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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橙色篇 9 男人的味道

(2005-02-15 18:01:00) 下一個
9、男人的味道   白果的男朋友江穀從DC飛過來的那天,她正好要陪她的老板去舊金山矽穀接一筆大生意。於是她給何如打了個電話,問她有沒有空,幫她去機場接一下她的男朋友?何如問了航班,白果說是晚上七點零二分到達。   何如笑說:“那時正是我下班的時間,到時我把他接到我那裏去算了。”   白果笑說:“真要這樣的話最好。我都懶得理他了!不過他半夜的時候會偷偷起來泡快餐麵吃的。拜托你了。我把我家的鑰匙放在門口的墊子下麵。他叫江穀,江湖的江,稻穀的穀。”   何如說:“這名字好記。”   那天何如提早一個小時就下班了。從她的公司到LAX,如果不堵車的話,在高速上也要開上一個小時。她到機場時已經快七點半了,她停好車子,然後匆匆忙忙地就往出口處奔去。   那裏的人流正在湧出。何如心想,江穀乘坐的班機是七點零二分到達的,他取好行李,這時正是出來的時候。於是她就在行廊上候著。   這時,旁邊一個戴著眼鏡的瘦高的亞裔男子,戴著眼鏡,拎著一個箱子,衝她笑了笑,何如趕緊別開了臉。她心想,這人長得真黑,肯定不是江穀。出口處的人越來越稀落了,何如不住地看表。這時那個瘦高的男子走了過來,笑著問何如說:“請問你是來接人的嗎?”   何如說:“不是來接人,我站在這裏幹什麽?”   那男子說:“你要接的人可能就是我。我叫江穀。”   何如打量了他一下,說:“你就是江穀?你為什麽不早說?”   江穀笑說:“我不好意思問你,怕問錯了。”   何如說:“好了,快走吧。你的行李呢?”   江穀指著身邊的一個大箱子說:“都在這。”   何如愣了一下,說:“你夠瀟灑的了!”   江穀笑說:“白果跟我說,這邊什麽都有,要我把舊的東西全都扔了。不過,我的一些書和材料還是給托運過來了。那是我的飯碗。”   何如笑說:“虧你還記得該有個飯碗捧著。”   何如把江穀送到白果的住處之後,回到自己的家。電話裏有人留言。她按了一下鍵鈕,是吳笑天打來的,說他已經將她墊付的房租費寄還給她了。她原先根本就不把替吳笑天付的房租當回事的,沒想到他還較真了,看來他的脾氣還是沒變。   她撥了吳笑天的新電話號碼,接聽的是個嗓門很大的女人,說吳笑天還沒有回來。那女的還問何如是誰?她慌忙就把電話掛了。   何如覺得自己有些空虛了,很想找個人聊天。這時他忽然想起了劉東起。但是她上次已經把話說絕了,而且他們之間又談不上是什麽真正的知心朋友。她去衝了個澡,倒了一杯紅葡萄酒,一邊梳理著頭發,想趁早睡個好覺,把今天的最後一點時間給打發掉。   突然間,電話響了。何如在過去拿話筒的時候,潛意識裏最想聽到的聲音,就是來自劉東起的。她拿起話筒,矜持地喂了一聲,話筒裏傳來的卻是江穀的聲音。江穀焦急地說:“何如,我的皮夾子不見了!會不會落在你的車上了?我的ID跟Credit Card都在裏麵!”   何如一聽就急了,她跟江穀說,她馬上就到車上去看一下。   何如打開車門,在座位底下摸索了半天,終於找到了一個鼓囊囊的皮夾子。她鬆了口氣,心想:江穀這人夠可以的了,千裏迢迢的來到LA,就帶著一個大箱子,最後連要命的皮夾子都給弄丟了。   她馬上就給江穀打了個電話,江穀說,他明天就要到實驗室去報到,他的ID還在皮夾子裏,他問何如能不能將皮夾子現在就給他送過來?江穀說:“何如,我今天算是出醜了,你就好人一把做到底吧。這事要是讓白果知道了,夠我折騰的了。我拿她沒辦法。”   何如聽了他的話,心裏忍不住偷偷笑了起來。她想,江穀定然是個從一個學校折騰到另一個學校的老學生,被學校的環境給慣壞了。攤上這麽一個男朋友,白果還有什麽好說的?   她馬上就開車上白果家去。這時交通已經疏通了,她開了十五分鍾就到了白果家樓下。江穀正在路邊候著,探頭探腦的。何如放下車窗,伸手就把皮夾子遞給了他。江穀說了聲“謝謝”,轉身就跑進了樓裏。   何如看著他的身影,心想,象白果那樣玲瓏剔透的人,怎麽會跟這種書呆子湊在一起?!不過,她覺得,江穀身上似乎有一種讓人說不上來的熟悉的味道。這種味道,她在吳笑天的身上似乎也曾感受到過。隻不過吳笑天對生活要踏實一些,他的腦子裏隻有將來,沒有情趣。而江穀除了靈氣之外,似乎還有一股沒消化的書呆子氣。   白果一從舊金山回來就給何如打了個電話,謝過了她,還問她對江穀的印象怎麽樣?何如敷衍了幾句。白果說:“他就是這樣的,呆頭呆腦的。不過總算過來了,今後得好好調教一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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