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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你相愛一百天(7)

(2006-08-16 12:45:50) 下一個

----- 獻給我心中的你,獻給我心愛的你

你的霞,於 1993 年初夏

滿紙荒唐言,一把辛酸淚。 都雲作者癡,誰解其中味?

--- 曹雪芹

----- 也獻給可悲可泣的“第三者”們

七、苦戀

這十五天的病休,這麽快就過去了,我又回到了波鴻。我的住處顯得冷冷清清的,沒有生氣。臨別的那天你送我時,在車上,你對我說:“不要多想,我不像你所想得那麽壞,我希望,起碼我們還有這一段,還有這種關係。”我是很珍惜這種關係的嗎?這對我重要嗎?你所奉行的:“不求天長地久,隻求實實在在的擁有”,對你自己是有益無害的。而我呢?你很明白我想要的是什麽!

晚上到家後,你打來了電話。你關切地問我身體怎麽樣,好像我一離開了你的照顧就不能自理了。我說這些天,讓你受累了,你說你自我感覺還好!不然你自己會停的。你也為自己這麽旺盛而驚訝。你說,這與心情有關,不知你與我是個什麽心情。。。我說你誤會了我所說的“讓你受累了”的意思。你才不好意思地嘿嘿了兩聲,說我怎麽一下子變得這麽客氣,那點事兒,沒什麽可提的。你還說不是你小氣,而是“身不由己”,外交部統一加強了對駐外人員的管理,漢堡的領館還是個抽查點,。。。當然一切由你說了,我隻看實際行動。但這又能怎樣呢?我還是隻貪戀一時的親熱而不顧一切?在你那兒看了台灣的電視劇:《紅塵有愛》。隻看了個頭兒,還不錯,你也愛看。但那情、那愛寫得過於理想化了,叫人不可相信了。

第一天上班來,把在漢堡開的假條交上後,人事部的頭頭 Michoneck 叫住了我,問我為 什麽病了還跑到漢堡去?一副不高興的樣子。我說這兒的醫生看不好我的病,我的熟人叫我去他那兒,他認識好醫生,於是我就去了。他問是不是那兒的醫生就查出了什麽來了呢?我說是呀,可又一時說不上病名。他說不用了,“你的什麽病,是你自己的事兒。”他不想知道。我問他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麽?他說他隻想知道為什麽“你病了卻跑到漢堡去了?病了就該是躺在床上,不該到處亂跑。”我說這個醫生看了一、兩次了,也看不好我的病,我也不知道該問誰好,正好漢堡有熟人,就問了兩句,就這樣去了漢堡。他說了聲明白了,我正要走, Fr. Ucka 來了,說還不夠,還要改一下,我給她的是第二次診斷書,為什麽沒有第一次 的? 我說我馬上就拿給你,但第一次的我並沒有休息,還在這兒幹活兒呢! ..... 管得還真嚴。

兩個星期沒來上班,辦公桌上堆著一大摞文件,傳真,信件,公司內部通訊,等等,我邊看邊收拾著。在收拾東西時,翻出了清華的中西文的軟件,整理了一份出來,準備給你寄去,不知你那兒的機子用多大的盤子,給你打了個電話,聊了近半個小時。你連磁盤規格, DDS Version 都不知道, 真是個科盲!守著個 PC ,卻對其一點兒都不了解,這樣的人也在 當總經理,我也對你這樣的人動心,鍾情?人到底是怎麽回事呢?我再給你寄去我公司買的清華的中西文的軟件,讓我頭頭知道了,該開除我了。。。。

也許是我被你鬼迷心竅了?你會的那一套,別的男人就不會嗎?我怎麽現在就認得那麽死:隻有在你那兒我才有無限的幸福,但這幸福又能屬於我多長時間呢?

Jutta 又來收錢,又有誰過 60 大壽,可能要到下個月二號才來,我還以為明天中午飯可以 有著落了呢! Jutta 見到我,嗔怪地說:“你這兩個星期到哪裏去了,讓我們這麽擔心!” 其實她已經從 Ucka 那兒知到了我在漢堡休病假了。接著她對我擠了擠她那藍藍眼角兒: “一會兒跟你說個事兒。”我可以體會到 Jutta 對我的 關懷。可她能有什麽事兒跟我說呢?

頭頭來跟我談了談我病休這兩周中部裏的工作情況,我又跟辦公室裏的同事們了解了一下公司以及我們手頭幾個項目的進展情況,他們幾乎把我拉下的活兒都及時做了,剩下的沒有什麽可趕急的活兒了,他們說,還不知道我這病休會休到什麽時候,因為那個周五我離開公司時的臉色很難看。

辦公桌上的文件還沒清理完,電話鈴就響了起來,一聽到你那熟悉的聲音,剛靜下來的心,就又讓你裏挑逗得怦怦亂跳,盡管你的電話也隻不過是一般的寒暄問候,盡管我剛剛還給你打過電話。你說我剛才給你打電話時旁邊有人,沒能跟我說上幾句貼心話,很過意不去,你問寒問暖的那些話,昨天晚上都說過了,今天怎麽又來問一遍?你說你好想我,這個周末,我能不能去你那兒?我不是剛剛從你那兒回來嗎?你說你已經習慣了我在家的的生活,我這一走,家裏顯得那麽空蕩蕩的,你的心裏也空蕩蕩,沒著沒落地,上班來也沒法集中精力跟下屬們商談工作。你一定要我答應你周五我一下班就乘車去你那兒。咳!我這心裏想的怎麽和你想的是一回事兒呢。不過我還是沒有馬上答應你。可沒過一會兒,你又打來電話,問我怎麽樣,說我要是不給你一個確切的答複,你的心就安定不下來。我說我並不是想挑逗你,我還不知道我周末是否能走得脫,我告訴你我的心情和你一樣,恨不得馬上就能見到你,恨不得馬上就能投入到你的懷抱中。但我們畢竟是各自都有自己的責任的人了呀。我告訴你,最晚我下班後回到家中就會在給你去電話的。

午間的一點點休息時間裏, Jutta 拉我去公司附近的 Suedpark 去散步,說起了她要跟我 說的事兒來:原來她是想給我介紹個男朋友。她說看我一個人,病了都沒有人在身邊,還要跑到漢堡那麽遠去。她那個心疼我的口氣就象是個大姐姐說小妹妹似的。她邀請我下個周末去她家,她丈夫過生日,邀請了幾個好朋友,其中好幾個都還是單身漢,如果我能看上哪個,她負責幫我聯係。我真的十分感謝 Jutta ,可她怎麽會知道我現在心裏隻有你呢?誰還能讓我 看上呢?當然 Jutta 也沒一定要我看上誰,隻不過是去給她丈夫過個生日。我就答應了她。

下班後,回到家裏,還沒來得及做飯就給你打電話,可是哪兒都找不到你,家裏、辦公室裏的電話都沒人接。我隻好悶悶不樂地聽著從你那兒轉錄來的歌曲,做飯,吃飯,洗碗刷鍋,洗浴,就寢。

這首《 你會愛我很久嗎》的歌詞,正是我此時的心情:

我害怕你的柔 害怕如此對我
到底還有什麽給我
不是我未曾心動 隻是有些不懂
這樣的相愛還有多久
教我如何不去想你承諾過的話
聲聲的愛我分不清是真假
啊你呀 你教人如何不牽掛
倘若是真的你會愛我很久嗎
你總是這樣的說教 我別想太多
你永遠一直在我左右
不是我故意不懂隻是有些疑惑
這樣的相愛還有多久
教我如何不去想你承諾過的話
聲聲的愛我分不清是真假
啊你呀 你教人如何不牽掛
倘若是真的你會愛我很久嗎

晚上十一點多了你才打來電話,說我為什麽不給你打電話也不等你的電話就睡了!我說我給你打過電話,你都不在,再說我的確太累了。你馬上向我道歉,說你那兒來了個客戶,跟他們應酬得好艱難,沒能抽時間打電話告訴我,現在剛剛與客戶吃飯回來。你說這是沒有我在你身邊的第二個晚上,你想我想得心煩意亂,隻能抱著我睡過的枕頭來安慰自己。可那枕頭上留下的我的體香讓你神魂顛倒,不得心安。我也坦率地說,離開了你的懷抱,我也很難入睡,隻能是一個人想象著能再次回到你懷中時的情景,慢慢入睡。你再次追問我周五能不能去你那兒,還說,我要是不答應你,你就會找我來的!我說到目前為止這個周末還沒有安排,也就是說如果這樣保持下去的話,我這個周末是屬於你的,可是下個周末已經有人邀請我去參加生日慶賀聚會了。你一聽就著急了:“每個周末都該是我們的呀!”

就這樣,除了那個去參加 Jutta 丈夫的生日慶賀的周末外,六月到七月的每個周末我都是 在你那兒過的。我的心情也隨著每周的日子,周期性變化著:周一,剛從你那兒回來,上班沒精打采,想著還有四天的時間才能再見到你,就十分難過;周二,心情仍然低沉,沒有你在身邊的日子是那麽難熬,甚至自己會開始亂想,你是不是也是這樣地在愛著我;周三,情緒慢慢有些好轉:還有兩天就又能與你相聚了,但仍然覺得這種相愛實在是折磨人;周四,熱切盼望的一天,身心均已經是迫不及待的了;周五,是心情最好的一天,還沒來上班,心就飛到了你的身邊,憧憬著與你再次相聚的情景,。。。周六和周日,是在天堂的日子!

不用說,在 Jutta 家的聚會上我誰都沒看上,心中有了個你,誰還能進得來呢。 Jutta 很 上心地給我推薦一位小夥子,看上去也倒是挺可人的,金發碧眼,模特兒身材,舉止談吐也文雅大方。可 Jutta 說他自己在開著一家 Metyger --- 肉食店,就讓我把這個人與屠夫這個 字眼兒聯想起來,怎麽也提不起好感來了。

........

我們能在一起的日子已經是屈指可數的了,盡管你一拖再拖你回國探親的日子。離你回國探親的日子越來越近了,我們更加珍惜我們能在一起的每時每刻了。每次的相聚都是那麽甜蜜,每次的分離都有無奈的痛苦。

這又是剛剛離開你後的一個星期一,下班前還有點兒時間,數了數與你在一起的日子,一共是 34 天,到目前為止。可以說是零零散散的延長了的蜜月?可我總是覺得沒個夠?這次不是你叫我回來,我也許還會呆在你那兒呢。我也是太無自知之明了吧。你都有些嫌棄我了,我還賴在那兒。對我來說是在自己往自己脖子上套絞索,弄得如此不可自拔。給你寫信,也許隻有此時此刻的心情才寫得出來。

本想先給姐姐和父親寫信,可提起筆來卻給你寫起信來。我真是陷得太深了。我為什麽老想這種不可能的事兒來折磨自己?我欠你什麽情了,上輩子該了你多少債了?何時能還完?我已經向你許了願:你過生日時送給你一件毛衣。我得言之有證才行啊!我擔心這債會越拖越多的!

這兩天與你的交談,可以理會出你對我的看法不如以前那樣好了,因為我把我與迪特的關係也告訴了你。但是你還想與我“就這樣相處下去。”早上我在電話裏告訴你我很在意你對我的看法,你也不否認你對我的那些不好的看法。隻說很珍惜我們這段感情。給你的信,我本想留給你,但你嘴中說出的“荒唐”二字,讓我傷心了許多,你既然是這樣看我的,我還對你那樣癡心幹什麽?但是我又自拔不了。

到了周四,給你的信終於忍不住發了,你怎麽去理解都由你了吧。中午給你打了電話,告訴你又給你寫了信,你說:“你怎麽不說,老愛寫呢!”我說:“你不愛看,我就把信給追回來!”我本想說,我問過你那麽多,你都不答,你所說的:“就這樣下去,不好嗎?”的問話,早已告訴了我一切,我又何必要在你這棵樹上吊死?但這斷不了的情思戀意,又怎樣才能平息?你說你有種不可名狀的感覺,我最好還是不去相信你的話。你看來是老手,用這種話來勾我的心。而你即使是如你現在所說的那樣的話,隻要你一登上飛機,一到國內,那些接連不斷的變化、刺激,馬上就會改變你頭腦中的一切,衝淡一切由我引起的東西,四十天的探親之後,你就會是別的一種思想,另一種精神麵貌。也許他和我都需要換換環境,不然是不可自拔的。

晚上接過你的電話後,又是一個小時沒睡,好不容易入睡後,又常常醒來,淨是些亂七八糟的夢。晚上沒心思做飯,吃了點兒蘋果醬、酸奶就挺過去了。日子還是得好好過呀!可一點兒都沒興趣去超市買東西,沒興趣去做什麽來吃。像那天在你那兒,隻想與你躺在一起,別的什麽都不願意幹。要幹,也得與你一起幹。好沒意思,我怎麽這麽沒用呢?自己往陷阱(這字的拚音竟與“仙境”一樣)裏走,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我一個人獨處時,總在想:我不知我該不該去相信你?相信你又能怎麽樣?你並沒又把與我得相處想得那麽認真,許多事兒都是心不在焉的。我曾告訴你,我將你的箱子的號碼鎖全編了號為 028 ,你根本沒記住。打不開箱子時打電話來問我,不知你是裝的還是真的。那天中午給你去電話,聊了半個小時。你說你要來看我,我說還是不來為好,臨走之前,事兒多,找你的人也多,萬一出了差子呢,叫你慎重一些,要不我去看你?但上次在你那兒問過你的話,要我臉麵上不好看,我的確覺得自己是死皮賴臉的了。你又說你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什麽吃醋,嫉妒,等等。現在也能體會到了,等等。我想,你說些話,也隻是想拴住我的心,多給我些掛念,我說,“你一上了飛機,一回到家裏,這裏的一切都會衝淡的。現在你已經覺得荒唐了,到了那時,就更會覺得荒唐得可笑!等你回來時,會完全變成另一個人的。”“不會的”你竭力地否定。我說:“你現在肯定會認為‘不是的’,我把這話先說在這兒,時間能證明一切。”你說:“你就那麽肯定嗎?”

你讓我給你參謀回家應帶些什麽,你說他已經買了一打子 Wein (葡萄酒),兩打子餅幹,還有一些巧克力,叫公司的便船先帶走了。我建議你在買些護膚品,給女親友們,你說有人叫你買口紅,眼影,指甲油之類的,我說這些東西不行的,個人有個人的愛好,而且國內的也不錯,隻是戶膚品之類的,在這兒,對德國人來說是必需品,價格便宜,那些化妝品,是奢侈品了,要貴得多。 .... 看來我給你打電話都是自找苦吃。

你說我的信,你還沒收到,問我是怎麽罵你的,我說:“你看信好了,我說了你就不看了。”荒唐二字,你說是你順嘴說的,我為什麽要那麽計較。我說我哪兒有什麽資格去計較、去生氣,我隻不過是在這兒自找苦吃。

我想要你的什麽呢?你什麽都不能給我,我說到 Jutta 想要的大紅色的 Morgen Mantel 時,你說紅色性感,還說是從一本書上讀到的。我問你,對你來說什麽顏色最性感,你說:“有你就夠了!”我若自找煩惱的話,就隻能把這句話理解成:我不過是你的一個性刺激器!也許婚外戀都是讓人很興奮的。我往好處理解的話,隻能是我還多少有點兒性感,還沒太老 .... 但願如此。

昨晚你在電話中說有些心慌,心跳過速。今晨我打電話去問,你說昨夜也沒睡好。心跳得還是快。我說是不是因為我?我成了罪魁禍首?你說不會吧?但我可以聽出許多責怪我的成分。我曾問過你下個周末。即在你離德之前要不要我再去一趟,你說不用了,匆匆忙忙地。我一連三個周末都讓你占了,或是你的三個周末都讓我占了,自己沒有一點兒自由了,臨行前的那個周末我怎麽好再打擾呢?

可是今天晚上你的電話,一開口就說:“怎麽樣,你來嗎?”

我說:“隻要你不煩我就行。我自己都覺得是厚臉皮了,你要是覺得不方便,你來我這兒,我是大門開著,歡迎的。”

“你來吧!”

“好吧!”就這樣定了。我又往這陷阱中多陷了一步。這也許是最後一次了,在也用不著克製自己了。我還能跟找你飛回到中國去嗎?八月份的幾個周末已經都排上了日程,再說,到了中國就再也沒有這兒的自由了。我還說不定會讓人臭罵一頓呢!你告訴我,你下周一也在家,我問你:“需要我請一天假嗎?”

“這樣好嗎?”

“你若不煩的話,我這兒沒什麽不好的。”這樣就將今年最後的幾個 Freischichte --- 調休日 --- 給用了。

這是在你那兒的最後幾天了。

一大早就又讓電話吵醒。你又是一天到晚( 21:30 )未歸。我上午去將那卷膠卷拿去衝了,明天就可以取到。中午烤了兩箱點心,下午整理了一下午的東西。又翻到了虹給你的來信,虹被中遠借調來做周的隨行家屬一事已有了協議書(中遠與虹的工作單位),下麵隻是時間問題,你說估計三個月就能來。你一直不急於回國度假,還因為度假期間的工資是按國內的工資發,你們在這兒名義上的工資都高周說他月薪有一萬多馬克,可實際能到你們手中的隻有一千多馬克。當然,房租、水電、車旅費等都除外了。幹你這行的,你自己說,很少有在家吃飯的時候,夥食費節省了,還可以吃好的,吃宴席。美其名曰:工作需要,中國的這種吃喝風何時能止呀,共產黨的天下都是這樣搞關係,拉幫派地在幹,叫我這種書呆子實在是望洋興歎。

昨上你是近十點了才回來,回答我一聲“回來了”的是一個酒氣濃濃的吻。我再也沒說什麽。擁抱了一會兒,你問我:“你聞到什麽沒有?怎麽不說話?”一邊說一邊從兜裏掏出了你的煙,還有幾個禮品似的小盒子。我說:“你吃飽了嗎?酒喝的太多了!”你反問我吃飯了沒有。我告訴你我做了好吃的、你最愛吃的椰絲蛋糕。你說你沒看見有椰絲,我告訴你是當天去買的。你怪我怎麽又上街買東西。我告訴你我把那卷膠卷那去衝了。你說叫我不去,你會去的。我說,都在這兒放了三個星期了,再不衝就要長毛、發黴了。我讓你明天去看牙時順便取來,你麵有難色,再看那條子上寫著你的名字,更不高興,借著酒勁兒撒起酒瘋來。我說今天新換了床單,叫你去洗澡,你說不洗啦!把我樓得緊緊的,連吻帶咬,說著半瘋的話。我告訴你我把屋裏的東西整理了一遍,把重要的東西都放到 Schlafzimmer (睡房)的寫字台的抽屜裏了,你說:“你不放心我,全部檢查了一遍?”我說:“你怎麽不謝謝我,我整理一天的屋子,累得要命!”

“我謝你幹什麽?我把家都給你了,你不整理誰整理?”

“行啊,有這句話就夠了!”

“夠了什麽?”

“這都是我該做的!”我下句話沒說出來:“可我該得的呢?”

你突然想起要給他大連的哥兒們打個電話,說是告個別,做到床前,看到我放在地上的書包,你便翻騰起來。幸好我這個日記本子在桌上。但那些張被著你拿的照片還是被你發現了。其中有一張是我自己的。你一直追問我為什麽把我自己的照片要回去,我說:“不給你了!”你半瘋半真地逼著我,叫我說為什麽!還問我要你那麽多照片幹什麽?我告訴你我的相片在這裏怕給你惹麻煩,而你的照片我是拿回去想你的時候看的。你一直問我把你的照片拿回去放在哪兒?“扔在床底下嗎?” ----- 看來你是真的醉了。你的電話打了兩遍才打通, 又說到半途中斷了。你自己去洗澡,叫我幫忙,我逗你說我不管,你晃著拳頭說:“你再說一遍!”。。幫你洗完後,我替你擦幹,又教你刷牙,把燒好了的茶水取來,放在床頭櫃上,我想你喝了那麽多酒,一定要叫渴的。

給你洗澡時,你堅持要我把他那件重要的東西一定洗幹淨,我告訴你說:“你喝了那麽多酒,今晚他是起不來了的。”你說:“為什麽?我起來給你看看!他要是起來了怎麽辦?”“那就算你有本事!”上床後,我想你會倒頭大睡,可你也許是我那句話激的,抱著我,熱切地吻個不停,在我胸上還狠命地咬了幾口,似乎是要把我吞掉才解恨。你緊緊地摟住我,發瘋似地揉著我那最敏感的部位,我被你咬得眼淚汪汪,你卻一點兒都不察覺,我那兒被你揉得要起火似的。我知道這時隻有強製才能讓你住手。你仍是那麽固執地說:“你叫呀,你喊呀!”你喝了兩口茶水又來拚命地吸我的乳房,吸了一陣,抬起頭來對我說:“沒有水呀!怎麽吸也沒有奶水呀!你怎麽搞的!”那表情活象個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我逗你說:“你使勁吸呀,俗話說拿出吃奶的勁兒來,吃奶也是要使很大的勁兒的呀!”你又孩子般地去吸我另一隻乳房。你那一吮一吸,給我帶來了無限的幸福感,我情願讓你吸幹我身上的所有血水,吸走我的心。。。。你又是那副孩子似的委屈樣:“還是沒有呀!奶水都哪兒去了呢?”

我仍逗你:“讓你女兒吃了 ! ”

“女兒在哪兒?女兒在哪兒?” 你拚命地搖著我。

我捧著你那件最重要的東西說:“在這兒!”

“太晚了!” 你是那麽後悔!

。。。。

“我可是要進去了!”你壓在我身上說,並讓我好好地捧著你那兩個最重要的東西。如我所料,它是那麽軟弱無力。幾次努力後,它終於進去了。你是在使盡全身的氣力來奮鬥的,你以及你的它給我的快感雖不如往常那麽刺激人,但你這一夜的舉動實在太刺激人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麽要把這一切這麽詳細地寫下來,也許是怕以後再也不會有這種感情了?

這次相聚這麽快就要結束了,你告訴我說,從八月一日起從國外進香港的中國人不再需要簽證了。你是不是想等到八月一日以後在回國呢?你還跟我說,我若去香港,那兒又你的哥兒們,你打個招呼,這些哥兒們就能好好地接待我的。。。。

第二天上午取來照片,中午你一回來就看起了相片,吃完飯後,又迫不及待地看了一遍,我也許是太累了,被你摟在懷中竟睡著了。你也睡著了,猛醒過來後,已是兩點多鍾了。你又從我嘴到乳房,盡情地吻了一遍還說要放一炮再走(上班去)。說完後,又改了主意,說還是留給晚上吧。你洗了把臉,我喂了你一塊口香糖 ---- 因為中午我拌的色拉裏放了洋蔥。

下午我把給大姐的信結了尾,裝上一千馬克準備交給你帶給大姐。

寫完信後,又去樓下弄了些砂土來,將昨天摘回的“佛手”種上,並將那盆蘭花換了大一點兒的缽子。

就要離開這套藏有我與你三個月的靈與肉的交融的房間了,何時再來?不知道。昨晚你是作了與我長談的思想準備的,整個白天,除了起來買東西,做吃的,幾乎都是在床上。下午將我的幾篇日記,有關你的給你看了。晚上包餃子,你說他母親每次送你出門都是包餃子,而回來時就是下麵條。

昨天下午你放了一炮,晚上先讓我興奮了一番,就聊起天兒來。可我已是很累了,你卻說個不停,數了數你去我那兒三次而我來他這兒卻是無數次了,你說,這次一別,還得多長時間見麵?我說最少也是兩個月吧?這兩個月怎麽熬?你說,寫小說,我說,那就寫漢堡的中國男人吧,你讓我寫自己,我說我沒什麽好寫的,一切都這麽平淡,你說我的經曆確實值得寫,我說我並不是學文的,記的日記都隻是流水賬似的,不會組織,不會發感慨,你說等你的虹來了,講給她聽,讓她寫。。。。你心裏是怎麽想的呢?也許她會覺得自己的男人又能有我這樣一個女人也是她的榮耀?

夜裏躺在床上,回味著初次見麵,第一個夜晚的情景,你我都很激動。我們重複著做愛,在愛的高潮中發瘋,發狂,我們盡情地享受著這眼前的美好時光,聽著你的那盤磁帶中的歌曲,一直到天明。真想想歌中所唱的那樣,能將時光永遠停留在此時!

《黎明不要來》



黎明請你不要來
就讓夢幻今夜永遠存在
留此刻的一片真
隨傾心的這份愛
命令靈魂接進來
請你教黎明不要再不要來
現在浪漫感覺仿佛在浮世外
那清風的溫馨
在冷雨中送熱愛
默默讓癡情突破障礙
不準紅日 教人分開
悠悠良夜不要離開
請你命黎明不再顯姿新彩
現在夢幻詩意永遠難替代
把心扉輕輕打開
在漆黑中抱著你
別讓朝霞漏進來









與你相愛一百天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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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k 回複 悄悄話 J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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