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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能有幾回醉

(2014-03-14 18:07:20) 下一個
人生能有幾回醉 
-----------------聞德譽醉酒有感       2014-3-14

自從在手機裏開辟了微信的應用後,現在一大早又多了一件事兒:洗漱完後,一邊泡腳,一邊看微信,主要是看大學同學的微信那裏的信息真的好多好精彩的。

除了家人之外,我那屈指可數的幾個聯係人,都不在我的年齡段裏。所以隻有大學同學的信息是能引起我的興趣的。

在大學同學的微信群裏,看到德譽說他昨晚過58歲的生日,有生以來第一次喝醉了,需被人攙扶著回家的。

很難說是該為他慶幸呢,還是為他傷悲。

都說人生難得幾次醉,可我這輩子活到現在也還不知道醉是什麽滋味,也並不想去嚐嚐。


我能想象得到的是,人要是徹底絕望了或是徹底把自己放鬆了,不論下一刻會發生什麽,都不在意了才會去“醉生夢死”的吧?我想,或許我在告別工作,正式退休時會不會這樣放縱一下自己?

如果沒有什麽特別令人興奮的事兒,或是特別傷感的事兒,隻是為過個生日,像德譽這樣矜持的人不會讓自己喝醉的吧?何況58歲又不是個整數目。

以今天的說法,德譽絕對是個帥哥,長得一表人才不說,學習、學校的工作也很出色,在大學裏應該就是被女生們崇拜、暗戀的對象。隻是據說德譽早已有了女友,女生們才沒敢大膽追寵吧?也許是大學期間的我對這些事太不關心了,我沒聽說德譽有什麽緋聞。可見德譽的清白。
 
畢業後,因出國,加上班上的同學是撒向全國各地的,那時的通訊工具也很有限,我與大學同學之間的聯係斷了。在我生兒子時,德譽聯係過我,他是想為他妻子所在的醫院與德國的那家醫院前線聯係,作姐妹醫院,在醫術上做些交流,他並不知道我當時正懷孕,準備生產的。


當時我去我們鎮子上的那家所謂在德國都是醫療設備數一數二的醫院問過一次,可他們對中國的醫院並不感興趣。我當時是因為懷孕,痔瘡泛濫成災,可這家醫院也沒有辦法給我醫治,說這種病隻能手術,可我有身孕,根本不可能手術,就隻能忍著了。


兒子是在我們隔壁鎮子上的一家類似於是私人開的醫院裏做的剖腹產。因為我們鎮子上的這家醫院一定要我自己生產,可我的預產期已經過了一周了,孩子仍是沒有什麽動靜。我第一個孩子就是剖腹產出來的,那孩子的預產期已經超過了14天,再不剖的話,孩子會鈣化在肚子裏的。


這個孩子看來也是這個樣子的,我和老公都覺得不能再等了。我和丈夫跟這家醫院的婦產科的醫生說了這些情況,他們也知道我當時已經是40歲的高齡孕婦了,可他們還是堅持要我自己生,說現在醫學發達了,40歲生孩子也沒什麽難的,還跟我們說了一大堆自然生產的好處。


實在說,我們也不是不知道自然生產的好處,可就我自身的的狀況來看,是沒有自然生產的路可走的。這大醫院的醫生們並沒有從孕婦的角度來考慮,隻考慮他們自己的利益,怕手術的風險,怕擔當責任,怕麻煩。老公覺得沒必要再跟這些“老爺”醫生們磨牙了,一氣之下,帶我去了隔壁鎮子上的這家私人醫院。這家醫院很有家庭氣氛,醫院婦產科的主治醫生親自看了我的母子健康手冊,給我和胎兒做了全麵細致的檢查,覺得我自然生產的可能性不大,即便用催產素,也難免孩子會卡在路途,到時候還是需要剖腹取子的。所以馬上就給了我們剖腹產手術的日期。


兒子如期順利剖出,母子平安。這輩子雖然生了兩個孩子,可並沒嚐到陣痛的滋味。


我在這家醫院住了7天,住院期間,孩子有專門的兒科醫生檢查護理,我肚子上的刀口也能得到及時的護理。


住院期間,院長來病房巡視時,我也跟他提到過與中國的醫院結為姊妹醫院的事兒,他倒是說可以考慮的,出院後我跟德譽聯係過,隻是後來忙孩子去了,這事兒的進展如何就沒在過問了。

很久以後,德譽來德國出差,特意從德國北方來我家看我過一次。

記得德譽來德的那幾天,我正跟老公鬧別扭,德譽在德國北方工作完成後,周末的時間裏讓他在德國的朋友開車好幾百公裏來我家看我。


記得那天我自己一個人忙了幾乎一整個上午,包了餃子,還炒了幾個菜,來招待德譽和他的德國朋友。交談中得知德譽與他的這位德國朋友是在上海認識的,這次他幫助德譽考察幾個德國人想賣掉的二手設備,還跟我說如果我知道那裏有設備向處理掉的,可以找他聯係,他還給了我一張名片。
 

那之後與德譽也沒再怎麽聯係了。後來在校友錄上,看到德譽很活躍,他三不知地就會寫一些清爽的散文發到校友錄上,記錄著他在北京的生活。班上的聚會,他也是有力的主持者之一。可惜那次畢業30周年的聚會,我因兒子去中國學習的事兒,沒能趕上。


那次我們的老班長借我班一個“土豪”的財力,組織了全班30 多位同學,去廣西南寧規模盛大地聚會了一次,老班長還把聚會的實況作了錄像,編製成了光盤,發給了大家,讓我這樣沒能參加成聚會的認也看到了同學們聚會時的情景。


有一段錄像中,是讓大家談自己暗戀的人,德譽帶頭說出了他當時在大學時代裏也暗戀過我們班上的一位女生,而且還說出了她的名字:頌萍。


我佩服德譽的直爽,可也禁不住有些擔心:頌萍已經獨身好幾年了,他這樣做是不是在煽情?


兒子去中國上學那年,我是因為先於同學聚會送兒子回國了,把那年的假期也用完了,就沒參加成同學聚會。但那年我去了南京,與頌萍和南京的同學們小聚了一次。跟頌萍聊了不少。


上大學時頌萍跟我住同一寢室,即便她家就在大學裏(她父母是我們所上的大學的職工),她還是回宿舍睡覺的。頌萍當時是有男朋友的,據說還是一同下鄉過的(那位男友也回城上了大學?)但頌萍對這個男友不怎麽理會,提出要跟他分手,可對方卻不同意,跑到我們學校來跟我們說他跟頌萍的關係已經很好了,而且還暗示我們說他跟頌萍已經好到有了肉體接觸的地步了。總之這個人把頌萍弄得很狼狽。


頌萍給我的印象一直是個調皮得活潑,漂亮得醒目、很招人喜愛的女孩子。這個男友的事情出來後,頌萍的學習成績拉下了不少,可她並不自暴自棄,努力趕功課,在宿舍裏仍然能跟大家說笑。

 

這是當年我們在宿舍裏的照片,我都不知道是什麽時候,誰給照的。

還沒寫完,太困了,先睡一覺再說了,。。。


接著寫       2014-03-16
或許,我的擔心是完全沒必要的,前年的南京之行,與頌萍聊了一些。頌萍婚姻不順利,她沒跟我說起她丈夫,我也沒多問,隻知道她現在是一個人在生活。她跟我說了很多她一個人代孩子的辛苦。吃過苦的孩子知道母親的辛勞。等到頌萍後來在一家公司幹到了副總的職位時,他兒子已經上大學了。頌萍跟我,她兒子很懂事,那時頌萍有車了,完全可以開車送兒子上學,可她兒子堅持不坐她的車,不搞特殊。--那時能有車的人還是極少數的。現在她兒子在意大利學建築,也利用課餘時間當旅遊向導來掙錢,盡量不給頌萍添負擔。

在南京的大學同學有三名:頌萍,黎明,興吳。黎明在我之後去日本留學,那了學位後海歸了,現在是一家外企的白領。興吳現在好像是國家幹部了。在大學時曾跟穎梅好過一段,畢業後不久倆人分手了。在南京時,我提到剛剛畢業時,在北京與北京的同學聚會時,興吳曾去過穎梅家一事,興吳還有些糾結呢。現在興吳已經結婚了,據頌萍說他妻子很漂亮。因為興吳父母的家也在我們原大學裏,跟頌萍的父母好像還是鄰居,頌萍和興吳的關係一直都不錯。前些年興吳還沒結婚時,大家都想給她倆往一起拉。可頌萍說,還是別跟興吳走得太近了,就是這樣的同學加鄰居的關係就很好了。我也試著跟頌萍說,還是找個老伴兒吧。頌萍說,現在一個人還能蹦達,實在蹦達不了的時候,就去養老院了,找老伴隻是給自己找個束縛,她一個人生活得挺好的,想幹什麽就幹什麽,不用請示匯報的。一個人舒服全家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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