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上空的雲 Die Wolken über Shanghai （ 3 ）

載著我們一行四人的波音747進入了中國領空後不久，機艙播音員就告訴大家，我們的飛機將要飛越舉世聞名的長城，在飛機的左側可以看到。弗蘭克很興奮，很想看看機窗外麵，我們腳下的長城。他說他雖然來過幾次中國，可都沒有機會去長城看看，沒碰上機會在北京做足夠長時間的停留。我說，這還不容易，用幾天假期，借著有來中國出差的機會就可以去看看了嘛。我見他那個興奮的樣子，就跟他換了座位，把窗邊座位讓給了他。

華北這天是大晴天，長城的上空也是晴空萬裏，蜿蜒曲轉的長城可以清楚地看到。弗蘭克不停地讚歎：這麽大的工程，真了不起！

飛過長城後，一個半小時多點兒，就來到上海的上空。腳下一片雲海：上海不是陰天就是下雨了。

飛機穿過雲層，在上海虹橋機場平穩地降落了。跟往常一樣，來自德國的班機都要比時間表上標出的要早二十分鍾至半小時。梁總和小於也知道這個情況，等我們過了邊防檢查，提取到了行李出來後，就見到了來接我們的梁總和小於。

我給梁總和小於介紹了弗蘭克，弗蘭克跟梁總熱情地握了手；輪到小於，弗蘭克還顯得有些靦腆，小於雖已年近五十，風采仍是很奪目的，不光是因為她有一張圓圓的娃娃臉，還有一雙機靈的大眼，身材勻稱，還像個姑娘，因為她沒生過孩子，而且隻要她微微有些笑意，就有兩個酒窩出現，讓人感到很甜美，弄得弗蘭克有些受寵若驚似的。梁總估計五十已經出頭，身段不算很高，但很壯實，臉上的神情總是那麽莊嚴肅穆的，走路時愛邁方步，說話也是有板有眼的，底氣很足。

沒見到方總，我便問了一聲小於，梁總告訴我說方總還在外地出差，估計最晚明天能趕回來；韓寧先生早已經到了上海，正在飯店裏等著我們一行。我把這些給托馬斯翻譯了，托馬斯似乎有些不大高興，原說好方總也在我們來上海時呆在上海，與我們一起討論問題的。

走出機場的建築物，天下著毛毛細雨。來到停車場，梁總和小於各開著一輛小車，我們分成兩組上了車，我和托馬斯上了梁總的車，弗蘭克和海因裏希上了小於的車。
梁總和小於都是當過兵的，在部隊學會了開車。隻是他倆的外語都不行，我就隻好給他們當耳朵和嘴巴了。在托馬斯開口之前，我先問了梁總日程安排有沒有定下來，梁總似乎麵有難色，不過還是說大體上都訂好了。托馬斯就開始一項一項地落實、確認。的確，大部分梁總都作了肯定的回答，有幾項，梁總說還要具體深入地安排，估計也沒有問題的。

從機場到我們的大本營equatorial--赤道飯店隻用三刻鍾的時間。

在我們辦理 check in 手續時，梁總說他在飯店對麵的海鮮酒家為我們訂餐位，讓我們放下 行李，清新了自己後就來飯店大廳，一起去吃午餐。我跟托馬斯說了，托馬斯說他並不俄，剛才在飛機上的早餐吃得很飽，讓梁總不要太講究了，梁總說也就是一般的工作午餐。托馬斯便命令我們三人，二十分鍾後就來這裏集合。梁總和小於就在飯店的大堂裏等著我們。

乘了一夜的飛機，的確有些疲乏。我來到自己的房間，洗了把臉，希望能多少洗去一些疲憊，然後打開行李箱子，換上一身正式一點兒的衣服，二十分鍾就過去了。

下樓到飯店大堂，見到弗蘭克和海因裏希也都換了衣服，海因裏希跟梁總比劃著，想溝通溝通，可還是障礙重重。見我來了，倆人就都開始說上了。我讓他們一個一個地順序說，他倆又開始相互謙讓上了。我就對海因裏希說，“你就先說吧！”海因裏希說他就想問問上次討論好的車間的layout，以及機器的安排現在是否有些眉目了？還沒等我把這些給梁總翻譯過去，托馬斯也從電梯裏走了出來。

上海上空的雲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