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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昨天,我看到了一條新聞,新聞說我候選了時代周刊的兩百個影響全球的人物,中國同時入選的還有敏感詞,敏感詞和敏感詞等人。當時我正在我們村裏挖筍(我挖的是自己家的),沒怎麽注意,後來回去一看手機上有不少的短信,問我對此事的態度,我隻回複了新京報和南都的兩位朋友,其他媒體寫的均為憑著對我性格的猜測下的友好想象。我沒有想到大家還比較關心,在這裏我就做一個統一的回複。
首先,我非常感歎和惋惜,為什麽別人有這樣的新聞媒體,當時代周刊弄一個人物榜的評選的時候,能夠讓全世界其他的國家都起波瀾。我多麽渴望我們中國也能有類似的一個新聞媒體,當他評選人物的時候,在全世界也引起關注。我們不能說這樣的一個媒體完全公正,但是它是有完全的公信力的,我多麽渴望我們國家也有。可惜我們並沒有。不是說我們的媒體人要比其他地方的媒體人差,而是因為一些……原因,這些原因眾所周知,點到為止,多說必死,死後鞭屍。
我經常自問自己,我為這個充滿著敏感詞的社會做出了什麽貢獻,可能到最後我隻貢獻了一個以我的名字命名的敏感詞而已。我天天睡到中午,經常浪費錢買數碼產品,還挑食,但好在我也未曾給這個社會增加罪孽和負擔,至少迄今為止是這樣。我沒有遼闊的遠見,我唯獨隻想讓相關部門善待文藝和新聞,不要給他們過多的審查以及限製,不要用政府的權利和國家名義去封殺或者汙蔑任何一個文藝工作者和新聞從業者,這樣的話,不用你們花大價錢,這個國家會自動生產出輸出到西方世界的文藝作品和新聞媒體,我們的每一個小小的讀者聽眾觀眾網民市民國民都能同享榮光。我未必有天賦和能力寫出好的東西,但是別人有,但你不要閹人有誇人無。
電話裏記者問我,有一些地方還說你和西方反華勢力勾結,我說這個很正常,人家這招用了六十年了,前幾十年還有發自內心的,後幾十年純粹是用於潑髒水了。我一個要去西方國家比賽經常因為材料不夠齊而差點簽證都辦不出來的人,還西方勢力呢,況且都什麽年代了,還勾結不勾結的,這詞說出去多難聽啊。相信如果有哪位朋友天天監聽著我的電話的話,您一定很清楚我究竟是一個怎麽樣的人,您說呢,電腦前一定會有一位朋友會心一笑的。但我隻是奇怪,這些禦用筆杆子,怎麽幾十年都用一個體位,他不煩,對象都煩了。但是,我堅決讚同他們的存在,因為總有正方和反方,總有甲方和乙方,如果我們國家能做到話不投機一拍兩散,而不是話不投機把你封殺,那就是我們國家的巨大進步,我們也將為此而努力。
後來他又發短信問我,那麽換句話說,你這個人的觀點和言論符合了西方人的價值觀,你覺得是麽?
我回消息說,難道不符合中國人的價值觀麽?
我相信地球人和外星人也許價值觀不一樣,但是西方人和東方人,除了生活習慣不一樣以外,價值觀應該是差不多的,為何一定要爭呢。
最後說回到所謂的影響力,我經常非常的慚愧,我隻是一介書生,也許我的文章讓人解氣,但除此以外又有什麽呢,那虛無縹緲的影響力?在中國,影響力往往就是權力,那些翻雲覆雨手,那些讓你死,讓你活,讓你不死不活的人,他們才是真正有影響力的人。但是不知道是因為他們怕搜呢還是不經搜,往往在搜索引擎上還搜不到他們。我們隻是站在這個舞台上被燈光照著的小人物。但是這個劇場歸他們所有,他們可以隨時讓這個舞台落下帷幕,熄滅燈光,切斷電閘,關門放狗,最後狗過天晴,一切都無跡可尋。我隻是希望這些人,真正的善待自己的影響力,而我們每一個舞台上的人,甚至能有當年建造這個劇場的人,爭取把四麵的高牆和燈泡都慢慢拆除,當陽光灑進來的時候,那種光明,將再也沒有人能摁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