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牙記(3)

丟牙記(3)

―――拔牙手術中途被迫取消（補記）

牙疼了多日，雖然堅持每天去醫院給牙換藥外加吃抗生素藥，療效仍是不明顯。

我的中國教授即將赴歐洲考察，心裏盤算著等教授結束歐洲之旅之後再拔牙，免得怠慢了我的恩師。 鑒於德國人一貫提前預約的習慣，我提前和醫生打好了招呼，這幾顆牙要等到我老師走後再拔。醫生一聽，我的中德教授將要會師德國的三國角Aachen小城，忙稱“有道理，有道理”。

道理是這樣，可是計劃不如變化啊。幾天後，醫生說：“這顆牙必須盡快拔，否則過幾天還得發炎。”就是這位醫生，訓我的時間比給我看病的時間還長，我哪敢還口拒絕啊，拔就拔吧，不就是一顆牙麽！！ 不過說實話， 我認為這樣凶的醫生通常技術都是不錯的，否則她訓人的時候就會底氣不足，就好像是，一位不懂專業的老師絕對不會因為學生學得不好而去批評學生。

按照預約，兩天後我直接進到了手術室。 不知道拔牙究竟有多可怕，隻見醫生護士個個全副武裝，除了兩隻眼睛沒有包起來外，全都多加了一層。

一見這架勢，我還真有點暈，忙不跌地告訴醫生，“牙疼又厲害了，可能拔不了。”

“看看再說。”醫生輕描淡寫了一句。不是她的牙，就算是再疼她也不知道。

“糟糕，拔不了了。發炎加重了。”醫生似乎非常地失望，那些準備好的榔頭，錘子，鑷子啊，請休息吧。

雖然拔牙取消，可醫生還是在口腔裏搗鼓了十多分鍾，而且又給了我一針。 過了一會兒，她敲敲我的腮幫子，問“疼不疼？”把針頭直接推進牙肉和腮幫子上，她居然不清楚疼不疼！

“不疼”，我搖頭示意，連點感覺都沒有，怎麽可能知道疼不疼呢！

就這樣，約好的拔牙手術中途取消，交換是一劇疼無比的針劑，而我也就這樣被白白地嚇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