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人也有膽虛的時候。尤其是當文化人的“酸”勁兒上來的時候更是如此。(梧桐:酸得倒牙,並伸出蘭花指,不多也,不多也,多乎哉?不多也!)
尋常人如路遇李鬼之流劫道,膽虛者多是盡釋銀兩,以圖性命保全,走人。正所謂“留得青山在”。文化人若遇強者競爭,膽也虛。不過文化人之爭,一般文化人相爭,不是要索你性命,是要駁你的顏麵。往往不是銀兩可以簡單了事的。這樣一來,一場筆墨刀劍,唇槍舌戰總是免不了的。(梧桐:媽媽的,趙太爺你算老幾呀,沒文化的主兒,老Q祖上比你闊多了!)
比如,文化人相聚,總有個把人喜歡在手都還沒有握熱乎的時候,就上來一句酸酸的詢問:“你是哪個學校畢業的?”發問者的膽虛已是盡表其中了。被問者有時或因自己師出無名、祖墳無蔭而手生冷汗、芒刺在背;或因自己是明師明校的弟子而印堂發光、心清氣爽。此時此地,在眾目睽睽之下,能超脫凡俗的有,鱗毛鳳角而以。多數的回答,都能給發問的人一個“共鳴”。使其有坎坎而談的資本。有趣的是,多數發問者,都是明校畢業。如國內的北大清華。(梧桐:俺是綠林大強盜係盜趾專業口水班的,想跟俺試試?來吧!)
可惜的是,我本人還沒有被人直接問過類似的問題。隻是直接見證過。否則我一定會回敬他一句“龍非龍生,鳳也非鳳生。名校孵出的呆鴉倒是常常遇見” 。(梧桐:俺就那煮熟的鴨子,其他地方都疲軟,就嘴硬!)
再比如有個別名校的學生,就愛不分任何場合都自話自說地來一通兒介紹:“我是北大的”雲雲。如果這是在征集校友,寫自傳什麽的倒也合情合理。可偏偏很多場合,都是跟這些名校根本不沾邊兒。比如一回在朋友家聚會時,大家正在就國內的民風問題發表自己的看法。就有這麽一位正在吃酒的朋友,冷不丁兒來了一句“我是清華畢業的”。當時就把大夥兒的談話給僵在那兒了。咱弄不明白的是,你名校出來是應該更有才啊,還是天生就更正確?這民風不好,你清華也不見得就都是荷花出汙泥吧。這地地道道是一個“褲襠裏放屁,二叉裏跑”的問題啊。回來後又一細琢磨,咱得替人家想想。是啊,人家自從名校出來後,可能還沒有撈著什麽可以一展才華的機會,也就那兒點能唬人的東西了。還能不讓人家拿出來抖落抖落?這都是“膽虛” 惹得禍。(梧桐:俺委托XXXXSB名牌大學XXX博倒訓練了兩隻堅持不懈地啃骨頭的螞蟻,絕對地不死就要流口水啃骨頭的那種,絕對的英勇無比,啃的那骨頭是恐龍的化石!瞧瞧,俺都這樣了,誰怕誰啊?!)
有些時候,咱自己也犯虛。尤其是當別人抬出個什麽名師名言來說事兒的時候。想想也是因為自己喝了幾天墨水的緣故。黑黑墨水下肚,與胃酸這麽一折騰,就成了五彩繽紛,帶有靈氣的玩意兒了。他在你身上,跟著你一輩子,想擺脫都擺脫不掉。更深究一下,是自己因為知識淺薄,致使底氣不足。比如,要是有人在評論我寫的詩詞時就隻是來一句:“你這一句不如李白的那一句好”。那我當時是一定要犯虛暈倒的。人這話什麽時候都在理兒啊。咱沒法接人家這話兒呀。你還能說你比李白還行?!不過,您也就看出了說這話人的目的,也就不過是想掩飾自己的膽虛而已。(梧桐:你會寫茴香豆的茴字嗎?我可唯一穿著長衫站著喝酒的人涅!知道不?穿長衫滴!文化人滴!)
總之,拿名人、名師、名校說事兒,以攻為守,在文化人的交往中,是文化人壯膽的一個秘訣。至於用得巧不巧,好不好,也就是隻有當事人自己感覺去了。
梧桐:這文化人 俺遭遇得多了,比如,俺發評論,南朝北國天文地理都敢在銀家文章底下冒冒泡,為什麽涅?因為這些文化銀真叫俺著急,本來屎拉完了不需要再捏尖的,您瞧,他 就非要給捏上個尖,要是不鬧肚子還好,碰上那鬧肚子的主兒,根本就捏不上尖,可他非捏尖兒造勢,俺就替他著急,非冒冒泡不可,一冒,就被弄成沒文化的了。 不過,俺也不怕出醜,正經俺就是小醜,俗話說,美女耍寶耍不開,小醜耍寶人人愛,俺在這就真作了那沒文化的小醜,如之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