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 (101)
2008 (100)
2009 (457)
2010 (459)
2011 (331)
2012 (221)
2013 (220)
2014 (230)
2015 (135)
2016 (184)
父親的遺體告別儀式 2016-10-15
一大早就把行李整理好了。早上七點半,殯儀館的車準時來接我們,二哥和思祥,祥懿帶著兩大包香皂毛巾等葬禮用贈品也準時來到我們住的酒店。是一輛七座的車,我們五個人加上司機足足有餘了。
到了殯儀館,劉東老師還沒來,我就與二哥一起去殯儀館服務部去辦理手續。
二哥一殯儀館簽的是一條龍服務,價格不菲,一萬九千五百元,還不包括那輛車以及拍攝視頻的服務。
父親的遺體確認是二哥和思祥去的認的。去遺體冷凍管的路上,碰到了劉東老師。這樣,接下來的程序就有劉東老師管了,我可以送一口氣了。二哥辦這事沒什麽經驗,也隻能聽劉東老師的調遣了。
父親的遺體告別儀式是在天康廳舉行的。去年母親去世時用的也是這個天康廳。體告別儀式的司儀,去年也給母親的體告別儀式做了司儀的。
這個儀式進行得按部就班。民大的老師們,父親生前的同事、好友,還有他的學生,來了四五十人。我一直在克製著自己的情緒,沒敢去後廳看父親。可在我聽到張誌良給父親致悼詞時,我忍不住了,淚水默默地流了出來,輪到我向大家致謝時,聲音已經哽咽,。。。
家屬是最後去看遺容的。看到父親躺在鮮花叢中,淒慘的哀樂催人淚下,我接著丈夫的肩膀,放任了自己一下,痛哭起來。
我們跟在載有父親遺體靈車後麵,走進火化廳。竟然火化爐也是去年母親使用的那一個。看著父親安詳地躺在被鮮花簇擁著的棺材裏,被推進火化爐,心中悲哀一湧而出。從此再也看不到父親的容顏!
我本不願去撿父親的骨灰,不願看到那一捧白灰,不願去麵對父親已經化為灰燼的現實。可當被叫到父親的名字,叫家屬去撿骨灰時,我還是情不自禁地進到火化廳,看著火化車上那堆白灰,看著殯儀館的工作人員把還是骨骼狀的骨灰一一鏟進骨灰盒中。
結束了送靈儀式後,我們抱著父親的骨灰盒,去劉東老師事先定好的餐館用午餐。
來參加父親遺體告別儀式的老師和同學們等不到骨灰出來九告辭了。劉東老師就把我們準備的一套套的毛巾、香皂發給那些不來與我們用午餐的人們。這樣一來,留下來吃午飯的人就沒幾個了。倒是李勝芳帶著她的三個妹妹跟我們一起吃了午飯。
席間,幫我們攝像的那位先生,把他攝製的文件給了我。
飯後,我們的計劃是直接去高鐵車站,我們去凱裏的車票已經在我到武漢的那天就買好了的。可二哥認為骨灰盒和遺像都要包起來,不能讓人看出是這些東西。我們昨天已經決定用我母親那裏的一個小箱子來裝骨灰盒。可遺像就不大好裝了。
二哥這時想回一趟家,找個能包骨灰盒毯子或者是其他的什麽,把遺像包裝起來。
我說不用了吧?我用一塊毯子包住父親的遺像,並脫下我外麵的風衣給父親遺像包了起來,接著又用了一條薄毯子裹了一層。這樣才算省了一趟。
到了高鐵站,時間還早,我們找了個相對來說候車人少的地方坐了下來。
可二哥好像坐不住了,他跟我說我的手機上的錢數不多了要找個中國移動充值站給我的手機充值。可他轉了一圈也沒找到。他又離開好一會兒,我問思祥,二哥怎麽了。思祥說他上廁所了。最後,二哥來了,說他找到了中國銀行的提款機,本想從我父親的存折裏再匯出些錢來,可就是找不到那個銀行卡了。
我安慰他說,不著急,慢慢找。可二哥說該找的地方都找過了,就是沒找到。二哥要給銀行打電話,掛失。我說,還是再找找吧,這一掛失,再想取錢就麻煩了,況且那個卡別人拿去,沒有秘碼也沒法取錢的。二哥還是擔心。便給中國銀行的客戶服務打了電話。由於候車大廳裏吵雜聲音太大,二哥把手機的音量調到最大也隻能隱隱約約地聽到幾句,而且還是跟機器對話,有時間限製,回答晚了就得從頭來。
最後終於找到人工電話服務的人,跟對方說明情況後,對方需要我父親的銀行卡號,也就是帳號和我父親的身份證號碼。我打開了我的手提電腦,查到了父親在這個銀行的卡號,可父親的身份證號碼我一時沒找到。
思祥說父親的身份證也在二哥那裏啊,就讓二哥找出父親的身份證,二哥翻出了父親的身份證,結果發現父親的銀行卡就跟他的身份放在了一起。我馬上跟二哥說,那就不用掛失了!二哥謝過了電話那端的服務員—衝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虛驚了一場。
二哥也老了,這樣的是事難免的。這些天來,二哥忙前忙後,沒能好好休息,真辛苦他了;加上思祥和祥懿倆鬧別扭,他還要調節,真為難他了。這個時候,我一邊感覺到了有哥哥的幫助真好,二哥為我父親,為我操了那麽多的心,沒有二哥,我可能是什麽都做不好的;一邊又為自己卻不能為哥哥做些什麽而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