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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車去野營地的路上,剛剛開出小區,上了每天都要經過的那條街,遠遠就看到教堂的公共汽車站等車的台階上站著兩位相互攙扶著的老人。
估計老人的眼神不好使了,他們左顧右盼了一下,並沒看到我。老翁讓老婆站好,自己先將拐杖支到了路麵上,顫顫巍巍地邁出左腿下到馬路上。
我馬上踩了煞車板,盡管馬路很寬敞,我有足夠寬的路麵可以駛過。
老翁自己在馬路上站穩後,緩慢地轉過身去,伸出雙手,接老婆下了等車出的台階,雙雙站在了馬路上。
我的車也駛到了公共汽車的停車站,在離他們五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兩位老人這才發現了我的車,也站在那裏不再邁步。
我看了看對麵的道路,空曠著,沒有車來,就手勢他們過街。
他倆對我招手致謝後,邁著細碎的步子,緩緩橫渡了馬路。
我等他們走過了後,才緩緩開車駛過。從反射鏡裏,我看到老翁邁到了馬路對麵的台階上後,轉過身來,攙扶著老婆上台階。
這一幕讓我眼眶發潮:相濡以沫也包含著這一層意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