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東的西部是屬於"十年九旱”的地區,上世紀五十年代末,為了改變這一狀況,修建了位山灌區,用來在幹旱的季節提取黃河水來灌溉農田以確保農作物的正常生長.
整個灌區,有三條幹渠,其中的三幹渠依然是引黃入津的主河道.我的老家就坐落在位山一幹渠和徒駭河之間,在加上村前有一個水塘,所以村裏的孩子們都很早就學會遊泳.我們都是在村前的水塘裏學會遊泳的.學會後就開始趁大人們不注意時,跑到東邊的河裏(我們管位山幹渠叫河)去遊泳.印象中西邊的徒駭河很早就被造紙廠的廢水給汙染了.還記得當時有人在那裏遊泳後,渾身發癢,起疙瘩,所以我們從未去過徒駭河遊泳.
位山幹渠是人工渠,並不是全年都有水.每當開閘放水的時候,我們會偷偷跑去位山幹渠遊泳.當然作為小孩子是不能也不敢在最高水位時去遊泳的,因為自己沒有把握可以遊到對岸去.當位山幹渠達到最高水位時,河麵應該有三四十米寬,水流非常湍急,常伴有旋渦,還有從上遊漂下來的各種各樣的漂浮物,兩岸的灌木從也都淹沒在水裏,很難找到對岸可以停留的地方,所以在那裏遊泳其實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在那裏遊泳說起來並不怎麽樣,因為黃河水裏的泥沙太多,所以每次下去,上來的時候身上都是一層細細的黃沙,還必須要到村前的水塘裏去洗一下才能幹淨,大都是為了顯擺自己的遊泳能力罷了.
我印象最深的一次應該是七八歲的時候,帶弟弟去東邊河裏遊泳,那時候弟弟還不太會.當時的河水大概有十幾米寬的樣子,我和幾個大一點兒的孩子都遊過去了,剩下弟弟和幾個小夥伴在岸邊遊,結果不知道是誰多嘴,告訴了叔叔.他就從遠處跑來抓我們,好在我在往回遊的時候看到他了,就趕緊遊回對岸.弟弟就慘了,讓叔叔給抓了個正著.叔叔氣的從柳樹上折下一段柳條,然後用柳條抽弟弟的屁股,疼的他哇哇直哭,一邊打一邊說:"我叫你偷著來遊..."我躲在對岸的樹從裏,指揮著另外的一個小夥伴趁機把我的衣服給藏起來.等叔叔教訓完弟弟,找我的衣服的時候,他怎麽也找不著,隻好帶著弟弟回家了,而我則在對岸呆到確認他們走遠後才遊回來.結果,晚上被媽媽痛打一通,不過好象是因為媽媽看到弟弟屁股上被柳條抽打的痕跡,也沒怎麽太使勁打我們,再怎麽說,總比被叔叔用柳條抽強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