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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魂歸故裏
守靈 2016-10-16
昨天告別了父親的遺體,火化的當天我們一行五人就乘下午四點的高鐵回老家了。
二哥很細心,路上帶好了吃的東西,算是解決了晚飯。
到達凱裏南站時已經近晚上十點了。思祥和祥懿找到一輛七座的私家出租車,談好一百八十元的車費就把我們五人和父親的骨灰、遺像載回了南兄村。
月光並不明亮,山路彎彎曲曲。用了近一個小時的時間,我們到了南兄村。已經是夜裏近十一點了。
等出租車走了,我們摸黑把父親的遺像和骨灰盒拿了出來,思祥捧著父親的骨灰盒,二哥拿著父親的遺像,我捧著父親的靈牌,我們爬上了高坡,向鄉親們已經給我父親臨時搭起的靈堂走去。
進入村口時,三哥一手提著一隻公雞,一手拿著一把菜刀,當著我們麵,把公雞殺了,把雞血攔橫灑在我們必經的路上,接著就是一陣響徹村莊的鞭炮。
我們把父親的遺像和骨灰盒放到簡易靈堂的靈位上,二嬸用苗語唱起了哀歌。
家鄉的兄弟們已經為父親準備好了上好的棺材,擺在設好了的簡易靈堂裏。父親的骨灰盒將要放到棺材裏去的。
當地的殯葬服務人員把鄉親們給父親準備的壽衣用紙錢塞滿,把父親的骨灰盒安放身體的中央。鞋,襪,帽,內衣外衣統統用紙錢塞滿,安置在棺材裏,然後用被子蓋好。
終於在夜裏12點之前給父親合上了棺材蓋。可還沒有人來給父親“蓋棺定論”。
二哥讓思祥照顧我和我丈夫的食宿。而南兄村裏實在沒有我們能住的地方,思祥就給台江鎮上的一家旅館打去了電話,並找來車子送我們去了台江縣城。這旅館實在是不敢恭維,收費88元,床倒是有兩張,可被褥冰冷潮濕。我和丈夫隻好擠在一張床上,相互取暖。
淋浴是開放式的,廁所是蹲坑式的,早上起來,丈夫沒有辦法上廁所,我找來兩個凳子,讓丈夫試一試,可丈夫不要用,還讓我出到廁所外麵去。我想他還是半蹲半站地解決了問題。可解出的糞便怎麽衝也衝不走,丈夫看到廁所旁邊就立著一根竹竿,想必是用來疏通下水道的。就拿來捅了捅下水道的入口,才算把糞便衝走了。
早上思祥帶領著另一輛車來接我們,並跟我們說這兩天這輛車就是我倆的專屬。思祥說,昨晚委屈我們了,今天換一個好一點的旅館,讓我們把所有的行李都帶上,先去吃早飯,就在街上的一家米粉店裏,每人吃了一碗米粉。思祥還特意給我們倆的碗裏多要了一個雞蛋。早餐吃得很舒服。順路,他帶我們去了苗疆姊妹廣場,每年的姊妹節,就是在這裏進行的。
來到南兄村,就聽到震耳欲聾的鞭炮聲。來給父親送花圈的人們絡繹不絕。鄉親們開始殺豬祭奠父親了。
今天守靈一整天,晚上請來凱裏演藝團的人來唱歌跳舞,給父親送行。據說這是南兄村史無前例的葬禮。
明天下午三點,父親的棺材將下葬在南兄村堂兄弟們幫我為我父親新買下的墳地裏。
佘三妹說二哥的女兒子元也從貴陽趕到了台江,隻是路上有些暈車,今天就在旅館休息了,在子元住的旅館裏,也給我們訂了房間。
晚飯,在南兄村與親戚鄉親們一起吃的。姐妹和晚輩們一一過來敬酒,不禁讓我想起父親在世時,每次回老家都遇到過這樣的情形。以前都是父親坐在上座,如今,隻有二哥和我,思祥,祥懿,還有金花的父親圍坐在“上座”的桌旁,靜靜地吃飯,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