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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人的精神

(2013-06-13 14:43:01) 下一個

 

 

五四運動對中國傳統文化進行了前所未有的衝擊,在這個浪潮中,產生了兩個派別:革新派和守舊派。

革新派如魯迅胡適倡導推翻舊文化,打倒孔家店;守舊派如辜鴻銘,自然極力維護舊文化,身為北大教授的他,上課是還一副長衫馬褂,腦袋上瓜皮帽的後麵是一根長長的辮子。

辜老夫子生在南洋,學在西洋,婚在東洋,仕在北洋,被吳宓評價為“中國文化之代表,中國在世界惟一之宣傳員”,他用英文寫過一本書《中國人的精神》(The Spirit of the Chinese People,向世人弘揚中國人之精神。

請看漢語翻譯節選:

辜鴻銘:中國人的精神  

    什麽是真正的中國人?我們現在已經知道,真正的中國人就是有著赤子之心和成年人的智慧、過著心靈生活的這樣一種人。簡言之,真正的中國人有著童子之心和成年人的智慧。中國人的精神是一種永葆青春的精神,是不朽的民族魂

    我曾聽一位外國朋友這樣說過:作為外國人,在日本居住的時間越長,就越發討厭日本人。相反,在中國居住的時間越長,就越發喜歡中國人。這位外國友人曾久居日本和中國。我不知道這樣評價日本人是否合適,但我相信在中國生活過的諸位都會同意上述對中國人的判斷。一個外國人在中國居住的時間越久,就越喜歡中國人,這已是眾所周知的事實。中國人身上有種難以形容的東西。盡管他們缺乏衛生習慣,生活不甚講究;盡管他們的思想和性格有許多缺點,但仍然贏得了外國人的喜愛,而這種喜愛是其他任何民族所無法得到的。我已經把這種難以形容的東西概括為溫良。如果我不為這種溫良正名的話,那麽在外國人的心中它就可能被誤認為中國人體質和道德上的缺陷——溫順和懦弱。這裏再次提到的溫良,就是我曾經提示過的一種源於同情心或真正的人類智慧的溫良——既不是源於推理,也非產自本能,而是源於同情心——來源於同情的力量。那麽,中國人又是如何具備了這種同情的力量的呢?

    我在這裏冒昧給諸位一個解答——或者是一個假設。諸位願意的話,也許可以將其視為中國人具有同情力量的秘密所在。中國人之所以有這種力量、這種強大的同情的力量,是因為他們完全地或幾乎完全地過著一種心靈的生活。中國人的全部生活是一種情感的生活——這種情感既不來源於感官直覺意義上的那種情感,也不是來源於你們所說的神經係統奔騰的情欲那種意義上的情感,而是一種產生於我們人性的深處——心靈的激情或人類之愛的那種意義上的情感。

    下麵讓我們看看中國人是否過著一種心靈的生活。對此,我們可以用中國人實際生活中表現出的一般特征,來加以說明。

    首先,我們來談談中國的語言。中國的語言也是一種心靈的語言。一個很明顯的事實就是:那些生活在中國的外國人,其兒童和未受教育者學習中文比成年人和受過教育者要容易得多。原因在於兒童和未受教育者是用心靈來思考和使用語言。相反,受過教育者,特別是受過理性教育的現代歐洲人,他們是用大腦和智慧來思考和使用語言的。有一種關於極樂世界的說法也同樣適用於對中國語言的學習:除非你變成一個孩子,否則你就難以學會它。

    其次,我們再指出一個眾所周知的中國人日常生活中的事實。中國人具有驚人的記憶力,其秘密何在?就在於中國人是用心而非腦去記憶。用具同情力量的心靈記事,比用頭腦或智力要好得多,後者是枯燥乏味的。舉例來說,我們當中的絕大多數兒童時代的記憶力要強過成年後的記憶力。因為兒童就像中國人一樣,是用心而非用腦去記憶。

    接下來的例子,依舊是體現在中國人日常生活中,並得到大家承認的一個事實——中國人的禮貌。中國一向被視為禮儀之邦,那麽其禮貌的本質是什麽呢?這就是體諒、照顧他人的感情。中國人有禮貌是因為他們過著一種心靈的生活。他們完全了解自己的這份情感,很容易將心比心推己及人,顯示出體諒、照顧他人情感的特征。中國人的禮貌雖然不像日本人的那樣繁雜,但它是令人愉快的。折衷禮貌或許應該被稱為排練式的禮貌——如劇院排戲一樣,需要死記硬背。它不是發自內心、出於自然的禮貌。

    我們舉的中國人特性的最後一例,是其缺乏精確的習慣。這是由亞瑟•史密斯提出並使之得以揚名的一個觀點。那麽中國人缺少精確性的原因又何在呢?我說依然是因為他們過著一種心靈的生活。心靈是纖細而敏感的,它不像頭腦或智慧那樣僵硬、刻板。實際上,中國人的毛筆或許可以視為中國人精神的象征。用毛筆書寫繪畫非常困難,好像也難以準確,但是一旦掌握了它,你就能夠得心應手,創造出美妙優雅的書畫來,而用西方堅硬的鋼筆是無法獲得這種效果的。

 正是因為中國人過著一種心靈的生活,一種像孩子的生活,所以使得他們在許多方麵還顯得有些幼稚。這是一個很明顯的事實,即作為一個有著那麽悠久曆史的偉大民族,中國人竟然在許多方麵至今仍表現得那樣幼稚。這使得一些淺薄的留學中國的外國留學生認為中國人未能使文明得到發展,中國文明是一個停滯的文明。必須承認,就中國人的智力發展而言,在一定程度上被人為地限製了。眾所周知,在有些領域中國人隻取得很少甚至根本沒有什麽進步。這不僅有自然科學方麵的,也有純粹抽象科學方麵的,諸如科學、邏輯學。實際上歐洲語言中“科學”與“邏輯”二詞,是無法在中文中找到完全對等的詞加以表達的。

像兒童一樣過著心靈生活的中國人,對抽象的科學沒有絲毫興趣,因為在這方麵心靈和情感無計可施。事實上,每一件無需心靈與情感參與的事,諸如統計表一類的工作,都會引起中國人的反感。如果說統計圖表和抽象科學隻引起了中國人的反感,那麽歐洲人現在所從事的所謂科學研究,那種為了證明一種科學理論而不惜去摧殘肢解生體的所謂科學,則使中國人感到恐懼並遭到了他們的抑製。

 實際上,我在這裏要指出的是:中國人最美妙的特質並非他們過著一種心靈的生活。所有處於初級階段的民族都過著一種心靈的生活。正如我們都知道的一樣,歐洲中世紀的基督教徒們也同樣過著一種心靈的生活。馬太•阿諾德就說過:“中世紀的基督教世人就是靠心靈和想象來生活的。”中國人最優秀的特質是當他們過著心靈的生活,像孩子一樣生活時,卻具有中世紀基督教徒或其他任何處於初級階段的民族所沒有的思想與理性的力量。換句話說,中國人最美妙的特質是:作為一個有悠久曆史的民族,它既有成年人的智慧,又能夠過著孩子般的生活——一種心靈的生活。

 因此,我們與其說中國人的發展受到了一些阻礙,不如說她是一個永遠不衰老的民族。簡言之,作為一個民族,中國人最美妙的特質就在於他們擁有了永葆青春的秘密。

現在我們可以回答最初提出的問題了——什麽是真正的中國人?我們現在已經知道,真正的中國人就是有著赤子之心和成年人的智慧、過著心靈生活的這樣一種人。簡言之,真正的中國人有著童子之心和成年人的智慧。中國人的精神是一種永葆青春的精神,是不朽的民族魂。中國人永遠年輕的秘密又何在呢?諸位一定記得我曾經說過:是同情或真正的人類的智能造就了中國式的人之類型,從而形成了真正的中國人那種難以言表的溫良。這種真正的人類的智能,是同情與智能的有機結合,它使人的心與腦得以調和。總之,它是心靈與理智的和諧。如果說中華民族之精神是一種青春永葆的精神,是不朽的民族魂,那麽,民族精神不朽的秘密就是中國人心靈與理智的完美諧和。(1914年)

*****************

寫的好啊!真為國人長臉!原來中國人也是有精神的。

可是正如辜老夫子說的:“歐洲語言中“科學”與“邏輯”二詞,是無法在中文中找到完全對等的詞加以表達的”。因此,辜老夫子的邏輯也一塌糊塗。

既然“盡管他們缺乏衛生習慣,生活不甚講究;盡管他們的思想和性格有許多缺點”,又如何“仍然贏得了外國人的喜愛,而這種喜愛是其他任何民族所無法得到的”——誰告訴你外國人喜愛一個缺乏衛生習慣,不講究生活性格又有許多缺點的人?誰告訴你除了中國人其他任何民族都得不到外國人的喜愛?

既然“受過教育者,特別是受過理性教育的現代歐洲人,他們是用大腦和智慧來思考和使用語言的,兒童和未受教育者是用心靈來思考和使用語言”,誰告訴你“未受教育者學習中文比成年人和受過教育者要容易得多”?兒童學習任何一種外語都比成年容易,不單單是中文,而中文是最難學的一種語言,這是科學——“科學”,賽先生,你認識嗎?

既然“中國一向被視為禮儀之邦”而且中國人的禮貌是發自內心,中國人又何以隨地吐痰地不講衛生,邋裏邋遢地不講究生活,男人中痞子永遠多於紳士,女人中潑婦悍婦永遠多於淑女?

不過辜老夫子有一點是說對了:中國人“缺乏精確的習慣”,“像兒童一樣過著心靈生活,對抽象的科學沒有絲毫興趣”,所以中國人“是一個永遠不衰老的民族”。不知辜老夫子有沒有再進一步:一個永遠像兒童一樣的民族,隻會說話,不講衛生不講究生活,對科學沒有絲毫興趣,這樣究竟是“永遠不衰老”呢還是永遠長不大?

一個長不大的民族是危險的民族,難怪中國漢人經曆了無數次的滅頂之災,西方列強在蹂躪中國人的時候還真像是一個彪形大漢在欺負一個小孩子。所幸的是,大多數的國人從災難中覺醒,痛定思痛,睜開眼睛看世界。隻有這個辜老夫子還在一邊把玩著女人的三寸金蓮,一邊拿茶壺往四個茶杯裏倒茶。

說到這裏不得不提一下辜老夫子的女性觀。

《中國人的精神》有一個章節是專門談論中國女性的:

“中國的女性觀念之所以與古希伯來的女性觀念一樣,是因為它不是僅僅掛在房間牆壁上的一幅畫;它也不是一個男人用整個生命去愛撫和崇拜的一個女性。中國的女性觀念是手拿掃帚打掃房間的形象。”

“我的一個外國的女性朋友曾寫信問我,我們中國人是不是像伊斯蘭教徒一樣,認為婦女是沒有靈魂的?我回信告訴她說,我們中國人不認為婦女沒有靈魂,但是我們認為一個婦女——一個真正的中國婦女沒有自我。”

真想請教一下辜老夫子:一個在你眼裏沒有自我,隻是一個拿著掃帚打掃房間,一個你茶壺邊上四個茶杯之一的女人有何種“中國人的精神”?莫非,“中國人”不包括女人?!

算了,不和一個老古董計較了,倒是現在某些自以為是的人叫人糾結,隻要你一批評中國的傳統和文化,他們馬上跳出來:西方也如何如何,中國人用筷子不衛生,那西方人親嘴就衛生了?

邏輯啊邏輯,辜老夫子不懂,你也不懂嗎?西方人的不衛生能抵消中國人的不衛生嗎?西方人的不衛生是為中國人不衛生辯護的理由嗎?至少,西方人日常不用筷子,你老兄難道不和女人親嘴嗎?

看來,咱們還是該向辜老夫子學習一下辯論術。

有一次辜老夫子在洋人麵前重提一個茶壺配幾個茶杯的高論,有洋女士不服,提出什麽男女平等,愛護女性之言論,辜老先生義正詞嚴:“中國人納妾,正是愛護自己的妻子,你們洋人送什麽鮮花那就叫愛護,浪漫啊?我們中國男人給自己納妾,其實是給太太送個大禮——一個大活人啊!太太可以退居二線,安心休養什麽生兒育女家務瑣事都不用操心了,多浪漫!。”那洋太太還想反駁,辜老先生一擺手又不慌不忙地說:

“請問太太您家有汽車嗎?”

“有啊”。

“哪您家汽車有幾個輪胎啊?”

“四個。”

“您家汽車配有幾個打氣筒啊?”

洋太太灰溜溜地拔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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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尖上的世界 回複 悄悄話 辜老先生說什麽'赤子之心',其實是推己及人,他就是一長不大的主兒。一輩子鬧別扭搗蛋說反話,他能算大清朝第一個剪辮子,民國最後一個留豬尾巴的人,穿件油漬麻花髒兮兮大褂兒端著架子吃西餐。這種人不能拿他太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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