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赤腳大仙辯護——文化走廊道德法庭審理紀實

地點：文化走廊道德法庭
被告人：赤腳大仙，男，年齡：32 ，婚姻狀況：已婚
公訴人：東方梢兒，牛奶瓶
終審大法官：淑女司令
陪審團：江上一郎，神在阿堵，王立發，河邊 安貝兒 揮一揮手
辯護律師：悟空孫
聽眾：全體廊友
開庭時間：猴年、馬月、狗日、無時、無刻

公訴人宣讀起訴書（梢兒）：尊敬的大法官，尊敬的陪審團成員，尊敬的廊友們！今天，我們懷著無比沉痛和惋惜的心情，對赤腳大仙近日的所作所為進行道德上的審判。大仙曾幾何時也是走廊上的寫作高手，人民作家，正人君子，中年男人的榜樣，年輕女子的偶像，中年婦女的殺手。可是，可是，令人氣憤的是，大仙在最近一次回國公幹過程中，沒有經受得住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的香花毒草，竟然與腐敗分子沆瀣一氣，和兩位風塵女子發生了讓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作為一個走廊上公認的傑出人士，大仙的所作所為嚴重敗壞了走廊的名聲，助長了其餘男性廊友想入非非，躍躍欲試的賊膽，對所有未婚女性夢中的白馬王子好男人的期望也是一個沉重的打擊。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建議本法庭將大仙逐出走廊，並通告文學全城，以正視聽。

牛奶瓶：梢兒說的很好，我要補充的是，我們要追根溯源，這個赤腳的所作所為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此人思想一貫不健康，那日竟將我一張湖邊小坐的照片想像成隨地解手，可見其內心齷齪！這是證據……

司令：公訴人不可借題發揮，發泄私憤。照片一事，與本案無關，不予受理。大仙在風月場所所作所為，證據尚不充分，現責令其本人如實交代。鑒於該部分情結內容敏感，未成年與未婚者請馬上退庭。

大仙：不必，其實省去的部分隻是本仙故弄玄虛，想吸引更多點擊率而異。現在如實呈送法庭。

我放鬆以後，其中的一個小姐說：“老板要不要先洗一下？我們給你搓搓背。”
我說：“下飛機的時候我洗過了，一會兒我衝一下兒就行了，你們要是願意，就先去洗吧。”
她們互相對笑了一下，然後慢慢地將衣服退下。年輕性感的裸體羞答答地出現在我的麵前。目送她們進了衛生間後，我不禁感慨萬千，人間有如此之尤物，我食雲餐霧這麽多年真是枉度時光呀。
就在我摩拳擦掌之際，不料手機響了。拿起來一聽，原來是老婆從美國來的越洋電話。老婆說：“剛給你酒店打電話，沒人接。你怎麽樣呀？酒沒喝多吧？要是喝多了，就找點醋喝喝。自己身體自己得注意，不像以前了，喝酒要限量。”
我說：“沒事，我和老 W 在一起，我們聊過去的事很開心。”
老婆說：“問老 W 好。還有問候一下他夫人。他夫人真不錯，當初為了他，把北京那為麽好的工作都辭了。對了，你看見她了嗎，老了沒？”
我回答：“挺好，還挺年輕的。現在是官太太了，日子過得很順心，孩子也很好。”
老婆說：“讓老 W 多陪她出去走走，記得以前她說最大的願望就是和老 W 出去旅遊。不知道老 W 都帶她到過哪裏。有機會讓老 W 帶她到美國轉轉。”
我說：“一定轉告老 W, 你自己在家要注意身體。”
老婆說：“好的，我想你， See you. ”
我說：“我也想你。”
我掛了電話沒多久，小姐們就出來了，浴巾包裹下的身體上彌漫著一層水霧，顯得更加迷人。但我已經沒興趣留她們了。我讓她們穿上衣服，然後說：“對不起，我酒有點多了，謝謝你們今晚陪我。我很愉快，但現在我必須向你們說再見了。”

牛奶瓶：尊敬的法官，赤腳偽造事實。我剛才用 word 統計了一下，他補充的供詞才 659 個字，他提供偽證，且赤裸雙腳，蔑視法庭！罪加一等！

（聽眾嘩然）

司令：肅靜！現在由辯方律師悟空孫陳訴。

悟空孫：尊敬的司令，各位來賓，女士們，先生們。悟空受赤腳大仙委托，受理本案。經過詳細調查，悟空認為大仙是無辜的，清白的，如果要說錯誤，那也是一個男人難免要犯的錯誤。男人麽，何況眼下國內黃色娘子軍勢力強大，海外男士單槍匹馬何以招架。就算大仙有什麽不是，那也不是什麽錯誤，偉大領袖馬克思在《家庭、私有製與國家的起源》中，就教導我們，妓女是“一夫一妻製的必要補充”。據本人親自查看，那家歌廳美女如雲，且個個沉魚落雁，這不，八戒一去不返……，怪隻怪那些潘金蓮式的小姐們，把個人肉市場經營得如火如荼，這有了市場，怎能怪罪顧客呢？市場經濟啊！比如這毒品市場，曆來都是重罰販毒的，對吸毒的，應該伸出我們關愛之手啊! 所以是那些小姐們該死，把一個個好男人都拖下了水！何況男人都有獸性的一麵啊……

梢兒：抗議！明明是男人的錯，怎麽怪罪其女人了？獸性？人都是動物嗎？看看奶舅，江上大哥，阿堵兄……誰不是正人君子？哪像你個尖嘴猴腮的，難怪你要為赤腳辯護了，其實辯護也是白搭，赤腳他的形象已無可挽回，也不需挽回了！

奶瓶：對！律師也不能昧著良心辯護，你怎麽解釋那 886 字和 659 字的差異？

悟空孫：梢兒息怒。你立業了還沒成家吧，所以還不懂男人這種動物。這男人不像女人進化得那麽徹底，時不時就會表現出獸性。看看走廊裏那些出言不遜，動不動要握拳頭打架的，不都是男人？在性欲上，男人幾萬年來更本就沒有進化，否則人類也就絕種了。文明世界裏，男人在家做獸，在外才做人了。如果女人硬要讓男人家裏家外都做正人君子，那男人可裏外都不是人啦！奶瓶不愧是老娘舅，問到本案的要害了。的確，大仙的供詞與事實有出入，事實是，大仙與小姐的對話句句是真，差別在於大仙與太太的對話。私房話畢竟是個人隱私，大仙有所顧慮情有可原，可如今事關重大，容悟空如實報告，但懇請法庭允許未成年者回避。
……

官人可好？路途疲乏否？國內天氣熱否？

熱啊，這不剛衝了涼，赤膊床上躺著呢，娘子可好？

還行，就是想我的官人了，心裏空空，這不剛才拚命做家務讓自己忙一些，累的一身汗，剛洗了澡，還噴了資生堂，穿著你上次買的小紅肚兜，躺在床上看電視呢。哦，肩膀好酸喲，你給按摩按摩呀！

我的好娘子 …

……

大仙這時口中念念有詞，一手緊握話筒，另一隻手 …( 此處 69 字稍後單獨送司令審閱 ) 。就聽得大仙呼吸漸漸深重，突然雄獅一吼，哐當一聲兩小姐跌倒在浴缸內，大仙也登上了雲端……

司令：悟空此言是否屬實？

悟空孫：句句實話，那日悟空變作一隻蚊子潛入大仙的房間，什麽都沒看見（蚊子視力極差！），但所有對話記憶猶新！可見大仙娘子懂得何時讓大仙做獸，何時做人。大仙在外永遠都是堂堂正正的君子啊！望司令明鑒！ 前一陣子走廊烽火連天，劍拔弩張，如今大仙帶頭，讓走廊多一點風花雪月，少一點機槍大炮，功德無量啊，有鑒於此，走廊必須無條件撤銷強加給大仙的一切不實之詞，恢複名譽，並補償這一事件給大仙造成的一切損失：今後凡大仙發送的文章，一律無條件自動置頂！

司令：大膽！好一個狗 … 猴律師！都說律師是最肮髒的職業，果然不假！赤腳大仙涉足風月場所，事實確鑿，憑此封其博客都不為過！你一個小小律師，何以口出狂言，幹涉走廊政務。今後你猴子的任何文章均不與置頂！

司令：下麵由陪審團辯論。
……

江上一郎：大仙啊大仙，你糊塗啊。也真難怪，現代的潘金蓮手段毒辣，我等海外傻男人定力稍有不夠哪有不中招的，當年我在夜校講課，請設計助理，作舞台工作，做電影工作，旅行中，喝咖啡的時候都中過招，傷得不深，痛得不輕啊，何況大仙他年輕奔放，一表人才，唉，神仙也有不能免俗的時候，做男人也不容易啊。

神在阿堵：就是就是，何況大仙乃走廊著名作家，作家就要體驗生活麽，連曹禺為體驗生活都實地考察過呢，等我下次有機會體驗回來，也一定寫一片紀實小說！

王立發：嗨，就這點事，還開什麽庭，有證據嗎？那省去的 886 字呢？我還是沒看到啊！這大仙不夠朋友，說好發悄悄話給我的。還是放他一馬吧，封了他，那 886 個字就永遠成了曆史懸案了。

安貝兒：對，文學城很需要這種寫實的文筆流暢的側記啊！

河邊：就是就是，留著他吧，這腐敗都讓我饞死了，還指望他下回帶俺一塊腐敗呢！

揮一揮手：腐敗又怎麽了？腐敗好！對身體有好處！
……

司令：赤腳大仙腐敗一案，本庭以事實為依據，法律為準繩，經過慎重審理，判決如下：赤腳大仙涉足風月場所，事實清晰，本人亦供認不諱。考慮到大仙平時的一貫表現，加上其能主動交待，情結輕微，對大仙處罰如下： 1. 注意個人儀表，從今往後來走廊必須穿鞋； 2. 一周內寫出三篇老少皆宜的高質量文章在走廊發表，不得拖延，否則封其 IP, 並驅逐出文化走廊。本庭為終審判決，被告不得上訴。

退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