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兩點,有雨,周圍隻有CD裏低低流淌出來的曲子,手執一卷,看書中故事,想過往將來。遙望窗外,城市依然燈火璀璨,遠處的港口,水聲溫柔,偶爾幾隻鳥兒的影子掠過,平靜而美麗,一如這個國家的形象。一顆曾經動蕩不安的心,每天在這裏體會和學習平和。然而我真的懂了嗎?
寂寞令人清醒,清醒之後是更深的寂寞。三十多年走過,無數的烙印已深入骨髓。走過的每一步,都說是為了理想,不過理想卻總在變化,於是有些茫然:誰能告訴我所有的黑白對錯,以讓我愛恨有之?
醜陋伴隨著親切,美麗與冷漠共存。安詳就是庸俗,奮鬥等於自殺。這個世界我還沒有明白。聖人說:要偉大,就必須孤獨。我很渺小,但是孤獨流淌在每一條血管裏。
端起來的是酒杯,喝下去的是淚水。漸行漸遠的是曾經,越來越深的是記憶。有多少人會明白杜拉斯:“與你那時的麵貌相比,我更愛你現在備受摧殘的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