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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漢,處女的墳地(2)

(2006-06-25 01:01:37) 下一個

(二)

我住在武漢市熊家嘴,這裏是個被高校包圍的城中村,因為有很多大學生租房住在這裏,所以這裏自然就成了武漢的小香港,你別看這個破破爛爛的城中村,它裏麵住著兩萬多大學生,因此這裏格外繁華熱鬧,我在這裏經營著一家“白樺林”琴行,每到九十月份的時候,我琴行的生意就特火暴,以前,我跟楚如夢就是靠這檔不大不小的生意維持著生計,當然楚如夢還有她的工作,她每月有點進帳,我們的小日子過得還挺滋潤,可是,楚如夢走了仿佛帶走了我所有的財運一樣,她一走我的生意就不像往常那麽好了,不過這其中也有我的原因,我總是睡到中午十一點起床,然後出去溜達一圈,琴行的生意我很少過問,全部由一個叫阿毛的夥計在打理。不知道是阿毛將賣琴的錢私自揣到了腰包還是生意本來就不好,這個月我連阿毛的600塊的工資都開不出來了,因此我想到了將我兩室一廳的房子出租其中的一室,以賺一點房租來填補虧空。

於是我寫了出租房屋的啟事,因為考慮到“男女搭配,幹活不累”的因素,所以我的租房啟事是尋找單身女性合住,坦白地說,我是沒有什麽壞心或者什麽陰謀的,我隻是想把我的另一間臥室租給一個女性住,僅此而已。我讓阿毛將我的租房啟事張貼到熊家嘴出街的一條人來人往的巷子裏,我希望很快就有人來打我的電話,因為真的有些急著用錢,我就像一個等米下鍋的人一樣!然而事與願違,實在沒有辦法,到了該給阿毛發工資的時候,我隻好把琴行裏最好的一把吉他給他算是工資,不過他還得再繼續為我工作一個月才能抵得上我那把吉他!阿毛居然很樂意這種用琴抵工資的方式。但是我卻不怎麽樂意,因為我一直把那把吉他當作我的鎮店之寶!現在我卻把它抵給了我的夥計!

一個星期過去了,還是沒有人打我的電話來看房,我幾乎快絕望了,慢慢地我也就將這件事情擱到腦後了,我已經決定如果我這個月還沒有什麽進帳的話,我下個月就將阿毛辭掉,因為這個月我已經將工資提前發給他了!

我算計著將阿毛辭掉後,我親自去琴行打理,既當老板又當夥計,這樣每個月能省下600塊的工資,那麽我就不用為發不出這600塊的工資而發愁了!

正當我山窮水盡之時,我突然又柳暗花明了,因為有個女生給我打電話問我是不是有房子要出租,她問我多少錢一個月,我為了拉住她,說一個月600塊,如果你是長住,還可以優惠!她說她想來看看房子,我讓她在“白樺林”琴行門口等我,於是我急匆匆的下樓去,領著她到我的家看房子,這些事原本讓阿毛做就可以的,但是我為了看哈她是不是美女,所以我就親自下樓來接她,你想啊,誰願意一個恐龍住在自己家裏呢?我下樓的那會兒早就想好了,如果是個美女,價錢再低點,我都願意租給她,美女看著養養眼也好啊;如果是個恐龍,我堅決不讓她砍價,哪怕不租我的房子都行,天天跟恐龍生活在一起,那種日子叫人多難受啊!

可是沒想到,她還真是個大美女,一看那氣質,就像是名門望族,但卻又有些過於張揚,有點像星級酒店裏的坐台小姐一樣,但是無論怎麽看,都看著很順眼,很舒服,所以我下定決心一定要把她留住。

為了讓房子物有所值,我在決定要將房子租出去時就將房子收拾幹淨了。她到了我的家,我把她帶到我準備出租的那間房子,指給她看,並告訴她客廳裏所有的東西都是共用的,包括電視、飲水機、空調等。她看好了像還挺滿意,問我一個月多少,我說一個月600元,她居然沒還價就說:房子我要了,我今天就搬過來,不過我想請你幫我搬下東西!美女請我幫忙,我自然很樂意!於是我跟在她後麵去幫她把東西搬了過來!就這樣,我的陋室裏住進了一個美女!哈哈,這真是老天送給我的禮物啊,我自從跟楚如夢離婚後還沒碰過女人,還沒跟女人如此親近過,現在真是天助我也!古人雲:近水樓台先得月,我跟她住在一起,不怕沒機會!

我把她東西搬上樓之後,她付給我半年的房租,乖乖,我一下子就進帳了3600元!不是我沒見過錢,而是自從楚如夢離開我後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麽一遝有點份量的鈔票,所以心頭有所驚喜也是在所難免的了!

她對我說了聲:謝謝,然後告訴我她叫滄海一秀。我聽了有些納悶,百家姓裏有滄海這個姓的嗎?於是我靈機一動,說:我叫漫步雲中!我們自報家門後,就各回各的房間了!

我一回到自己的房間就躺到床上開始數我的鈔票,並計劃著如何花銷這一大筆錢!

有了錢,我就習慣性地想到了我的前妻楚如夢,如果是在以前她在這個家的時候,我一定會把這錢如數上繳,然後再像討狗肉帳一樣從她那裏往回要,要來做什麽?嗬嗬,男人要錢不是抽煙就是喝酒,不是嫖娼一定就是賭博,我要了錢就想喝點小酒!我喜歡那種醉暈暈的感覺,因為我感覺人生太沉重,所以我需要酒精來幫我減輕痛苦,來幫我尋找快樂!

其實我不是沒有追求,說出來你們不相信,我也是武漢一所名牌大學中文係畢業的,剛畢業那會兒,我做過報社的記者,可是感覺武漢的一些報紙特無聊,總在報道些市井百姓的奇聞逸事,以滿足人們的獵奇心理,總在想著搞創收,恨不得一些企業天天出點紕漏,我們好去要挾別人,好去敲一筆竹杠。時間久了,我就感覺我不是在當記者,我是在犯罪是在搞敲詐勒索,後來我忽然醒悟了,我便金盆洗手,辭職不幹了,雖然我無法去改變武漢新聞媒體這個混水溝,但是我總可以選擇我自己對待新聞態度的自由!因為我是學中文的,我除了喜歡舞文弄墨之外,還喜歡搞點音樂什麽的。所以我辭職後就瞅準了家門口賣琴的生意!說實在話,我大學剛畢業那會兒,我也是抱著“達則兼濟天下,窮則獨善其身”的偉大理想,希望自己能為社會發熱發光,可是等我到社會上走了一遭之後,我才發現自己的幼稚,尤其是我跟楚如夢結婚之後,哪還有什麽人生理想可談,整天油鹽醬醋,我跟她不是在床上見就是在飯桌上見!我偶爾彈個吉他擂下鼓也隻能等她上班之後才能偷偷的弄一下就收場,就像我沒結婚前搞手淫一樣,偷偷摸摸,速戰速決!可以這麽說我跟楚如夢結婚最大的收益就是認識了什麽叫做小老百姓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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