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車的吵雜,是夜裏唯一的聲音,這是一個孤獨的夜!
她在偏遠的德州小城品味著失眠的痛苦,不安的感覺就象從家裏帶來的小鍾,一
分一秒冷漠而沒有止境地敲打她的心。
是什麽不安?她不了解,也許這個冷漠的小鎮本身就是一種可怕的威脅,或者她
來這裏隻是為了證明自己心中最後的忠誠。
好像一個戰士,在彈盡糧絕的最後一秒鍾還在堅持那方寸不到的隻夠自己站立的
土地,為了被培養成戰士的忠誠,也或許是先前的慘烈早讓他忘記了逃跑或者投
降;她覺得自己就在這樣的掙紮,而且,為了麵對而掙紮著...
把一個實驗比喻成戰爭!她很譏諷的對自己問候一聲!可是,她真的想象不出有
什麽更恰當的比喻了。
她開始在心理數算曾經要麵對的這樣時刻,父親算不算?密友算不算?戀愛算不
算?自己算不算?都是算的,這種想法不是第一次出現她的心頭,不過每一次她
都選擇了逃跑,第一次她逃無可逃!
可以逃開要逃的人,甚至自己,而生活是必須麵對的,她也疲倦但隻能輕輕閉上
眼睛,輕輕詛咒一聲,然後留給自己一個在車水馬龍中的沉寂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