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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

(2007-09-04 21:48:38) 下一個
今天發生了很多事,多得讓我覺得應該寫點什麽。

首先,哥的生日。有些日子是不需要任何reminder來記住的,無論你處於何種狀態、何種階段,無論你的心情好壞、記性有無,當它接近時,你就會意識到,自然得如同呼吸一般簡單。今天就是這樣的日子之一。幾天前在想,今天是打電話、發短信還是寫郵件,後來選擇了郵件,因為怕語言不如文字流暢,怕發不了中文的手機破壞了本想營造的意境。結果給哥的郵件裏話卻很少,太多太多的往事與變化,不知從哪裏開始,也不知是否應該開始,於是我什麽都沒說,讓空白去填充一隅空間、一縷心情和默默切切的祝福。哥回信說謝謝,說這一天值得紀念(為了其他的含義),盡管他已經到了抵觸生日的年齡。誰說隻有女人在乎年齡,但我知道哥對年齡的敏感是因為心急。懷念以前的日子,一切都是那樣的簡單,隻有我和他,他從不跟我講他的煩惱,卻總能解決我的煩惱。我最相信他,甚至勝過父母。我最信賴他,他從未讓我失望過。我最崇拜他,甚至接受他的虛榮與花心,覺得一個好男人的魅力可以讓缺點閃光。想起大概八、九年前鬆臨去上海的那個春節,我、哥、佳、鬆一起混了幾天。那真是一個無憂無慮、天真爛漫的假期。假期快結束的時候,我說我們應該總這樣,天天在一起,然後鬆煞風景的說,也許這是最後一次我們這樣親密無間的鬧了。他說,以後我們都會結婚,事情會變得複雜,再有這樣的機會和心情,太難了。我當時很不服氣的說,結婚又怎樣,我們還可以象現在這樣好。他沒再說什麽,隻是搖了搖頭。現在想起來,他的話簡直如算命先生,那次之後我們確實沒再這樣的玩過,即使有機會聚在一起,很多東西也變了味道,親密卻不再純粹。

今天,我申請了澳洲國籍。這不是一件計劃中的事,但突然一個瞬間,我感覺我ready了,於是就上網申請了。我沒法說這個決定是由一件事的發生而決定的,隻能說這個瞬間是一些事所陸續產生的影響的一個最終結果。在西方,女人結婚後都改成丈夫的姓。這對於我來說有些難以接受,姓了三十年的林,這個字於我的意義遠遠超出了一個姓氏,而是一種血脈,我怎能說變就變了呢。男友理解我,說不介意我不改名字,他並非如此傳統,願意接受並尊重我的家族文化。之後我發現,幾乎所有當地人得知我婚後不改名字的決定後都對男友投以不同程度的同情,那種眼神刺痛了我,於是我才慢慢明白,也許看到妻子改成自己的名字對丈夫的意義並不亞於我對家族姓氏的堅持。人是傳統與文化的產物,一些骨子裏的東西會根深蒂固的存在,它可以因時間與環境的變化而被妥協,卻不會完全消失,好象不曾存在過一樣。男友的妥協讓我心存愧疚,我想申請國籍大概可以做些補償。男友知道後很開心,他說我本不用補償什麽,但他讚成我申請國籍,隻因為不想今後有一天,由於政治的變化,我非公民的身份會成為政府分離我們的理由。男友本是一個粗心大意之人,卻在涉及到我們的方方麵麵謹慎小心,那份用心良苦常讓我感動不已。

今天,家人赴澳參加婚禮的簽證批下來了。本是一個水道渠成的過程,卻步履艱辛,故事多多。這其中的不經心我已決定不再計較,結局是好的,便開始期盼曾經期盼的種種。另外一種釋然是所有計劃都無需變動,預訂的酒店、機票都一一confirm,好象向婚禮又走近了一步。男友說我現在整天嘴裏叨嘮的都是wedding和honeymoon,真不知自己會是一個如此興奮的新娘。我說希望年年都結婚,男友倒,說那樣的話他非得四十歲就死於過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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