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天空

後來太陽才慢慢地衝出重圍,出現在天空,甚至把黑雲也染成了紫色或者紅色。這時候發亮的不僅是太陽、雲和海水,連我自己也成了明亮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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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然

(2009-03-13 12:30:58) 下一個

1. B

B很著急,她看著電腦上的鍾點兒,明明已經過了約定時間15分鍾,應該去Interview一個背景良好有著上進心在經濟蕭條時候找工作的年青人了。不知為什麽,一切都仍舊靜悄悄的,接待處漂亮卷發的女孩沒有打電話來告訴她,“您趕緊來前台,有位叫某某的小夥子約好了要見你。”

她又看了一眼電話,甚至提起話筒試了試,話筒裏傳來熟悉的長聲,沒有啞。電話線也沒有斷。她又打開信箱,重新刷新了一遍,還是沒有任何相關消息。也許那個有上進心的小夥子耽誤了,路上遇上了車禍?也許他記錯了時間?不管怎樣,還是耐心地等等再說吧。

於是時間又悄然逝去了10分鍾。她這10分鍾內也一直不安心,最後終於被自己的不安催得不耐煩了,起身去接待地方找那個漂亮卷發的女孩,問問到底是怎麽了?

前台也沒有人,卷發妹妹不知去哪裏了。今天真是奇怪啊,怎麽就像掉進了一個默片電影,怎麽什麽都和自己無關了呢?女B有些苦惱,又回到電腦前麵,不由自主開始想象這個叫小Z的上進青年,到底是不是真實存在過呢?

2. B

B正在機房倒騰機器,他很得意,昨晚在睡夢中終於有了一個靈感在夢中給他畫出了一副很美妙的藍圖。不是一圈小分子咬一個一個的尾巴,而是,就是一串數字,不過他們是橫著寫的,對,就是8躺倒過來就是無窮大。站著和躺著絕對不一樣。他在夢裏就咯咯樂出了聲。早上連早飯都沒有吃就奔機房了。他心裏想,一定能用這個橫著的數字造出最機密的加密key,量子計算機都破解不了的。 

B正在埋頭設計躺倒的數字Key時候,他的手機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他看看號碼並不熟悉,不是孩子她媽打過來的,也不是老板打過來的。他於是把手機扔到一邊,“又打錯了。我以後一定要發明一個自動糾錯電話號碼係統。不過那個先放一放,還是把這個密碼弄清楚了再說。”他這樣想著,電話在10分鍾以後又重新響了起來,他為了一勞永逸結束騷擾,按下鍵,對著對方不客氣的來了一聲“您找誰?” 

3. 前台的卷發妹妹 

卷發妹妹今天很高興,因為總算又到周五了。男朋友小D已經說好了,晚上帶自己去城裏那家最好的餐廳去吃飯,然後再去看電影。而且電影看什麽由她挑。春天快來了,然後就是夏天,又該減肥了,她低頭想著那去年的三點今年到底還能不能穿得下。 

卷發妹妹看到推門進來一個穿西服打領帶的青年,讓他簽了到。看了看本子上他要見得人,是B,她就撥了B的電話,響了好幾聲,沒人接。她有些著急,又問了問青年,知道是來應聘的。嗯,她想,幸虧我平時工作留心,她和小夥子說,你跟我來吧,就直接帶他去了那個小會議室。說實話她覺得會議室太小了,有些像監獄的犯人探監的地方。她把小夥子安頓下來,忽然覺得小夥子有些像自投羅網的罪犯,有些於心不忍,就溫柔地問他喝不喝咖啡或者茶或者水。小夥子都搖頭說不要。卷發妹妹離開前,又看了小夥子一眼,就關上了監獄之探監房的小門。 

卷發妹妹直接去座位上找男B,找了一圈沒找到,就問大家誰知道B去哪裏了?今天來還是沒來,他的手機號碼是多少?大約有十分鍾的時間,每個人都在翻自己手機或者筆記本,找B的手機號碼。大家紛紛給了卷發妹妹自己知道的不同時期的B的家裏的電話號碼,手機號碼。卷發妹妹一個號碼一個號碼挨著撥打,很多都沒人接。有一個接了但對方說得是西班牙語。但卷發妹妹沒有氣餒,她想也許自己撥錯了。她又認真把這些電話重新撥了一遍,終於聽到了B的聲音。

4.上進青年小Z

上進青年小Z覺得今天運氣真好,早上起來就覺得神清氣爽,而且今天要去一個公司應聘。在這樣經濟不好到處裁員的時候,仍然有人向他遞出了橄欖枝,說明什麽呢?說明自己太牛了。自己太出類拔萃了,以至於在茫茫眾多麵目一致的簡曆中,如一枚珍珠閃閃發光。這家公司還是有高人的,他心裏想著,應聘有些像征婚,嗯,這年頭應聘公司是鑽石王老五,雖然關係已經處於不平等狀態,但被鑽石王老五垂青還是很鼓舞人心的。所以今天的一見鍾情很重要。而天氣這麽好,又一點兒沒堵車,當小Z準時坐在有著綠色假樹的接待處的沙發時,已經沒有一絲不安和緊張,覺得今天一定是個好的開始,隻要有了這個工作,就可以象小W求婚了,雖然錯過了情人節可這並不要緊。

上進青年小Z隨後就被卷發妹妹帶到了一個小小的房間,有張小圓桌,牆上有個白板,極抽象地畫著一些方塊和圓圈。小Z坐在圓桌前,和卷發妹妹說,不用喝水了。卷發妹妹轉身走了,他看她退出去的背影,覺得短裙其實還可以再短一些。然後他就掏出自己的簡曆,掏出了那隻綠顏色的他認為是他的幸運圓珠筆,凝神想著自己未來的老板會是什麽樣子,一直想到了他自己勤奮刻苦做到高層,在公司爬梯上給大家敬酒酬謝手下的情形,那時小W會小鳥依他,會很溫柔很崇拜他的。

然後門推開了,進來一個有些懵懂有些恍惚的人,他穿著T恤牛仔褲,見麵握手之後就說,“對不起,我是B,今天我來Interview你,但是我實在找不到你的簡曆了。你還有多餘的給我一份嗎?”

Z看著他手裏捏著一摞紙,最上麵的一張紙畫滿了豎著的8還有一些躺著的8. 還有很多問號,不過裏麵好像是沒有他的簡曆。他把自己的簡曆拿出來遞給他,談話就這樣開始了。

5. 結尾

Z在電梯門口和男B緊緊握手,說:“真很感謝你,希望我們不久將來能一起研究密碼。”男B也熱烈的回握著,說,“是啊是啊,請回家耐心聽我們的好消息。”小Z坐了電梯往停車場走,覺得有些興奮又有些疑惑,“他們當時並沒有說這個工作是研究密碼的啊?”而且,“那個躺倒的8真的很奇妙嗎?我真的不覺得。”也許,他又想,還是自己沒有領悟到其中的奧妙?B看起來真的是個很敬業很聰明的人,他說話速度好快,幸好我也反應也很快,而且還看過電影,達芬奇密碼。

B和男B終於最後碰頭了。女B抱怨了爹媽給自己起了一個這麽常見的名字,而且還分不出男女。但女B還是很客氣地謝了謝男B替她做了她要做的事情,男B讓她不要客氣。然後他們就討論這個小Z的水平。男B說,“我和他熱烈討論了50分鍾,我覺得他不一定適合你們組,但我們組這樣的人還是可以用得到的。”女B掐了掐自己,說:“你要覺得好留著也行。”

卷發妹妹回家的路上一直哼著歌兒,打算穿上自己最美麗最性感的那套衣服,去餐廳吃飯了。女
B的父母,還有男B的父母,都沒有想到若幹年後,會有一個春光明媚的周五,有個上進青年小Z,因為自己給孩子起名字的關係,命運就在小Z身上就稍微拐了個小彎兒,帶著小Z往躺倒的8的路上飛奔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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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
一霖 回複 悄悄話 回複明亮,阿貝的評論:
是麽?也許吧。可能真的是老了,眼花了,連腦子都不行了,好像昨兒看的是要不要在園裏修deck,patio之類的。哈哈,老了老了真是到處被欺啊。:)
阿貝 回複 悄悄話 回複一霖的評論:
哈哈一霖,你肯定看的是舊的,這事兒我也幹過N次,幹完了才看日期,原來是舊貼。:))
明亮 回複 悄悄話 罷了,嗬嗬,真知灼見講得真好。我有時就特好奇特想翻翻天書命冊一類的東西,看看it is written到底寫得都是什麽,都是誰寫的。嗯,哪天我去見見警幻仙姑。

長發,嗬嗬,是啊,有時覺得日子無聊,可仔細想想,其實這些偶然巧合都在不動聲色的發生著往前走著,就有了衝突有了變化。

阿貝,哈哈,看來大家已經給我定位到香豔小說級別了,還失落呢。

一霖,昨天俺都沒發新帖啊,你看到得是舊貼嗎?什麽題目啊?有時wxc進來時舊貼,要不,你就是串錯門兒啦。別難過啊,今天剛發新的了。:)

蜜瓜,真的麽?你說的是真心話嗎?哈哈,太感謝你這個文學大師點撥後進青年了。我回頭和朋友們臭顯擺去。別刪啊,這篇你的墨寶我得留著留著,能手寫一副給我嗎?

小豐滿同學,哈哈,你簡直是陷在香豔的泥潭裏拔不出來了,罷了大哥一直拉你都拉不出來,你就這麽點兒出息。還我注意呢,你回去自己檢討吧。
小豐滿 回複 悄悄話 同意罷了同學,偶然和必然間有辯證的關係。個人以為必然決定方向,偶然決定細節。

比如麵試的這個青年,如果他本人一無所長,就算把男女ABCD都見全了,也沒人待見他。按他現在這水平,就算女B覺得他不合適,也會很惜才,主動把他推薦給男B的。這樣一來,該有為青年就可以見天在她身邊出沒,在走廊和茶水間女伯樂和男千裏馬就可以偶遇,低聲聊高聲笑,隻把W笑到九霄雲外。然後該青年上班對付躺倒的8,下班對付躺倒的……

咦,不是談哲理的嗎?怎麽又香豔起來了?嗯,奏是這作者沒開好頭。明亮,你要注意了。
漢代蜜瓜 回複 悄悄話 明亮你真是太厲害了! 偶仰慕一下下!

這個短篇寫滴,粉專業粉專業!!!
一霖 回複 悄悄話 明亮,我昨天在你那兒占了個板凳的,你給撤了?為什麽呀?那電影挺好看的呀。唉。。。我難得趕個早,白趕了。。。
阿貝 回複 悄悄話 哈哈,這故事和評論都好玩兒。。。
不瞞你說,剛開始我也往香豔的路數上想來著,還好,看了一遍就懂了,雖然有那麽點兒。。。失落。說明我在往香豔的路上走得還不太深,不像那誰,都走不回來了。:)))
longhair 回複 悄悄話 這篇太有意思了...生活有時候就是這麽陰差陽錯的...所以才充滿趣味呀. :)
罷了 回複 悄悄話 偶然中包含著必然,必然中包含著偶然。必然可以轉換為偶然,偶然也可以轉換為必然。恩格斯也說過,“被斷定為必然的東西,是由純粹的偶然性構成的,而所謂偶然的東西,是一種有必然性隱藏在裏麵的形式”。因此,一切事物既是偶然的,也是必然的。

或許是年齡關係,我倒是更願意接受比較宿命的看法,那就是,這個世界上沒有偶然,隻有必然。因為,當偶然發生了,就是必然,一如Slumdog Millionair中說的:“It is written”。
明亮 回複 悄悄話 fkwawa,您這是建議以後我問人家年紀時不用問人家是屬豬還是屬老虎,直接給TA看這文章就行了?多謝發言。:)

老史,嗬嗬,我也覺得小豐滿的好看。你有範文了,照著寫吧。

嗬嗬,歌兒,你可真聰明啊。那我采訪一下,你有了女性特權名字之後,你的豔遇上升了嗎?

piao11. 那啥,你這可是頭一次登門,我得擦擦八仙桌讓你做上座。我給你倒杯今年新下來的龍井女兒茶,給你慢慢講到底是怎麽回事。。。。。。(省去8000字),你聽睡著了吧?:)

哈哈,小豐滿,那啥,滿街流行的人手一冊香豔小說是不是你寫的?你算是暴露了。說吧,筆名你用的是啥?我覺得不是瓊瑤,也不是亦舒。難道是安妮寶貝???你就直說吧,讓我以後也有個能用來炫耀的朋友。:)

阿小葛,我終於一條留言,沒有把我當成說相聲的而是把我當作哲學家,和我嚴肅認真討論偶然和命運命題的人了,太謝謝了!俺同意你的觀點。:)

阿小餅子,這真的是你的真心話嗎?哈哈,我知道你厚道,可你要挑這樣的劇本就開機拍了,準賠。除非你自己和歌兒演,賣點是香豔片,還得小豐滿改本子才行。

麥片,俺當時覺得特好玩,現在覺得就是個故事了。:)

睡貓貓,嗯,這兩篇都有些沒事瞎編的特點。你分類分得好。

南山鬆,嗬嗬,這不算小說了。還是小豐滿寫的那個更小說。




fkwawa 回複 悄悄話 if you dont understand the story, you are too old; if you understand the story, you are too young.
老史 回複 悄悄話 回複明亮的評論:
哎呀,努力了半天,也寫不好,這續集是憋不出來了:)

小豐滿的18+續集概況很好看。。。哈哈:)
歌兒 回複 悄悄話 嗬嗬,看了大家的留言,我發現還是我了解明亮啊。我看明亮寫的東西向來不會看了開頭就猜結尾,因為她寫的總是和我猜的不一樣。:)

我的名字要是中文寫出來,因為有個女字邊,誰都知道那是女人的名字,可是變成漢語拚音就立刻失去性別了,所以我在這邊給自己起了個之後女人才會用的英文名字,以確保我隨時隨地都能保有自己的性別特權。:)
piao11 回複 悄悄話 看著怎麽很“科幻”的意思啊?
估計是我思維
那啥
開始遲鈍了。。。

不瞞你說
看了二遍

hsyq 回複 悄悄話 太佩服小豐滿了。明亮,你請小豐滿和老史接龍吧。:)
小豐滿 回複 悄悄話 天,不看明亮解釋我還真是沒看懂啊。我差點以為出現大腦退化症狀了。再看一遍終於發現,責任完全在作者。這開篇的調調,把我往愛情/奇情/豔情的路上給帶跑了,一路等著看倆年輕人見麵怦然心動幹柴烈火啥的,結果這裏頭男男女女一大堆,誰也沒和誰睡到一起去,就徹底迷糊了。

明亮,有麵試者等被麵試者等得如此心神不定坐立不安抓耳撓腮的嗎?如果有,那這下文應該是,她特地穿了一條短裙,見到有為青年清爽斯文,就高高架起二郎腿,把簡曆鋪在腿上。看一眼青年,再看一眼簡曆。那青年也隨著她的眼光往腿上看去,看寫滿自己人生的紙張在她半露的腿上摩挲。

你這麽寫,我不就看懂了嗎?唉!
GraceUSA 回複 悄悄話 一個人的命運常常都是因為偶然的事件而改變的。
無法解釋無法說服自己的時候,我就信命,信注定,信因果。


阿小餅 回複 悄悄話 這是哪一部電影啊?好好看啊::)
mycereal 回複 悄悄話 嗬嗬,好玩的故事。
shuimaomao 回複 悄悄話 這麽簡單的事也能寫成小說,真服了你,又想起那個襪子配對了
南山鬆 回複 悄悄話 真是很不錯的小說.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情節還曲曲折折的.:)
明亮 回複 悄悄話 嗬嗬,一霖,是啊,希望還是越走越寬吧。:)
一霖 回複 悄悄話 哈哈,陰差陽錯,這小Z的路就這麽輕易地因為兩個同名人而被改了方向了。。。埃。。。也不知以後的路是越走越寬呢還是越走越窄??
明亮 回複 悄悄話 嗬嗬,小閑媽,我真是覺得這事挺好玩的,可惜jwayne_1看成懸疑片了。小Z要是知道真相肯定想,這公司怎麽這麽不靠譜啊,哈哈。:)
明亮 回複 悄悄話 jwayne_1, 嗬嗬,你膽子怎麽比女娃娃還小呢。:)

hysq, 嗬嗬,再接再厲!:)
閑人忙人 回複 悄悄話 小Z真幸運,沒準女B還看不中他呢!等於平白無故多了次interview,經濟不好,這也難得呢!
hsyq 回複 悄悄話 哈哈。 這是新挖的MC香3天, 看潛伏的後遺症還起作用呢。:)
jwayne_1 回複 悄悄話 i finally got it. need to take a break now :) at first, i i thought it was a creepy story.
明亮 回複 悄悄話 老史,你要是操心人家命運你回去寫個續集給大家看吧。:)
明亮 回複 悄悄話 哈哈,看來不解釋解釋jwayne_1同學過一周末腦袋就變漿糊了。hysq,嗬嗬,你還真得很有聯想挖掘能力的。

其實沒那麽複雜啦,就是兩個人重名,first name都是一樣的。前台小姐也沒仔細看,覺得就是男B,結果就有了這麽一出。

至於前台為什麽想當然覺得是男B而不是女B,那就難說有沒有“重男輕女”或者僅僅是出於習慣了,因為男B也經常interview candidates的。

大家看故事輕鬆就好。:)

周末愉快!
hsyq 回複 悄悄話 你看誇出毛病了不是? :)
hsyq 回複 悄悄話 明亮, 這是一個重男輕女/性別歧視的故事嗎? 你看我多有深度,都是你昨天誇的。
jwayne_1 回複 悄悄話 my goodness. now my brain is all tangled up like spagehti.
老史 回複 悄悄話 回複明亮的評論:
如果是我,故事肯定要重寫。。。。偶然變成必然:)

小Z和小W怎麽樣了?卷發妹妹和小D呢?看我,真愛操心啊:)
明亮 回複 悄悄話 切,老史,你要展開想象的翅膀。別以為我寫什麽就是我。你不覺得這個女B其實是你嗎?:)
老史 回複 悄悄話 回複明亮的評論:
明亮是女B? :)

小Z真幸運啊,嗬嗬。
明亮 回複 悄悄話 嗬嗬,老史,你那眼神,這哪裏算是sci-fi啊。:)

5憂,剛還在樂你特務接頭暗號”半夜來“呢。哈哈。
5憂 回複 悄悄話
俺還撈了個季軍當當。
老史 回複 悄悄話 Sci-Fi story?

板凳:)
agentsmith 回複 悄悄話 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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