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的衰老

    2009-10-15

火車正點到達漢口車站，找出租車找了半天，再開車過江來，車費近50元了。到了媽媽的住處就已經是九點鍾了。

我自幼兒園到小學的好友，忠民把她去雲南出差的時間特意改在明天，就為了來見我一麵。忠民還是那個圓圓的臉龐，一點兒也沒變。可她說她再幹兩年就想退休了，可我還得再幹14年才能到德國法定的退休年齡呢。

與忠民談到了她的工作，她說她並不喜歡，但還是在認真地幹著。她所在的單位是事業型的企業，或者說是國營企業，上麵布置下來的工作，一項接一項，幹活的人和不怎麽幹活兒的人的收入也差不了多少，責任大的人與沒什麽責任，沒什麽負擔的人的也沒有多大的收入差別。這兩年，她所在單位在雲南的分院任務較重，她被派去支援，除了少得可憐的出差補助之外，別無好處。尤其是若兩口子有一方在其單位購買了房子，就不給另一方分房子了。忠民的老公在他工作的學校裏分得了一處房子，因為忠民就沒有在她的工作單位再申請分房子的機會了，對這一點，忠民很是不滿。說起工作來，忠民給我講了一些不合理的地方，最讓我吃驚的是，國家出了巨款修建廢水處理站，（忠民是學給排水專業的）而修建好地設備卻沒在起作用，廢水處理站沒有幾個再運行，原因是沒有錢來運行，因為不能將水費提高，費用收不回來，還怎麽能運行呢？

我倆談到了我們的母親，我知道忠民媽媽也是一個人在生活，她媽媽也來找我母親聊天過，兩個老人也能說得來，忠民說看著她媽媽老態龍鍾的樣子，很擔心自己老了也會是這個樣子，害怕自己變老，怕老了會成為孩子們的負擔，。。

母親在我倆談話時去廚房給我們做飯，不一會兒我們聞到了一股焦胡味兒，去廚房一看，老媽忘記了火上煮著一鍋毛豆呢，就去做別的事兒了，結果一大鍋水都煮幹了，毛豆也焦胡了，老媽還沒發現，等我們去了廚房她才發現。忠民幫著老媽收拾了焦胡的鍋，還幫著老媽收拾了廚房，近下午四點了三人才吃上“午飯”，想必忠民已經很餓了。戀戀不舍地跟忠民告別後，就跟老媽上街去了。

老媽的腿腳遠不如以前了，隻能邁著小碎步，而且還隻能是慢慢地挪步。尤其讓我感到不安的是，母親的記憶力明顯減退，幾個小時前發生的事情，甚至是自己做的事情都有記不住的時候了，而對很久以前的事情卻記得很牢，還老愛反複說個沒完，不管有沒有聽眾，不管聽眾是否愛聽。

看著衰老的母親，想到還病在北京的父親，怎麽老爸也這麽不經折騰了呢？他是乘軟臥（38次火車）去北京的，一到北京就病倒了，還病得這麽重。

父母的衰老，讓我心裏很不是滋味，自己不能在父母身邊照顧他們，總覺得有不孝之嫌。好在父母現在的生活還算是能夠自理的，我老了，到了他們這個年紀也會是這樣生活嗎？真的不敢想象自己老了會是什麽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