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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在漢大學同學的再次聚會

(2009-11-08 15:40:54) 下一個

2009-10-23

20 號意外地接到了老班長的電話,問候後,老班長跟我說起了文。我問了老班長文近來的情況,問了他的病情是否有些好轉了,老班長告訴我:文的半身不遂已經有了很大的好轉,隻是,文唯一的女兒,去年因病猝死了。我心裏禁不住咯噔了一下:怎麽這樣倒黴的事讓文碰上了呢?有半分多鍾的時間我都沒說出話來,老班長打破了沉默,問我要不要去看文。可我不知道怎麽與文聯係,也不知道他住在哪裏,兩年前,柳給過我文的電話和地址,也不知哪裏去了,校友錄上,文沒有登錄,也就沒有他的信息。老班長說,他會找個時間單獨陪我去文那裏的。看來老班長是知道了我和文之間的那些事了的。盡管媽媽不高興我離開她,我還是答應了老班長。

這幾天都在等老班長的電話,可一直沒接到老班長的電話,我試著給老班長去電話,可他的手機關機了,座機的電話沒人接。一時間我沒了主意,眼看回國日期將近,今天是在漢的最後一個晚上了。明天晚上就要動身去北京了。我在心裏罵自己笨:怎麽當時就沒問老班長要來文的電話和住址呢?


家裏電話鈴一響,我就急切拿起了話筒,結果第一個電話是給母親做的鍾點工的小蔡打來的,問媽媽需不需要買什麽東西,我有些心急了,就是在下樓到垃圾的時間裏,也囑咐母親,若我大學同學來電話的話,叫他等我回來再打來一遍,或是把他的電話號碼給我。


已經下午快兩點了,電話鈴響了,我拿起了話筒,我聽到電話裏的武漢腔,便以為是老班長呢,我開口就說,你是堅吧?結果電話的那端笑了起來:你怎麽就記得堅呢?我說隻有堅有我的電話號碼呀,電話的那端說,那你猜猜我是誰。我一時怎麽也聽不出來這到底是誰的口音了。電話那端說:“好了,不難你了,我是武,今晚又時間嗎?”


他這一問,讓我有些迷茫:老班長明明說隻他一個人陪我去看文的,怎麽會讓武來呢?我還是跟他說了:“有時間的。”


沒等我想出個頭緒來,武就風風火火地接著說:“那太好了!今天老楊來武漢了,剛剛給我來了電話,今晚咱們聚一聚!我通知了在漢的同學,還叫來了咱們的一位原熱處理課的輔導老師來。隻是發去外地出差了,這次不能來,不過咱們還是在發的領地聚會,你也近一些。在武工大招待所樓下餐廳的溪水間啊!五點半!你可要來啊。”


我說了一聲:“好的”就聽對方掛了電話。

老楊來自內蒙,是我們班唯一的一位留了級的同學。 78 年初入校後,他就生病了,隻上了一年的課程,就因病休學了,兩年後複學,跟 79 級的一起學到畢業。老楊可以說是個傳奇式的人物了。


可從校友錄上看,前兩天在北京的同學聚會時,老楊參加了的,我以為老楊現在是在北京呢。

放下電話後,馬上告訴母親,今晚不在家吃晚飯了。母親又不高興了:她已經在準備我愛吃的清炒苦瓜呢。

近下午五點時,老班長來了電話,將武跟我說的聚會一事又說了一遍,還說在漢的同學們已經陸續到了,我說那我馬上就動身了。可這時正是下班時間,華師的校內車,輛輛車滿,出租車又不願拉我,我隻好走出華師東門,乘公共汽車了。結果卓刀泉的路口堵車堵得很厲害,公共汽車也一樣被堵在路口,花了 45 分鍾才算出了這堵車的路口,結果等我到了聚會的餐廳時,時間已是近晚上六點了。到了溪水間,同學都到了,已經圍坐在餐桌上了,就差我了。老班長跟我說:“你怎麽花了這麽長時間才來?我又給你家裏去了電話的,你母親都跟我發脾氣了,說你是來看她的,今晚你卻被我們拉走了。”我也隻好跟老班長苦笑了一下:“那裏知道這下班的時間馬房山的路口堵車堵得這麽厲害,不然就是徒步,這麽長的時間也到了啊。”

跟同學一一握手問候,被安排在武和班長之間坐下。

在漢的還是上次的那些同學,就是多了一位老楊,少了發和瑞。


老楊一點兒都沒變,怎麽跟他上學時的樣子沒什麽兩樣呢?他上大學時,就是個很老成的樣子,在座的同學們也記得他剛來校報到時的裝束:一件翻毛的羊皮棉襖,一手提著一個用網袋兜著的洗臉盆,上麵是他的一些書籍和衣物;另一隻胳膊下麵,夾著一個棉被卷,。。。這會兒,同學們都說他跟康熙皇帝很相像。我不知道康熙皇帝是個什麽樣子,聽同學們這麽一說,我倒明白過來了。

挨著武的上座,上座著一位我眼熟卻叫不出名字來的老師,經武介紹我才明白,這位就是武在電話裏提到的那位熱處理課的輔導老師袁老師。在年齡上,袁老師不比武、堅大多少。據武說,他現在在武工大的黃崗分院當頭頭呢。袁老師很健談,跟武的關係很近。


熱菜還沒上來之前,武就開了酒瓶,讓服務員給大家倒上了酒。大家還沒來及相互敬酒,這溪水廳的門就被推開了,一位很麵熟的女士走了進來,很大方的挨著班長坐下來。武馬上招呼她:維,怎麽隻你一個人來呢?你的那一半呢?


聽武這一招呼,我才想起這是
79 級當時很紅很活躍的維!


維給自己麵前的酒杯裏倒入了茶水,然後端起來,跟大家一起祝起酒來:她先敬了袁老師一杯:“袁老師,我一直把您當父親一樣的,是您親自接我來的這所大學,當時您在火車站接我的情景,我現在還記得清清楚楚地呢。”


接著她謝謝了武的邀請,然後說,今天她自己也不能久留在這裏,還有另一處有應酬呢。她的另一半現在正在為她應酬著呢。然後,她跟老楊碰了杯,歡迎他來參加這次
79 級的入校 30 年的紀念活動。她跟我捧杯時說:“你可是我們當時的偶像喲!我們那時對你和芳是崇敬得不得了的。”這個維,嘴巴怎麽這麽甜呢?我說,你當時一進校,就把我們都震住了的,你什麽都行,文武雙全,我們當時真的覺得是後生可畏喲。她一一跟在座的敬完酒後,沒等熱菜上來,就告辭了。


維走後,袁老師跟大家說起了維:他也是一直把維當作自己的孩子來帶的,維的父親前不久去世了,維現在也當了書記,但維有什麽事還是來找他商量的。還說,維的那一半,也是我們大學的學生,就是那位79級的帥哥,可我怎麽也想不起來是哪一位了。


這位袁老師很有些故事,我們談論的班同學,他都能說出點兒故事來。


武說起了遠在澳大利亞的梅,很可惜梅跟
興沒能成事。這位袁老師就說,這事肯定是沒法成的,一來梅比興大,興是不會找個大姐姐的;二來,最重要的是,因為當時興追求的是維,不是梅,梅與興的事,隻是梅的一廂情願。我說,這不可能,這種事,一廂情願是鬧不起來的。再說,大學畢業後,我還與梅和興在北京與北京的同學聚會過,當時他們倆的感情很好的啊。袁老師說,那位興,是個情種,見一個愛一個的,要不他現在也不至於是個單身。


男生們看來就是喜歡議論女生的事兒,不知是誰,提到了柳,說柳現在也是一個人。我便想了:其實興和柳在年齡上倒是很相配的,而且現在兩人都在上海,。。正這樣想著,就有同學說了:柳當時是在安和星之間徘徊呢。那現在呢?

從柳,我想到了萍,她現在還是一個人嗎?兩年前的聚會時,得知她是一個人在生活,兒子當時在意大利,她現在怎麽樣了呢。前些時在校友錄上,曾看到在上海的同學聚會時的照片,萍,柳,興,等四、五位同學在上海為從日本回來的黎接風。我隻是想到了這裏,沒問什麽,怕是又惹起大家對萍的議論。


提到星,袁老師又說了一大堆關於星的事情。也不難怪,星畢業留校後,一直與這位袁老師是同事嘛。聽我說到畢業後的幾次同學聚會都沒見到星,袁老師就說,星出了那麽多事兒,他怎麽會還願意來參加聚會。可我心裏想:出事兒歸出事兒,何況又不是什麽大事,為什麽不能來參加停學聚會呢?袁老師還詳細講述了當時他是怎麽幫著星解危難的呢。

酒過幾巡後,武開始向我“進攻”,說我今天在電話上竟沒聽出是他的聲音,隻惦記著老班長,要罰我飲酒。我跟他解釋說因為隻有老班長又我的電話號碼,老班長跟我解釋說是他把我得電話號碼給了武的,以便他跟我聯係,因為他一直在外地出差,聯絡不方便。接著老班長又私下跟我說,他前幾天都出差在外,去看文的事兒,這次是沒辦法了。我就問老班長要了文的電話號碼,老班長給了我號碼後,又說,要不現在就給文去個電話,說著就掏出了手機,撥通了文的電話。

從班長手中接過手機,就聽到了文的聲音,還是與原來一樣,低沉,但有力。身邊的武一直在大聲地跟別的同學在談論著什麽,我隻能隱約聽到他問怎麽這樣嘈雜,我說現在正在班同學聚會的餐桌上,等我回家後再給他重新去電話。文問:前兩天不是已經聚會過嗎?我說是的,這次是因為老楊來了,我們就又聚了。接著我就把手機給了老楊,讓他跟文也說上了話。可文的電話,沒像上次譽的電話那樣,傳給每個人。老楊跟文說完後,手機就還回到了老班長手裏。

老班長接過手機,問了問我女兒的情況,我說她正在美國學習碩士課程。我想他也會對我和鋒的關係感興趣的,我簡單地就我所知道的說了一下鋒的近況:他還在日本工作著,估計近日會結婚的。

今天是武請客,老班長點的菜,都很合我的口味,我吃了不老少。看大家已經酒足飯飽了,武還問大家是否再要些主食。問了服務員他們有哪些主食,服務員便一一報來。武轉過臉來,征求我的意見,我便不客氣地要了酒釀湯圓。

飯後,大家一起合了影:




不論怎麽說,今天聚會的氣氛比上次活躍一些,上次的聚會很正式,大家都有些拘謹,有些話,想說的,也沒說出來。今天倒是大家暢所欲言了。看照片上大家笑得多開心。

席散後,還是由武用他的車,把家在漢口的同學帶過江,住在武昌的,除了袁老師,就剩下我和紹莊和老楊了了。袁老師就住在學校裏,今天紹莊沒開車來,紹莊問我怎麽不跟袁老師一起走,我說校園裏的路,我不認識了,隻好走大路了。我和紹莊,老楊一直走到街道口的路口才分手。臨分手前,老楊跟我說,我也沒怎麽變,還是像原來那樣年輕的。這個老楊,也挺會說好話了。

回到家裏,媽媽剛剛在吃飯,我問怎麽才吃上晚飯呢,媽媽生氣了:怎麽也不來個電話,讓我這樣擔心,你班同學來電話說你還沒到,我就著急了,怕是你被什麽人拐走了,我都給警察報了警了。就忙活你的事兒了,做著飯的火也忘記關了,都煮糊了,又收拾了這半天,所以到這時才吃上晚餐。聽了這番話,我是哭笑不得:老媽媽太擔心我了,怎麽讓我滿世界地去闖都沒擔心,這會兒隻是去一個班同學聚會就這樣擔心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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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老吳的電話
2009-10-24

上了火車,列車剛剛啟動就用媽媽給的手機,給老吳打去了電話。

我跟他道歉說昨天沒能找到合適的時間給他再打電話,他問是怎麽回事兒。我說,當時武就座在我旁邊,而且他說話的聲音也很大,。。。我話還沒說完,老吳就說,武這個人,隻是個初中文化程度的人,冤枉上了大學,白拿了那些高學位證書,骨子裏還是個不學無術的,說他不配為 77 級的學生。這些,我覺得文真的不該說的。

我沉默了一會兒,才接著跟他說:她女兒的事,我已經聽說了,真的很替他難過,讓他想得開一些,生活可以對我們不公平,但我們還是要生活下去的。我沒把他曾跟我說過的那句:“寧可世人負我,我不負世人”說出來。

電話中,此時的文倒是很開朗了,他說他現在是“蒸空”家庭了,別人孩子不在身邊,隻是個“空巢家庭”。這個蒸空家庭,他已經在市政府登記了,國家會統一照料的。

文接著說:“班同學裏有人說他這是遭報應了,可怎麽不想想,誰沒有倒黴的時候呢?”我想,班同學中,不是跟他有仇有冤的,是不會說這種話的,兩年前,班同學們還組織了一次給他捐款的活動,他怎麽就不提了呢?

文還跟我說,遠在美國拉斯維加斯的英也曾給他去過電話呢。我怎麽覺得他隻是在炫耀什麽似的。

列車已經駛上了長江大橋。鐵橋屏蔽了手機的電訊號。過了橋後,我也失去了再次給文撥號的動力。

大學班同學聚會

桂花飄香桂子山

腐敗一次

北京的早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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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soRun 回複 悄悄話 It is too long and I also hate one character names: either too intimate or too childish.

another "entering class 77"
name_user 回複 悄悄話 人過得不順,內心一定是痛苦的,隻是表現方式不一樣。
agoodday 回複 悄悄話 "我怎麽覺得他隻是在炫耀什麽似的". 時下國內的人們大多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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