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情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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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瓶梅》裏為何沒有好女人?月娘和桂姐孰輕孰重?:梧桐如是說:

(2007-03-23 09:55:54) 下一個

梧桐先說,在《金瓶梅》裏,吳月娘這個人真不錯,隻是被潘金蓮這毒婦害慘了。

梧桐再說,妻子兼任妓女來自人們的潛意識訴求,你不承認,也得承認,這是一個事實。

《金瓶梅》第三十二回說的是妓院中的李桂姐眼看西門慶出任縣衙提刑官,越發得勢,為了籠絡老相好,趕緊辦置一份厚禮,一大早,坐著小轎上門來,滿臉堆笑,要拜在正室月娘名下做幹女兒,正正經經拜了四雙八拜,然後再向西門慶磕頭。“把月娘哄得滿心歡喜”。另一個妓女吳銀兒不甘落在李桂姐之後,打定主意要備份禮,第二天趕著認為西門慶生下貴子的的寵妾李萍兒做幹娘。送往迎來的妓女竟然上門來了,認嫖客的大小老婆做幹媽;而身為良家婦女的正室或偏房,欣然接受了他們的禮拜,並不認為與妓女一家人似的母女相認而感到人格上的侮辱。這實在是一個諷刺!

在盛行三妻四妾的封建男權時代,供養在深深庭院的妻妾和墮落風塵被迫賣笑賣身的妓女,作為女人的職能,其實並沒有多大差別,其實都是以自己的身子去侍候男人的肉欲。正因為有這樣一個心照不宣的認同,李貴姐才可以毫無顧忌的登堂入室一心討好攀附,絕不會自討沒趣,吳月娘認了妓女做幹女兒。

恩格斯在《家庭、私有製和國家起源》第二章裏,在論述當時盛行的買賣婚姻時,有一段精辟的見解:“妻與普通賣淫之女不同之點,隻是在於她不像工資勞動者那樣計件出賣肉體,而是一次永遠出賣肉體(哈哈,俺學過馬克思主義哲學,政治經濟學,又用上了)”。

古羅馬喜劇《錯盡錯絕》中的丈夫,一開場就氣勢洶洶地把妻子臭罵一頓,可憐的妻子躲進內室,不吱一聲,聽憑丈夫把自己最好的衣服拿去討好妓女,妻子沒有家庭地位可言,沒名沒姓,還不如妓女有她的芳名,而隻有一個比女奴好不了多少的名份:妻子。

在今天,對於有主見有智慧的男人女人們,婚姻應該同時是一種自由的精神生活和肉體愉悅。為了維護婦女的人格尊嚴,我們必須在妻子和出賣肉體的妓女之間,劃出一條不容混淆的界線。近期,我看到網上有人寫了題目為《老公,別出去了,我比妓女便宜多了》的文章,沒看內容,估計是這個意思。可見好多人,意識到了這個問題。當然,把老婆跟妓女混為一團,也不全是男人的錯,更不全是女人的錯,社會環境也有錯,缺乏分清妓女和老婆的經濟條件,越是經濟危機的念頭,越是失業率高的季節,這種劃分越模糊。

我們再來分析,那些要求老婆下的廚房上的廳堂的還算好男人,那些要求老婆出門是淑女,入門變蕩婦的人,我看就有把老婆轉化成妓女的嫌疑了,學過辯證法的人都知道矛盾的臉個方麵可以轉化的。再說,誰敢保證意猶未盡的女人不會走錯門,到外麵不發騷呢?

所以,在妻子的名份裏兼任妓女的職能是至少是中國男人的一種潛意識的根深蒂固的訴求的結果,其根源在於社會發展的程度,這裏所謂的發展,包括物質的、文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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