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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走了 2015-11-04
淩晨五點半,電話鈴聲把我從夢中叫醒。二哥告訴我:“李大哥剛剛打電話通知我,說你母親因心髒病突發,搶救無效,剛剛去世了。”
懵懵懂懂的我,無法消化這個突如其來的噩耗,一時不知該說什麽好。
二哥接著說,發病時醫院已經通知了李大哥,說是這次的情況不好,讓他盡快去醫院。搶救工作持續了一個多小時,還是沒能把母親從死亡線上拉回來。母親就這樣走了。
我打開手機,看到微信上父親和思祥弟在5:15時就給我發來了短信,告知我我母親的情況危急,叫我起來後速與李大哥電話聯係。
我馬上給李大哥打了電話,李大哥說他就在醫院,正在跟主管我母親病情治療的熊護士長談如何處理後事,他把電話給了熊護士長。熊護士長跟我說,她們已經盡了全力,隻因我母親的心髒原本就因血壓高,肥大了許多,以前就發病過好幾次,每次都發現得及時,搶救了過來。這次發現得也及時,隻是母親的心力實在是衰太竭了,無法再繼續跳動了。
熊護士長安慰我說,母親走得很安詳,沒有痛苦的掙紮。她說這是母親修來的好果,她也要向母親學習,好好修行,將來也能像母親這樣安詳地離開。她連著說了好幾個“阿彌陀佛”。還說我交的這個朋友李大哥可真是個大好人,對我母親可真好,今天電話一叫就到,為搶救我母親,他忙前忙後的。
我說,李大哥之所以這樣對我母親好,也是我母親自己修來的,我母親認他做幹兒子,他也認我母親為幹媽。我媽媽沒有男孩子,對李大哥稀罕得很。李大哥也的確像個親兒子一樣,跟母親學聲樂,與母親談論天下事,教我和母親做飯燒菜,至今,我還記得他教給我的清燉冬瓜的做法呢。
李大哥說,很不湊巧,他明天要去太原出差,估計周六才能回來。他說他會從母親的存折裏取出些錢來,交給我的堂弟思祥,為處理他不在的這幾天可能會發生的費用。
母親高齡92,要是再能熬過這個春節,她就是93歲的高齡了人。兩周前我的發小劉忠民還去看望過我母親,說我母親精神頭還挺好的,怎麽就這樣突然的走了呢?再者,心髒病發病多半在夜裏,可這次母親發病時卻是大白天的,。。
人,隻要不夭折,都要經曆一次喪母的痛。母親住院這麽長時間了,我以為我習慣了母親這樣的存在。每年還能給我一個回國的理由。我以為即便母親就此離去,我也不會感到太深沉的痛苦,可現在,真的明白過來,再也見不到母親了,再也聽不到母親的嘮叨了,心中空蕩蕩的,沒著沒落,隱隱作痛。母親生前的那些點點滴滴,爭先恐後地湧出了我的記憶,…
我通知了女兒,兒子,家夫。想必兒子還在睡覺,女兒還沒睡下,盡心地安慰著我,也帶有安慰自己的話。這樣看來,女兒還真是媽媽的小棉襖呢。與女兒唏噓著母親的往事,不意中,已淚滿腮了。
天大亮了,從臥室的窗口看到朝陽下的小鎮:新的一天開始了。一切都與往常一樣,可是母親卻不在了。心好痛!
含著淚水走在上班的路上,母親的音容笑貌不斷地在眼前浮現。到了辦公室總算是止住了淚水,可二哥給我再次打來的電話,讓我再也無法抑製住自己的悲痛,失聲哭了起來。同事們關切地問候,讓我節哀。我給紮克瑟寫去了請假的郵件,一邊等著他批準,一邊處理手上的事。
同事們勸我說,不要等了,打個電話說一聲就行了。實在說,這樣的狀況,我真沒心幹活。
撥了紮克瑟的電話,接電話卻是海巴赫,沒等我說完他就叫我回家。
回到家裏,感覺心裏是那麽空空蕩蕩的。倒在床上放任自己,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場!
慢慢收拾起自己的零亂,開始著手辦簽證,訂機票了。原準備這個周末或是下周二,三就動身,問了旅行社,機票不成問題,可簽證就麻煩了。旅行社的人告訴我如果有死亡通知書,或許使領館會給加急辦理的,隻是費用太高了,還不如自己去辦呢。
李大哥與二哥聯係過了,二哥告訴我,李大哥找到了我的大姐和二姐,因二姐身有殘疾,大姐將先動身去襄樊,接二姐來漢,她們估計要到本月16號才能到漢的。所以我也不用太著急了。李大哥已經將母親的遺體送進了殯儀館,遺體在那裏可以保存10-15天都不成問題,費用是每天50元人民幣。
那麽我就開始填寫簽證申請表了。準備好了這些文件,天色就開始轉暗了,這個時節,夜長日短啊。幸虧我的錢包裏有一張夫君的證件照,隻是我自己還沒有證件照。這邊家裏沒有打印機,填寫好了的申請表格不打印出來,怎樣給辦手續的人寄去?
(未完待續)
三天了,還是很難接受“母親已經離開人世”這個說法!得知母親遺體已被送進了殯儀館,還很擔心在那裏母親會很冷的。
簽證估計周二就能辦妥,我和丈夫一同親自去取,機票已經訂好,周五經巴黎直飛武漢。
我2013年辦過, 是我媽過世。
請節哀!
失母之痛,實在難忍。一整天都泡在淚水裏了。沒有食欲,隻有悲傷。
有大家的安慰,我想我會慢慢地振作起來的。 再次謝謝大家!
節哀。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