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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灰頭鼠臉在家搞換廚房的事。我這愛折騰的人,這回終於把廚房全變成混凝土灰了。施工的照片發到家人群裏,我媽寫道,一片灰暗,不覺得心灰意冷嗎?我回答,現在流行性冷淡。
情人節到了。我不但沒有情人,還在忙著裝修掃尾,坐在一堆要整理的雜物中發愁。想了想,在博克裏搜出這篇舊文來發。
是幾年前寫的,再讀如重逢,相視莞爾。命運的安排,永遠有它的道理、它的時機、它的選擇,它會把人帶到該抵達的地方。可是,那些美妙的愛的喜悅,對愛的可能永遠敞開的心懷,是孤獨的時候我們可以賜予我們自己的最好祝福。不管我們在什麽年齡段,不管我們自身的條件如何,不管我們曾經經曆過什麽樣的創傷,不管我們是不是困在了一個不可能的人那裏而不願離開,不管我們是不是早已經習慣了單身。
寫於 2013-04-30
在認識馬克之後,我莫名其妙地有間斷的幾個夜晚陷入失眠。兩三點鍾的時候起來去衛生間給自己倒水喝,上廁所,有的時候下到客廳來回走動,凝視落地窗外的月色和樹木輪廓,感受到深埋在內心的蠢蠢欲動的期望和激情。
宿命的降臨,總是會有這樣那樣的預兆。我的心會為這樣一個尋常男子再次墜落紅塵嗎?
一直以來每天按時上班、回家做飯陪孩子,周末或者某個工作日的晚上和女朋友出去消遣。偶爾興致高的時候,會買束花或小甜品慰勞自己和女兒。把家整治成自己最愛宅的樣子。這樣無欲無望的單身生活,我已經過了兩年。在這兩年裏,我經曆過了人生的低穀和轉折,無奈地一個人擔起家庭、財務、健康和精神的責任,強迫自己審視自己的過去現在和未來,讀過很多不同的文字,和某些人進行過深層次的交流,接近自己,接近上帝。曾經在聖誕夜的那個晚上,一個人坐在盛裝的聖誕樹下,一邊禱告一邊流下眼淚來,因為我決定放下過去,原諒過去、別人和自己,可是知道那是那麽難。然後,我接納了一個從過去脫身而出的自己, 安靜、寬容而慈愛地與自己相待。歲月繼續流動,看著女兒成長成亭亭玉立的少女,而自己的額頭、眼部增加了年齡的痕跡。我常常會懷疑自己是不是還有愛的能力。走出半生、經曆無數,我的下意識裏是不是還會留有一絲童真和剔透。日子會不會永遠這樣繼續下去。如果是,那份安靜而耐於命運的勇氣,我想我已經被上帝賦予。
和馬克第三次約會的時候,是一個初春的星期五的傍晚。他開車來Lachen。我們沿著湖邊的港口散步,那種感覺就好像我們很久以前就曾經在一起。那一晚這個幹淨的男人的甜言蜜語、無限溫柔的陪伴,如同一縷溫暖微風,輕輕地拂過我的心底。
三個星期後的星期六的傍晚,我穿著性感的高跟靴子跑到車庫的門外,看著這個男人把車門打開,伸手到後座拿出一束被紙包得很嚴實的花。我象所有的小女人一樣甜蜜地微笑,把花抱在懷裏,領著這個男人回家。進門的第一件事便是把紙包裝撕開。 裏麵展露出7朵碩大的玫瑰,奇異的紅色,鮮豔而沉澱。我歡快地輕聲驚叫起來,暮色裏他幹淨的容顏溫暖而充滿寵愛。
那一晚送走馬克之後我把玫瑰放在臥室窗前的茶幾上陪伴我入睡。醒來的時候,看著窗簾縫透進來的晨光逐漸地逐漸地亮起來,逆光勾勒出那束玫瑰的輪廓,美得讓人動容。這一切來的太快太輕易,我有做夢的感覺。
帶著對幸福的向往,我在那縷窗簾縫透進來的光線裏又一次入睡。房子外麵的鳥開始鳴叫,悅耳的聲音,此起彼伏。春日降臨。這有情有義的季節。
願你走出半生,歸來仍是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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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ryl Streep的每一部電影都值得看。看完電影再讀原著的時候,腦子裏都是Meryl Streep略帶北歐口音的嗓音在朗讀,還有獲奧斯卡獎的電影音樂做背景,十分享受 :)
2/15, 情人節後一日, 明亮而且快樂!
謝謝美文!
我發覺自己寫的文字可以成為貼己的情人。
情人節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