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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時的日記(5)

(2007-01-06 05:47:09) 下一個

1992.6.13

早上又被鬧鍾吵醒:昨晚還以為關了呢,都是那 Pille 的事兒,讓我忘記查看了!

躺在沙發床上,看上次爸爸給我帶來的《微型小說選》,想到下午要到小花那兒去,盡量多給她帶點書去看, --- 我看完了這本,就可以給她帶去了。

這些微型小說中所描寫的故事,與昨晚電視劇裏的故事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情調。也許我是很幸運的,既能欣賞中國的文學,還可以看懂西方的藝術創作。今晨看的這些微型小說中,有些可能是在校大學生寫的他們的校園生活,這不禁讓我想起了自己的大學時代的生活。上課、做作業,參加校運動隊的訓練、比賽;與同學、老師討論課題,爭執不休; .... 。還有晚飯後與同宿舍的同學去鄰居的農機學院的校園裏散步, .... 這些情景好像還是昨天的事兒似的, 在記憶中那麽清晰 ..... 那時的確是眾所稱之的 “黃金時代”啊!當時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每天 除了好好學習,上課、作業,訓練外,沒有別的憂愁打擾,當然偶爾也想象一下畢業後的去向,也許也有發愁的時候,但哪裏有現在的操心事兒呢!咳,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吧。 --- 這些 描寫大學生以及青年人生活的微型小說選,都是提倡讓青年人專心讀書,少談戀愛、私情的。回想在大學時代的我,也正是這樣做的。可現在覺得自己的生活中,太缺少這些當時舍棄了的私情、戀愛。那時的生活,在當時看來是單調的,但也是充滿了憧憬、對未來的向往。 現在想來,當時的奮鬥、犧牲,隻是為了現在嗎?世上的工作,那一行都有樂在其中。我不知道我現在還是應該隻“埋頭讀書”,不去“享受人間快樂”。如果生活不豐富、不充實的話,又怎麽能“健康成長”呢?不為“享受人間快樂”,又為何要“閉門讀書”、“艱苦奮鬥”呢?想想今年已經 35 歲了,,自己的生活還是一直是清一色的“艱苦奮鬥”型的。受共產黨的教育,“把艱苦留給自己,把享受讓給別人”,自己艱苦奮鬥掙的錢,奉獻給父母、孩子,自己則在這裏勒緊了腰帶過日子,好不寒酸!昨天一下子買了 20 馬克的食品,汽酒、點心也在其中,就覺得自己也未免太奢侈了( 贅沢すぎる )。 20 馬克在國內是我半個月的工資,而在這兒,隻不過是一、兩個小時的工錢。這兒,一個月的房租就是 600 馬克,是不是也太奢侈了呢?我現在仍是無論如何也舍不得花上三、四十馬克去餐館餐一頓,除非是別人請客。

昨天給 K 打了電話,他說他的潼陵項目總算有了眉目了,今天也要去公司加班,明天也加班,然後來我這裏,後天他就該飛到北京去了。他說是兩周,我看未必能夠。他說他還有煤磨的項目,等等。 ---- 他終於爭贏了日本的出光公司!

1992.6.16

回家收到了父親十多天前寄出的來信,這信在路上走了一個多星期!看到李家那麽占便宜沒夠的勁頭,氣就不打一處來!匆匆給周剛 --- 爸爸說是幫我打離婚官司的律師 -- 寫了回信,誰知 能頂多少事兒呢。最好是能把這段經曆寫出來,作為文學作品發表出來,讓世界上的人們都來評評、看看,知道世界上還有這種人存在,世界並非那麽美好!當然這種事情不觸及到自己,就會覺得是“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會有的”。我要生活下去,我要寫些東西出來。當然這需要時間、精力,每天還要上班,“為五鬥米折腰”。

今天 Rother 又拿來了一些 Ersatzteileliste 備件清單,明天還想讓我幫著畫圖。為 Nordtank Energy Group 的那二十台(或許能爭取 50 台)風力發電機的增速機而設計。晚上的電視也得 犧牲了。

明天一早去看牙醫生,正好今天晚上牙痛了起來。

明天還得抽時間去一下那個 bloede Frau Muench 那兒,送去一封信。好在後天能有一天休息。

星期天(前天) K 走後黎曉來了,吃了晚飯,聊了聊天,九點半,她走後,我又看上電視了。她告訴我 Dortmund Klez 有便宜的西裝,我昨天便去采購了回來了一件,花了 30 馬克。我正缺這種衣服!當然順便也買了些食品。有了一大發現:那兒有海魚,還比較新鮮,我一下子買了許多, 10 多馬克呢!冷凍室都快放不下了,隻好趕快把冰激淩吃掉,騰出空間來。

1992.6.20

不知為什麽頭疼起來,昨天下班後去看了醫生,開了點兒藥,今天吃了也不見好,也許是吃的東西不行?

收到了山崎久行的明信片,我趕忙給他回了信,其餘的時間就用電視和小說打發了。周四的休息日裏, K 打來電話,我卻忘記告訴他:他最喜歡的相撲大將小錦,前幾天在 Duesseldorf 杜塞多夫的了冠軍!周二收到了父親的來信當天匆匆忙忙給周剛寫了回信,又給父親打了電話,可他已經不在北京民院的招待所住了。我打電話到周剛家,他也不再,他母親接的電話。我就隻好給 K 打了電話。劉楠一家準備 7 月份搬到賈祥的工作地去,她告訴了我使館領事處的地址和電話,我的護照也該辦理延期、加頁了。

1992.6.22

昨晚 K 打來電話,說他是在 CITIC( 國際大廈 ) 看電視,他住的建國飯店收不到播放德國對瑞士的足球賽的電視台。我便順便告訴了他小錦在杜塞多夫的相撲比賽上得冠軍的事兒,他很是得意!

周末,一個人過得到也清閑。上個周末那麽熱鬧,這個周末也該清閑清閑了。一般 K 近來並不是說話不算話,我也沒想到他能給我打來電話,,除非他已經訂好了回程的機票。

今天也沒有多少活兒。上個周五, Brexeler 和 Rother 都搶著要我給他們幫忙,一個要我給 計算 KA ,一個要我給畫圖( Nordtank ),最後讓 Wielhelm 判斷,當然是 Rother 贏了。 我趕在下班前把圖畫好, Rother 趕緊複印了,當即就給 Nordtank 傳真過去了。今天當然要給 Brexeler 算 KA 了。找了 Dr. Raphael ,又找了 Hoffmann ,也沒能解決問題,結果是 Hoffmann 給 Brexeler 打了五分鍾的電話後,讓 Brexeler 再與用戶商談清楚後才能給他計算。這點事 兒,不到早飯時間就解決完了。我也閑了下來,沒人“搶”了。中午時分, Huebscher 來了, 想要質量管理表格,那還是我好幾周前編好的,吃過午飯,我便給她拷貝了兩個過去,這也就算是一天的活兒了。

Wielhelm 問我何時休假,我答聖誕節前後,休一個長假。他說考慮考慮, --- 什麽意思?

我竟把小小說集拿到辦公室來看了。反正也沒人管, --- 雖有些不象話,但又有什麽辦法?沒多少活兒幹,幹座著也是幹座,順手抄下來幾句:

“枝葉青黃,人世滄桑,無休止地重複,然而更是無休止地進化!”

又想起了隨父母去五七幹校時,在洪湖呂家邊小學上初中班時,我那時的語文老師孫顯宴講解“觸景生情”一詞時,用的例子:“明月照進窗,嶷是地上霜。抬頭望明月,低首思故鄉。”孫顯宴老師可以說是我學文學的入門導師,他講的中文的語法,詞組、對比、排比,對聯、賦詩、意境都是那麽引人入勝。他講課時的音容笑貌,至今還深深地、清晰地留在我的腦海裏。他有一雙清澈、明亮的大眼,長圓形的臉龐,厚厚的嘴唇,高而筆直的鼻梁,家住在離學校比我還遠一個村子的團結三隊(我家住在團結五隊)。講課時總是一隻手拿著書本,另一支手攥成拳頭,輕輕地在課桌上打著按錘。當然我也清楚地記憶著,那時我的數學老師鄧榮光。他是廣東人,華師畢業後被分配到洪湖縣的教育局,下放鄉村學校當老師。他的普通話帶有濃濃的廣東口音,正方形的臉龐,眼睛大得要掉出來似的,鼻子一般,薄薄的嘴唇,講課時著急了會口沫四濺的。給我們講解的幾何課程中,三角函數讓我記憶最深。在考大學時,幾個幾何求證題我能順利解出,還要歸功於他呢。還記得農忙時,全校支農,在割麥子時,麥地裏的土蛇、水蛇,他都抓來,扒皮去肚,燒成白花花的蛇肉湯,給同學們解饞。當時班上隻有 32 個學生,三個女生。我們女生悄悄地給他起了個外號叫 528 。當然是有原因的,還挺複雜。等心靜下來時再慢慢回憶吧。

為什麽人們總愛把月亮和故鄉連在一起呢?我想家了嗎?想女兒了嗎?年底聖誕節回去嗎?一切還是猶豫不決的。 Herrmanns 赫爾曼斯說的“走一趟中國”怎麽又不見他再提了呢? 我是否該聽劉楠說的,盡快把護照寄到領館去延期、加頁呢?或等 K 回來,找時間與他一起去呢?

1992.6.26 晴

昨晚方振寧打來電話,今晨他又打到辦公室來了。可是他的行程太緊張,看來這次是見不到麵了。我並不想去與他見麵,鬆本洋子托他帶給我了一些禮物,他也隻好寄來了。可我剛剛把護照寄走延期、加頁去了,憑什麽去取來呢?他說他感動的是,我立即就給他回了傳真,一般中國人都是拖拖拉拉的,像我這樣的反應快的還少見。這又有什麽呢?

這兩天上班來都沒多少事兒,試著寫了點兒小東西《月亮》。一開寫才覺得寫作難。寫了許多都不滿意;改來改去,還是不滿意。也許是寫作目的不明確吧,總覺得文章的主題不明確,不知是表達一種什麽樣的情緒。最後,壓縮成了不到 800 字。而最後一段又覺得有些畫蛇添足。隻想給父親一點兒小刺激而保留下來了。

寫作時要有生活的實踐基礎的,我的生活實踐是不是太少了呢?太單調了呢?

終於下決心去新配了一副眼鏡,今天去取, 152 馬克,夠貴的。我現在帶的這副還是八年前配的呢,勤儉了這麽多年。要不是現在的這副,在看遠處時有些看不清楚了,我也許還會帶下去呢。

昨天在父親寄來得報剪中,讀到了一篇“生活在今天”的文章。好像那就是在說自己。可是怎麽也改不了了。如今好不容易下了決心配了副新眼鏡,前兩天買了件新外套,但也都是撿最便宜的買的。想到國內的生活水平,在這裏是如何也大手大腳不起來呀。

1992.6.29 晴

周六上午, K 打來電話,說是這個周五返德(回來),他問了問這兒的天氣,這幾天都是晴空萬裏,他說我該去遊遊泳,我說一個人,沒那個興趣。沒想到中午小花就來電話邀我去遊泳,結果六、日兩天連著遊了個痛快,皮膚曬得通紅、發疼。今天上班來就覺得四肢發酸, --- 多日沒運動的結果。

給方振寧打了個電話,回家後又收到了他從漢堡寄來的明信片,我便提筆給他寫回信。不知為什麽。對這個素不相識的人,倒是一寫起來,洋洋長篇大論起來。

1992.6.30 晴 32 攝氏度

收到了爸爸 23 日寄出的來信,他可能已回到了武漢。離婚一事總叫人心中不滿,沒想到離婚比結婚還傷腦筋。倒黴!

1992.7.5

每次 K 來後的第二天早上醒來後就有一種心裏空空的感覺。 K 近來越來越吝嗇,與以前相 比,他是小氣多了。但不管怎麽說,他能來看看我,也算是我生活中的一點點新鮮內容,我也不要自己折磨自己了,想些好方麵,自我安慰吧。

昨天分別給爸爸和劉亞麗寫了信。總之是頭疼的事兒。近來記憶力越來越差,取了 200 馬克,又不知放到哪裏去了;原來的舊護照(公務護照)也找不到了。這幾天都在瞎找東西,也找不著,幾乎翻遍了房間的每個角落,還是沒有找到。現在一個人生活都這樣,如果把女兒接來,還不知是個什麽樣子呢。我需要有個丈夫,可 Hart 那兒沒有一個可信的。我現在是高不 成、低不就。而且我不知是該全心全意工作、寫作,還是該躲在小家庭中享受。兩者要是都能照顧當然是最理想的。但世界上哪兒有這麽好的事兒呢?上帝為什麽對我總是這麽不公平?

1992.7.14

日記快成了周記了,可真是沒什麽好記的。

今天上班來 Rother 對我說:“現在就我們兩個人,我給你提一點兒 Tip ,你不要被計算機吞噬 了!”我不太明白他是什麽意思,我默默地聽著:“我們這種工作,主要目的是要了解客戶的願望、要求。”我心說,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兒嗎!“計算機不過是個圓珠筆的作用,你可以用它做出漂亮的事兒來,也可以用它做出一塌糊塗的東西。”我心裏想,是不是他自己太不擅長計算機,而見我這幾天就掌握了計算機的幾乎所有功能,而嫉妒我呢?我目前又沒有確定的用戶,而我當今的工作就是去熟悉這兒的一切,他是不是認為公司想讓我接他的班呢?昨天他把 Wind Meister 的產品介紹拿給我看,其實我早就看過了,他說,與這種公司合作 是件很愉快的事兒,還向我介紹了風力發電機,說其設計得如何如何合理,等等,等等。我心想,的確,現在的世界,處處都須是最合理化的設計的東西才能有人采納。當今是個 Ideal 泛濫的世界,情報多得不知該聽那個的好!

上個周六是與小花一起過的。她丈夫也真是好脾氣,我們玩到半夜一點,他也培著。周日去了一趟科隆。見了幾個濟南水泥廠的人。濟南水泥廠與香港的一家公司合資了,屬於合資企業,在購買設備方麵就可以不受國家計劃限製,自由一些了。他們想買輥壓機,正是我五年前在建材局搞技術引進時,引進了製造技術的那種。也就是那時認識了 K 。與 K 一起陪著他們 玩了一天,晚上 K 送我回來,他說他下周六可以來我這裏,又也許讓我周四休假一天去玩。可至今他都沒打電話來。

昨天我約了 Utta 、 Switala 來吃晚飯,她帶了一瓶 Wein ,又送了我一件襯衫。今天又送來了兩株蘭草,她建議我在我的起居室裏不要用窗簾了,掛窗簾的地方可以掛一些花草、綠植物。這倒是個好主意!

昨天我約了黎曉,可她到了約定時間給我打來電話說是老師臨時決定要多上一節課,恐怕來不及了。我也就不勉強她了。她說周四,也就是明天約我去遊泳,我沒肯定回答,隻答應明天給她去電話再告訴她我去不去。晚上小花打來電話,約我明天去采草莓,我說明天還想與黎曉一起去遊泳呢,她就說改在後天周五。這一周的周末,看來又是忙忙亂亂的周末了。近來書也看得少了,電視也沒時間看,真是玩心上來了。又懶了起來,花錢也沒個節製了。要想想,在這兒節約一個馬克,那回國去就是三塊五人民幣。爸爸來信說現在要是有 3 – 5 萬 馬克就能蓋一棟房子,不知是真是假。周一給他去了信,答應他給出這筆錢,用他的話說, 狡兔三窩。而我如今連一“窩”都還沒有呢!

從讀者文摘 92.5 期上抄下來幾句話:

“終於明白,為什麽人的一生隻把回憶當作最好的朋友,因為自始至終是你拋棄了他,而他從來沒離開過你。”

“我可以任身體顛沛流離;可以讓頭腦中的故事破碎而不流淚;可以目睹漸漸增加的皺紋而不動容;可以在愛人離我而去之後,勇氣依舊繼續自己的路 .... 但,如果讓我全身心地投入, 必須衰敗如斯的未來,我的悲哀傾瀉下來,慢慢地、慢慢地漫過我的胸口。”

1992.7.17

10 點剛過一點兒 K 就到公司門口來接我。回到住處準備了一下。他這次也太大膽了。但我提到孩子的事兒時,他便又是原態。男人都是這樣。我也就湊合著把吧。去了一趟 Ruhr Park Einkaufsyentrum 購物中心買了點兒吃的和一件上衣( 15 馬克),就去了他所熟悉的 Wald 森林 中去了。總之還算是開心的。最後他送我去小花那兒,可是已經晚了,小花已經走了。 K 走 後我心裏的那種空空蕩蕩的滋味,真叫我不知所措。我在 K 身上陷得太深了嗎?

真是破天荒:收到了媽媽的來信,她的信我看後心裏很不舒服。世界就是這樣無情無義,我感到不了多少人間的溫暖。

1992.7.23

父母的來信叫我很失望,那麽大把年紀了,還在那兒計較恩恩怨怨,隻不過是有了我這個女兒,又有了我女兒這個外孫女。

1992.7.24

昨晚去小花那兒,本想隻座幾分鍾,取了信就回的,可沒想到又讓她留住吃晚飯。本來隻給她看看我的手表 --- 那塊 K 送我的生日禮物,因換電池蓋子沒蓋好,而她丈夫 M 又不知如何將表 殼弄壞了,又讓他去修 ..... 很狼狽。不過 M 說他們上了一種責任保險,修理費可以讓 保險公司出,還說交了這麽多保險費,也該用用這保險了。我就讓他去修了。

昨天下班前, Rother 讓我幫他查幾個供貨的內容,可時已到快下班的實時間了,電腦裏的數 據已被鎖住,調不出來了。今晨給他查時他又說不需要了,用電腦給他寫了一個包裝表格,他也不滿意,總之是反對我用電腦。這幾天真黴氣,這個死腦筋的老頭兒又叫他那個結巴兒子來幫忙。因為 Brexeler 這周休假,從今天起 Wielhelm 也休假了他成了天王了。自己還不 太會用那台新的電傳機,卻還主動地去教別人怎麽去用,淨是些笨方法,還挺自以為是的。 我存了幾個號碼進去,他又過來指手畫腳地。看來老頑固勢力在這個公司裏還很嚴重。

沒想到今天是這麽晦氣,快下班時,(兩點半,因今天是星期五) K 來電話說他不能到公司 門口來接我,叫我回住處等他,我一下班就回到住處,等他到四點半多了他又來電話說是堵車堵得厲害,他趕來後也沒有多少時間了,他今天就不來了。我也沒辦法叫他隨便吧,但叮囑他叫他去北京之前一定要來我這兒一趟!早知道他今天不來了,昨天我又何必去潘華那兒呢。弄得大家不愉快。說不上來是為什麽,放下電話後心中一片茫然。看了父親寄來的報剪, --- 陳香梅之路,他對我的希望過於大了!我哪裏可能有那麽大的本事呢!心中惆悵,怨氣 不知何處消,索性出門買東西吧。這是女人自我安慰的唯一辦法。買東西回來時,才六點多一點兒,吭哧吭哧地吃了一氣,近來西瓜便宜,才一個馬克一公斤。吃完後洗浴,洗完後也才七點多。看電視還是看小說、雜誌呢?還是提筆寫幾個字吧,就這樣。。。

1992.7.26

昨晚散步回來,才發現信箱裏多了一張條子,劉楠寫的,叫我有時間的話去她那兒聚聚。可時間已過,星期六晚上車也少,還是沒去。

去公共墓地散步倒是很清靜,賞花觀草也挺自在。記得剛剛來到這兒時, K 曾給我買過來許多花(唯獨沒有玫瑰花)。他問我要什麽樣的花兒,我說長得不快,且常在,小點兒,不多費事兒的。他笑了:“一般女人都要買大簇的花,而你 ...... ”結果他給我買來了仙人球,看來他還是挺聰明的,挺懂我心意的。

舊時的日記(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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