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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漢,處女的墳地(37)

(2006-10-06 04:23:57) 下一個
(三十七)當我走出“新生活”發廊的時候,我感覺到熊家嘴的空氣是那樣讓人神清氣爽,是那樣讓人回味無窮…….我沒有譴責自己,也沒有後悔什麽,相反,心裏還在說:那些大學生們才十幾歲就知道享受“新生活”了,我堅持了30多年的理想,直到今天才放縱了一次,跟他們比較起來,這好像並沒有什麽可恥的…….但是,一當我見到琪琪的時候,我所有的悔恨卻又如火山一樣爆發,我見到她臉就發燒,恨不得自己抽自己的耳光,我在心裏痛罵自己為什麽要放縱自己,為什麽在放縱的那刻沒有想到琪琪?我感覺自己玷汙了我自己,我自己放棄了我自己,同時我也玷汙了琪琪,我也放棄了琪琪。我想起了我跟她在吉慶街同睡一張床的那晚,雖然我充滿著獸欲的衝動,雖然我充滿著邪惡的意淫,但是,我並沒有越軌,並沒有對琪琪做什麽,可是現在,我居然讓一個小姐為我吹簫。我真的墮落了,我真的肮髒了!再也沒有勇氣說:熊家嘴這條街,墮落,但是我生活在這裏,我不墮落;它肮髒,但是我生活在這裏,我不肮髒。我一想到琪琪,心裏就難過,就悔恨,就感覺自己已經再也沒有資格去喜歡琪琪了,哪怕是在心裏暗暗地喜歡都不可以……但是,在琪琪麵前,我還是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還是像跟以往一樣在她麵前笑著,可是心裏卻在哭著;還是像以往一樣跟她說話,可是心裏卻在詛罵著自己。我再也不敢跟琪琪對視,我害怕她眼裏的那種清澈,我害怕她眼裏的那種純淨,我害怕被她看穿我的虛偽,害怕被她看到我內心的墮落,於是,我隻有跑到琴行裏,躲著她;隻有跑到“藍色孤島”酒吧裏,把自己藏在陰暗的角落………我目光呆滯地看著熊家嘴上的那些學生們,心裏想著:以前我看他們是行屍走肉,他們仿佛都是一具具的骷髏,現在,我看他們依然是這樣,可是我卻跟他們一樣了,以前我感覺我是有血有肉的,可是現在,我卻跟他們完全一樣了…….熊家嘴還是老樣子,飄著濃煙,散發著臭味,但是,我卻感覺我的身上也飄著濃煙,也散發著臭味。從前我從來不抽煙,現在我有事沒事地也叼根煙,蹲在“白樺林”的門口吐著煙圈,像馬路上走過的單身女學生拋色眼,我心裏把我色色的目光想象成炮彈,狠命地朝她們扔過去,希望能炸死幾個,可是她們像穿了防彈衣一樣,像無視我炮彈的存在一樣,悠然地走過…..阿毛偷偷地跟我講:我告訴你,你可千萬不要告訴可可,我在網上釣了個武漢的嫂子,通過視頻看還是那個事,就像毛片裏的那些熟女一樣,我當時看了就來電,就翹了起來,我現在跟她聊得火熱,說不定哪天把她哄到熊家嘴上了她,那才叫爽!我聽了阿毛的話,卻沒有什麽好說的,隻是喃喃自語:上了好啊,上了好…….阿毛像受到鼓舞一樣,樂得哼起了小曲,就像他已經進入了跟那個武漢嫂子爽的狀態一樣…….我心裏想:那可可呢?那可可怎麽辦?然而,我怎麽也沒想到,阿毛還沒有把那個武漢嫂子哄到熊家嘴的時候,阿毛卻跟我說:可可跟別人搞了一夜情,我要跟她分手。我問阿毛到底是怎麽回事情,阿毛說:那天我去上通宵網,本來要到早上才回家睡覺的,可是,後來到後半夜時,我實在困了,便提前從網吧回家,可沒想到,我看到可可跟一個陌生的男人赤裸著身體睡在床上,我當時惱羞成怒,把那個男人的衣服扔到了窗外,然後叫醒他們,問他們這是怎麽回事,我拿著菜刀要砍了那個男的,可可卻死死抱著我,求我放過那個男人,後來,那個男人趁我不注意,赤裸著身體跑出去了,然後,可可哭著哀求我,求我原諒她,她說她一時糊塗,跟那個男人網絡聊天認識後就發生了一夜情。你說我能原諒她嗎?女人可以淫蕩,但是隻能跟自己的男人淫蕩,不能到處找野男人淫蕩!她為我戴了綠帽子,你說我能原諒她嗎?我死了也不能原諒她,我要跟她分手,堅決要跟她分手!男人可以嫖娼,可以偷吃野食,但是女人就不可以偷男人!誰叫她是女人呢?我不知道該怎麽安慰阿毛,因為他過於憤怒;也不知道該怎麽評價可可,因為她過於前衛。我隻知道她們的愛情是完了,她們的愛情被埋葬了,是他們親手埋葬在這熊家嘴的街上……於是,阿毛從他們以前的炮樓裏搬了出來,他在我的麵前再也不提可可,仿佛可可這個人已經死了一樣,仿佛可可已經跟他沒有了任何關係…….可能阿毛是受了這件事情的刺激,火速發動了對那個武漢嫂子的強烈攻勢,在幾天之後,阿毛便向我匯報他的戰績:我把那個嫂子哄到熊家嘴開了個房,一進房間,還沒跟她說上三句話,我們就像幹柴烈火一樣翻滾在床上,她真夠味兒的,叫起來像貓叫春一樣,瘋狂起來簡直像吃了搖頭丸一樣,在我身上拚命搖。跟武漢的嫂子做那個事啊,真是夠爽夠味,簡直分不清到底是我搞她,還是她搞我。老漫,你都窮撐這長時間了,也去找個嫂子爽一把啊,男人嘛,就是要天天爽,夜夜爽,時時刻刻爽,不然枉做男人!我心裏想:阿毛這小子,怎麽變得像我不認得了一樣呢?現在居然教育起我來了!我哈哈笑著說:你把你那嫂子讓給我爽一回撒!阿毛也調侃著說:那等我問問她看他同意不同意啊,隻要她同意我沒意見,不同意那我就沒辦法了!我笑得把手裏的煙頭都掉到了褲襠上,等我把煙頭從褲襠上拿開時,它卻已經將我的新褲子燒了個洞,我心裏暗罵道:操,這人倒起黴來,真是火燒雞巴毛啊!阿毛卻在那裏壞笑著調侃說:哈哈,老漫,怎麽樣?叫你找個女人你不找,這下倒好了,褲襠上有個洞,搞得別人會猜測你那個洞是怎麽弄出來的呢?是褲襠裏那玩意兒頂破的,還是你自己想顯擺那家夥才故意弄出來的呢?哈哈!我被阿毛這麽一說,頓時紅了臉,隻好急匆匆地跑回家換褲子,可是我卻感覺熊家嘴街上的人好像都發現了我褲襠上的那個洞一樣,而我褲襠裏的那個家夥好像又受了刺激一樣,仿佛伸出腦袋在洞口試探,像是要看看能不能破洞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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