軍的六架F-15殲擊機作掩護、八架F-16戰鬥轟炸機攜帶炸藥一起飛向伊拉克。機群沿著約旦和沙特邊境低飛,巧妙躲過雷達的掃描,在兩分鍾內,把16噸炸藥全部準確投擲下去,將伊拉克的核反應堆徹底炸毀,消除了以色列周邊的一大隱患。 以色列人做事,曆來隻看結果,即使在條件不允許的情況下,也要先造成既成事實,然後再讓國際社會慢慢接受。 以色列建國之初,耶路撒冷地位尚未確立。當時,幾乎所有聯合國成員都讚成對耶路撒冷實行共管,這顯然與以色列的意圖相悖。於是,以色列不僅堅決地對共管決議投了反對票,而且毅然采取行動,將政府機構遷往耶路撒冷。此後相當長一段時間,以色列在國際上陷入嚴重孤立,幾乎所有國家領導人和駐以外交官都拒絕到耶路撒冷會見或拜訪以政府官員。但精明的猶太人開始了多方周旋,最終打破了這一外交僵局。 借題發揮一箭幾雕 猶太人有兩大財富:金錢和智慧。在國家戰略中,以色列也表現出了這樣的精明。它會及時而巧妙地利用一切機會,最大限度地維護或擴大自己的利益。所以,以色列在決定報複時,也不僅僅是對單一事件做出回應,而是常常借題發揮,要一箭幾雕、一舉多得。 最近《耶路撒冷郵報》的一篇分析文章,比較了近年發生的兩起極其相似的人質事件,以及前總理巴拉克與現總理奧爾默特做出的不同反應。2000年10月,在以色列單方麵撤離南黎巴嫩半年後,三名以軍士兵被黎巴嫩真主黨遊擊隊綁架。時任總理的巴拉克決定軍事上保持克製,采取外交手段解決人質危機。三年之後,以色列用400多名被關押的激進分子,換回了三名以軍士兵的屍骨。現在,奧爾默特麵臨著當年巴拉克一樣的選擇。這一次,他決定放棄外交努力,而采取大規模的軍事行動。 而且,“夏雨”行動表麵上是為了營救被綁架的人質,而實際上已演變成對巴勒斯坦發起的一次全方位打擊行動。對此,以官員也不避諱。進攻加沙,更是為了摧毀巴激進組織的武器加工廠,使其陷於癱瘓;派戰機飛越敘利亞總統府上空,是為了向敘利亞和流亡在大馬士革的哈馬斯領導人發出威脅信號;逮捕哈馬斯政府高官和立法委員,轟炸哈尼亞總理的辦公室,不僅是進行威懾,甚至可能要顛覆哈馬斯政府。 報複自有報複的理由,而且也使以色列得到了暫時的戰略優勢。但到現在為止,以色列仍未得到它渴求已久的安全。再引用斯皮爾伯格的一句話:“我認為,以 ‘反應’來對抗‘反應’並不能解決任何問題,它隻是造成了一種‘永動’的報複機製。現在那個地方已經是一片血的沼澤了。”這也是這位猶太電影大師在拍攝《慕尼黑》時的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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