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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禁止談戀愛的歲月裏(6)--尾聲

(2006-09-20 12:19:49) 下一個

大學學習的最關鍵的時候就是做畢業設計吧。

在大學學習的的最後一個學期裏,學校組織了畢業實習,去部裏的代表廠、所做實地調查和設計。係裏組織了我們這一級的同學,乘船沿長江下流,分別在南京,上海等地進行實習。我們這一組,去了南京水泥廠,上海光華水泥廠,上海耀華玻璃廠、等處。我們在南京,去了中山陵,撿來了些雨花石。在南京的中山陵,我與鋒第一次照了個合影 — 當然是同學 娟和桓他們給照的。

我不記得鋒的畢業設計課題目是什麽了,我隻記得我的畢業設計課題是雙頭自動換頭玻璃纖維拉絲機,所以在上海呆的時間較長。那時正碰上我大姐在上海的婆婆家生孩子, -- 大姐夫是個上海人, --- 我也去了看幾次我大姐和那小外甥。

回大學後,就開始畫圖。那時已是冬天,製圖室裏隻有攝氏 5-8 度的氣溫,同學們就 隻能畫幾筆就哈哈手,不然手指頭就凍得會僵直,不聽使喚的。我那時是毛衣外麵套棉襖,毛褲外麵罩呢子褲,二姐還給我買了雙厚厚的毛棉皮靴。我可是全副武裝了;可娟隻穿一條單褲,有時連棉毛衫褲都不穿。我真佩服她了!

畢業設計,我自我感覺還不錯,可是答辯時發揮的不好,沒把自己的設計思想很好地表達出來,結果畢業設計沒得到“優”,隻得了個“良”。媽媽為此抱怨不斷,說我是因為談戀愛,心思不在學習上了,影響了成績。其實我自己心裏清楚,這樣的實踐題,本來就是我的弱項。當然我也承認,與鋒談戀愛,是分了我的心,但並不是那種成天朝思夜想、魂不附體的,我想的都是些很現實的問題:與鋒結合會不會給我的前途設置障礙?鋒對我的家庭那麽發牢騷,今後的生活能不能順利?鋒給我的印象也不是那麽感情用事型的,我也被人們認為是“木頭人”,這樣的兩個人是不是能結合到一起?看來我就是個木腦袋,我好像就沒想過:鋒是不是愛我?我也沒聽鋒說過他愛我,他隻對我說過他喜歡我的機靈勁兒,還說跟我接處越多就越覺得我不簡單。

現在回想起與鋒談戀愛的那陣子,怎麽也想不起多少能讓我心激動的細節來,那時我隻是怕當聖誕節的蛋糕,有了鋒, -- 雖然並不是那麽中意可心,但也挑不出他的什麽大毛病來 , 他好歹也是自己的同班同學,總比重新去了解一個陌生人要省事兒些, -- 這樣總算是人生中的一件大事有了著落;再者,用鋒自己的話說,他家的情況也不錯,可以說是門當戶對,我還有什麽可挑的呢?也許生活就該這樣,平平靜靜地吧?

有一次鋒讓我嚇了一跳:那是我給鋒洗過褥單被單後,去給他縫被子時的事兒。他宿舍裏隻有我們倆時,我大膽地近看了他的臉。仔細地看了他臉上的每一個器官,當看到眼睛時,我發現他左眼的瞳孔不是圓的,而是花邊形。我吃了一驚,問他是怎麽回事兒,他嚇唬我說他那隻眼睛是瞎的。其實是天生的花邊瞳孔。

而文那兒是絕對沒有什麽可想的,況且與文也難說是在談戀愛,盡管我在思想上、感情上對文多少還有些依戀,我自己感覺是把文當作大哥哥,而文也隻是把我當作小妹妹來看待的。我沒有哥哥,小時候,被男孩子們欺負的時候就怨媽媽怎麽沒給我生個哥哥,在這樣時候幫幫我。但是等我有了文這個哥哥時,與小時候的那種渴望有個哥哥的感覺就不大一樣了,我也說不上來是種什麽感覺,距離感裏有仰慕、佩服、親切、依戀。。。不管怎麽說,文不是我的親哥哥,就會被人們認為是我和他有瓜葛的,更何況文是已經結過婚的人了。

為了避免造成不必要誤解,我把當時寫的日記,寄到北京、我當學徒工時在北京廠裏實習時交結認識的小師傅那兒去了,請他幫我保管一陣子。

畢業設計答辯完後不久,就是考研了。好在考研的題目中理論性的東西多,難不倒我,幾門考完後,我覺得並不是很難的,除了一些特別專業的題目我沒接觸過之外,我覺得自己的答卷是盡了自己的全力的,可以反映自己實際水平的。但是報考我這位導師的學員就有七十多位,除了本係的同學外,外係也有同學來報考的,因為題目比較泛泛:振動學,所以我並不是很樂觀 — 我總是這樣沒有自信心,可那時的競爭也的確是很激烈的。

繼之,就是決定命運的畢業分配。大學校規明文規定的禁止談戀愛一條,在畢業分配時可以被體現得活生活現的,或是可以“殺雞給猴兒看”了,教育還在校 78 、 79 、 80 級的學生們不要談戀愛。但學生們的實際情況是不能不考慮的,為什麽要認為自製造兩地分居的現象呢?給國家的鐵路運輸增加負擔不說,也會影響到今後這些人材的最佳發揮。本身已經發生了事情,是無法挽救的了。談戀愛,本身就是件費時間花精力的事兒,如果把已經成了對兒的戀人分開,就等於是浪費了他們的青春時光,雖然在這段時間裏他們不應該談戀愛,而應該集中全部精力學習,但若是已經發生了,他們也得到了指責和懲罰(比如學習成績不好),就不該再多加為難了。人總是要走這條路的,今後若是重新去談戀愛,浪費了工作中的時間和精力,對國家豈不是更大的損失了嗎?

如果大學當局要堅持按哪兒來回哪兒去的畢業分配原則,我們班上的幾對兒戀人就太慘了。想想:桓是北京的,分配回北京,娟是雲南的,也分配回雲南的話,這對戀人就會被活生生地拆散。

好在我們係管分配的人還多少有點兒人情味兒,把桓分回了北京,把娟分到了保定。芳的男朋友強分回了北京,而芳也沒被分會合肥,卻是分到了石家莊。政被分回了天津,燕被分到了唐山。既然沒有把他們分到同一城市,照顧了校規,又沒有把他們分開得十分遠,照顧了他們的戀愛關係。但是不管怎麽說,不在同一城市,就不能在一起生活,而且那時想要調到一起去,戶口是個大問題。

輪到我和鋒,鋒被分回了北京,跟桓分到同一個工廠裏,而我卻是被宣布留校 — 因為 那時考研的成績還沒有出來。聽到這一消息,我十分不服氣,為什麽別的成對兒的都有照顧了,而到了我這兒卻一點兒照顧都沒有了呢!和我遭受同樣待遇的還有梅和興,梅分回了北京,而興卻被分到了南京,可興自己的家卻是在武漢!

我憤不平地找到我們的輔導員,讓他跟係裏管分配論理,他說了些同情我的話,還說,那時他曾經警告過我,不要過早戀愛的,係裏這樣分配也是按部裏的人事需要。還給我留了個話外音:像我這樣,今後要找什麽樣朋友都會有的。但是我當時根本沒領會出來。我看跟他說不通,就幹脆直接要找了係裏管分配的人。家裏人讓我冷靜些,如果真是掰不過他們,留校了,還得要跟這些人成天打交道的,不要撕破了臉皮。

我記不得那時鋒是不是也像我這樣反應得如此強烈。我也不知道哪兒來的這份勇氣,平時我是那麽不會與人叫汁兒拌嘴的,嘴笨得被說成是茶壺裏裝湯圓 — 肚子裏有貨倒不出來。 可我那天鼓足了勇氣,氣洶洶地跑到係辦公室裏,係主任親自接待了我。我說了我的不平,要他給我個正理。係主任笑眯眯著眼,跟我說:“消消氣,別上火,你不是考研了嗎?等你考試成績出來後再來論理也不遲的嘛!”

我說:“等考研的成績還不知要等到猴年馬月去呢,到那時,名額全都沒了,我還找誰論理?”

係主任還是笑眯眯的:“你怎麽對自己就那麽沒有自信心呢?”

其實有了這句話我就應該明白我是考上了的,可我那時的確不開竅,沒細想過他這句話背後的意義。心裏還是別扭了半天,覺得自己是胳膊拗不過大腿了,才悶悶不樂地離開的。

後來我才知道,那幾對兒受到了照顧的,都事先跟係裏說明了他們的關係,要求給與照顧的,而我和梅沒有到係裏去坦白我們的關係,所以係裏管分配的人認為我們隻是談戀愛玩兒呢,根本就沒有認真,所以分配時就根本沒考慮照顧了。

鋒一直在等我的考研成績,好像他並不是很著急我們是否能分到一起。等我考研成績下來後,他也沒顯得多麽地興奮。可我也沒能高興多久,就被係裏找去:因為我報考的那門振動學的導師不願意隻帶我一個人,原定是帶五、六名研究生的,可夠上研究生分數的,就我一個人。係裏得到了幾名出國留學的名額,問我是否願意到國外去學習。我說這可得讓我好好想想。我問了問,如果我不出國,還能有什麽出路?回答是:留在係裏,等明年考研後一起上課,也就是說要耽誤一年的時間了,而這一年的時間還不知道能在哪兒度過。

那時候出國留學不是很容易的,我聽上幾級的留校工農兵學員說過,分配到出國留學的學員,一般都要在大學裏等好幾年,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出去,而且還要自己去找國外的導師,自己聯係國外的大學,等等。這些對我來說真是兩眼一抹黑的事兒,我不知道自己是否還能有這種本領。可是不答應的話,這個名額就會給別人,我還是起碼要在大學蹲一年的,這樣,我還是答應了出國留學的事兒。

鋒聽到我的這個消息,也不知是在高興還是在發愁。後來到不能再等我了的時候了, -- 因為要到他所分配到的單位去報到了,他才離開了武漢。說也奇怪,那時,我和鋒好像都沒一般戀人們通常都有的那種難舍難分的感覺。

鋒離開後,我並不覺得心裏發空,也沒有感到六神無主,可也不覺得是少了一個負擔,減了一些麻煩,可能是因為我們倆自己都在忙活著自己的事兒:我鑽進了學校的圖書館,開始查找與我專業對口的國外的大學研究室。沒找幾天,還沒找出個頭緒來,係裏就通知我準備好行裝,三月一號準時去大連外語學院報道,突擊外語口語:日語。這時我才知道我是要被派到日本去上學的,但是不知道是哪所學校,哪位導師,什麽時候能出國。

我馬上寫信把這消息告訴了鋒 — 那時的電話還不是很普及的,隻有公家辦公處和大官兒 們的家裏才有電話。我還跟鋒說,我準備提前幾天動身,路過北京時,順路去他家看看,問他這樣是否合適。鋒的回信是:當然歡迎了。

爸爸、媽媽、姐姐當然很高興我考上了出國留學研究生,而且這麽快就被送去口語培訓了,但並不高興我隻身去鋒的家,反複叮囑我一定要以學業為重,不要與鋒過多地卿卿我我了。爸爸說,“隻要鋒是真心愛你,他就會等你的,等你學成回來,在成親也不遲的。”

但是我還是不顧家裏人的勸阻,堅持要一個人去鋒的家。

臨行前,我是跟媽媽堵了口氣出來的。媽媽也知道孩子大了,翅膀硬了要走自己的路的道理,可輪到自己要麵對這一現實時,就思想轉不過彎兒來。那些日子,媽媽成天跟我叨嘮:把你們帶大,供你上大學多麽不容易,媽媽的什麽好東西都是先盡著我吃我用的,我生病時,為我著急,天氣冷了,及時給我送來禦寒衣。媽媽說,就是養隻小雞(我小時候很喜歡養雞),時間長了也會有感情的,更何況是個孩子呢,如今連句好心勸說都聽不進去了,真是不識好歹,讓她傷心。我知道媽媽的艱辛,可是今後的生活是要我自己來過的;我知道媽媽把我拉扯到這麽大,很不容易,可我也不可能一輩子都守著媽媽生活呀,我有我自己的對生活的看法、想法,我有我自己對生活的安排。我一直是聽著父母的話、按父母的意誌生活到現在,今後我要按我自己的想法、自己的意識去生活了。我也知道我還很不成熟,我做好了會跌跤、要摔跟頭的準備;我深知,許多事情,我自己不親身經曆是永遠也無法理解的。可我還是把媽媽讓我帶的、她的那塊 12 鑽的手表,悄悄地留在了家裏。媽媽說她後來發現了那塊表後,傷心了好半天,以為我這是要與她斷絕關係了呢。

自從我被宣布考上了研究生後,就開始按研究生待遇領生活費了,每月有 42 元多人民幣的收入了 --- 與當學徒工時的 24 元錢的收入相比,是大大提高了。況且,上大學期間,我什麽 助學金也沒拿到。而獎學金,在那個時候還沒聽說過。

鋒的家在北京月壇北街附近的離釣魚台較近的一棟半舊的樓房裏。那是一套兩間半房、加上廚房、廁所和一個小門廳住宅單元。那個時候能住上這樣的房間的人家可以說是中層社會的人家了。

鋒的父親,泓,是一位高級建築工程師,擔任過北京的十大建築物之中的幾大建築物的建築指揮。可是不久前,在一次手術中,因醫療事故,下肢完全癱瘓了,隻能在輪椅上生活了。泓的身材高大,在事故前一定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聽鋒說,他爸爸老家是天津的,解放前就出家了,闖遍了全中國。解放後參加北京十大建築物的建設,吃住都在建築工地上。而且都是休息大星期,即每兩周才休息一次,每兩周才能回家一次。鋒的母親,芸,身材矮小,娘家在河南,跟泓結婚後,就隨著泓走遍了中國,比如鋒的二姐,湘,就是在湖南生的。在北京定居後,芸就在醫院當護士。泓出了醫療事故後,芸就專職在家照顧泓了。

跟泓見麵、交談後,就覺得,泓很有自己的思維和主見,提到我寫了入黨申請書一事兒時,泓說,這是個明智的做法,泓說他多年在外麵闖蕩,親身體會到:一個人總是孤單無力的,有了個組織,多少是個依靠。泓說他就是共產黨員,但他入黨不是為了想當官,而是為了找個靠山。泓的有些想法跟文很相似。那時我就想:看來共產黨員還真都是差不多的。

芸是個老實巴交女人,泓說什麽,她都句句服從,從不打折扣,是孔夫子提倡的三從四德的典型模範。芸跟我的話不多,都是些生活碎事兒,我說什麽她也都點頭。當時我心想,能有這樣的婆婆算是我的服氣了。

鋒有三個姐姐,鋒是老小。我沒有小姑子,又是一個福氣。鋒的大姐,鳳,插隊下鄉去了甘肅,和當地人結了婚,在蘭州成了家,還有了一個兒子,因而鳳不在家住,隻是春節過年時回回家。那時聽鋒說他大姐是他家最漂亮的了;鋒的二姐,湘,是老三屆的高中生,下放到農村後,因本人表現好,積極努力求上進,被選送上了大學,雖是工農兵學員,但很有智慧和才華,畢業後分配在一家國營建築工程公司,可以說是接了老爸的班了。湘一直沒談男朋友,隻身一人也清閑,工作也順利、稱心。湘在家住在那半間房裏,她在家雖然話語不多,但也能讓人感到她的氣質不凡。等我後來見過了鳳後,覺得鳳長得雖漂亮,可是總有種生愣愣的表情,估計是讓甘肅的大西北風給吹的,並不讓人覺得有多麽引人眼球。而湘在我看來,長得也很漂亮,麵容和氣質都很像鄧麗君,那種內秀的文靜就是一種吸引力 --- 當然, 並不是每個人都是像我這樣來看待、欣賞人的,不過鋒也跟我一樣,他也喜歡他二姐;鋒的三姐,晶,是老三屆的初中生,在插隊下放的時侯,正好父母身邊無人,就留城了,在她老爸的公司裏的一個部門工作。晶畢竟書讀得少一些,身上的北京小市民的味道就濃一些。鋒說他有時也討厭他三姐跟他耍貧。晶長得也不錯,如果她不跟別人耍貧嘴,靜靜地呆著時,還真是美人一個呢。

鋒不在家時,晶就住在兩間大房中的其中一間,另一間,當然是鋒的父母住的。顯然是湘讓著妹妹呢。鋒回家後,平就在她父母的房間裏支了個床,把那間大房讓給了鋒。看來鋒家裏還挺寵著鋒的呢!我到鋒家後,鋒讓我和他二姐擠在那半間房裏。 -- 那時,在沒結婚之 前,我們怎麽也不會想到要同房的。

對這一點,其實我沒到鋒家之前,就有兩手準備了:如果他這次硬要我跟他同睡一個房間,或是他家裏房間不夠,沒有我住的地方的話,我就會走的。我的幾個姨都在北京,幾乎每年夏天媽媽都帶我來北京度暑假,媽媽的幾個姐妹 — 我的姨姨們都歡迎我們,尤其和我 小姨的兩個孩子,跟我玩得很好。所以我早就打好了主意:如果鋒家住不下,我就會去姨姨家住的。不過到了鋒的家後,看到他的這種安排,我也就沒多說什麽了。後來我才知道我的這些擔心都是多餘的。鋒的家在西四還有一間房子,隻是那裏是老式的四合院,屋裏沒有衛生設備,住著不方便,但應個急還是可以住的 — 那房子裏,總是備有著生活必需品的。

鋒的家離國賓館釣魚台很近,附近的環境也不錯。每天早上我還是跟在學校一樣,早起來,出去跑步,有時甚至跑到玉淵潭公園裏去轉一圈。鋒的老爸對此稱讚不已,說我就是跟他家的孩子有所不同,有股衝勁兒,還能持之以恒!

北京的冬天,氣溫很低,成天都是冰天凍地的,就是出大太陽的天兒,氣溫也上升不到零上去。那時電冰箱還沒普及,北京市民們就把家裏陰麵的窗台當成天然冰箱。家家窗台上幾乎都堆著大白菜,臘肉、熏魚,等等,在鋒的二姐住的那半間房的窗台上也是如此。我覺得很是新鮮。北京跟武漢不同的還有:在北京室內都有暖氣,不管到哪兒,一進屋就是暖烘烘的,我覺得比武漢的那種屋裏屋外都是一樣的溫度要舒服。

既然已經與鋒的家人見麵了,可以說我與鋒的關係就是板上釘了釘的事兒了。而且我這次也隻是去接受口語培訓,還不知道什麽時候出國。我倆誰都沒提及到何時結婚一事。

在北京停留的那幾天,鋒陪我去買了塊手表,用光我大學期間自己從家裏給的生活費中節省下來的全部積累,還把第一次領到的研究生生活費也搭上去。那是一塊很普通的香港製造的手表,共花了我 110 元人民幣!回到鋒的家,給泓看時,泓直說:不值得!

那次在北京,還和幾位分配到北京工作的同學,在梅的家裏聚會了一次,那時第一次大學同學的聚會:我和鋒,桓和娟,克,梅的對象興,還有幾位機 7702 班的同學,芳那回也來了,她的那位,強,雖也是在北京,但他總覺得是他把芳從我們係裏拐走了的,不大好意思來參加我們係的同學聚會,所以就沒來。那次聚會,大家都很開心,笑著說,盡管學校禁止我們談戀愛,我們還是結成這麽多的對子。

接著,我就去了大連。這四年的大學生活和禁止談戀愛的歲月就此結束了。

我要是就此停下筆來,不寫下文了,估計讀者要埋怨我了。但這禁止談戀愛的歲月的確已經過去了,接下來的是可以談戀愛,甚至可以結婚的日子了。要接著寫下去,就得改換題目了。

征求一下大家的意見:是就這樣接著寫下去,還是換個標題寫?

在禁止談戀愛的歲月裏(續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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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
山丹丹紅豔豔 回複 悄悄話 看完了, 想知道下麵的事是如何發展的.....
郝郝 回複 悄悄話 寫的不錯,希望能夠看到續文
回複 悄悄話 不辜負大家的期望,還是用這個標題接著寫下去了。
niuniu98 very good, please keep writing without change title.
watchwater 回複 悄悄話 想聽一聽,我們大陸出來華人,在中日文化的差異和衝突的故事和解決方案.還有東亞文明和歐洲文明的碰撞火花.
論壇串子 看完了。

帶著我重走一遍大學四年。很親切。我們年齡相近。讀後有似曾相識的感覺。

與峰結婚了嗎?牽手到今天?請繼續繼續!
回複 悄悄話 很感謝!看來我得接著寫下去了。

不過近期正在準備回國一趟,國慶節以後,十月中旬才能回來。請稍加耐心!
linda319g 回複 悄悄話 霞.接下去寫.以後是怎麽個結局?我是你的忠實讀者,please contin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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