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去過兩次的城市。
住在Umag的時候,特地去那裏拜訪過一次。一走進那裏的廣場,就感覺到和Umag的不同。建築更加精致些、古老些,不象Umag的平庸。步行街上走著很多遊人,一個接一個的店麵也顯得生機勃勃。有小巷子裏的餐館的服務員站在巷口招攬生意,順著小巷深處看過去,露天的餐桌一排排挨著牆,幹淨的方格桌布,高牆陰影裏的植物,目光所到之處都是溫暖的。蓋瑞說,我們選錯地方了,應該住在這個城市,晚上就不會象Umag那樣冷清。
其實熱鬧的地段隻有中心的那條步行街,直直地走下去走到一個小花園廣場,向左一拐,在走幾步就到了海邊,也就是盡頭了。慢慢地逛過去,總共不過十分鍾。
在花園廣場那裏有露天的咖啡座,幾家餐館合用的。我們在那裏點了比薩餅來當午餐吃。克羅地亞的比薩餅味道和品種一點也不比意大利的差,烤得熱烘烘的,一張極大的端上來,吃在嘴裏香噴噴,一會兒就飽了。對於不喜歡魚餐海鮮、又聽說克羅地亞肉食質量不好的蓋瑞和彤彤,這是每天必不可少的充饑之物。我當然也非常愛吃,可是多數時候還是不想放過品嚐海鮮的機會,總是在晚上的正餐時間點一套本地的海鮮餐,比如沙拉加海鮮盤,裏麵包括各種海鮮,每樣一點,加一條烤魚,也有前點是魚肉湯的,主食是蝦煮米飯,意大利做法的,調料有些象豆瓣醬,很合口味。在克羅地亞,如果愛吃海鮮而不抓緊機會,就太傻了。
花園廣場邊上有個木偶店,讓彤彤流連忘返。裏麵看店的小夥子用英文和我聊天,說很少見到中國的客人,隻見過少數的日本人,畢竟這個國家不如意大利那麽有名,可是,他說,他們從前曾是意大利的領地,所以在文化藝術上非常接近。看到彤彤非常喜歡那些玩偶,他說如果我想買,會給個最好的價錢。可是,因為走過那麽過地方,我已經對買紀念品失去興趣。想到早年買的閑置家中的那些積滿灰塵的世界各地紀念品,更堅決不肯買。這身外之物,其中道理,和彤彤講過,她心裏也明白,便要求我在門口給她拍了留影作為紀念。
去過Porec的人,在進城前,都會注意到海邊停泊的一輛紅色雙層大巴車。其實那是個咖啡屋。給蓋瑞和彤彤在前麵照了張照片。
後來從克羅地亞南部往回開的路上,我們在路過Porec的時候在那裏住了一晚。還記得天黑的時候,穿了厚厚的毛衣去海邊看遠處的夜景。那個晚上的月亮是黃色的、蒙朧的,滿月。我剛剛給彤彤講完第五遍我小時候上小學二年級智勇雙全鬥壞男孩的故事。她牽了蓋瑞的手走在一堵岸邊的矮牆上,蓋瑞有聲有色地給她講森林巫婆的故事。風很大,夾帶著潮濕的水沫和海的腥味。
美麗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