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天空

後來太陽才慢慢地衝出重圍,出現在天空,甚至把黑雲也染成了紫色或者紅色。這時候發亮的不僅是太陽、雲和海水,連我自己也成了明亮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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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國記行::北京(二)

(2008-11-12 14:44:22) 下一個
 





不知不覺乘地鐵就換了一號線。當年北京隻有一條地鐵線,東起北京站,西至蘋果園。途經八寶山,公主墳,五棵鬆,木樨地等等。當年地鐵售票一角錢,隨便可以在裏麵打轉。小時候大概記得是去陶然亭公園玩,那個公園裏有挑戰小朋友決心和毅力的所有不安全的大型遊戲,比如雪山,橫斜著成陡峭的60度角,要先趴著石頭邊緣上去,再滑下來,還有獨木橋,真正的一根木頭,走上去晃悠著會直接倒栽下來的。這些遠遠比千篇一律的滑梯轉椅一類的刺激。小朋友心驚膽戰地欲罷不能的去親近,刺激得小心髒怦怦亂跳,而後上癮,和毒品性質有些類似。好像那公園裏,有列呼嘯而過在公園中穿行的小火車。排隊的家長領著小朋友,可以再修一個抵抗匈奴的漢長城。我曾經在矢誌不渝排隊的時候,聽實在站不穩的老奶奶和孫子討饒,“寶啊,咱坐地鐵去行嗎?比這小火車大多了,還跑得更快。”孫子震天動地跺著腳,“不嗎不嗎,就要坐這個小火車。”

地鐵對於我來說,就是無比高級的小火車。當時我那麽熱烈地喜歡地鐵裏麵光潔的大理石柱子,圖案是那樣朦朧飄逸。蘋果園,那是多麽美好的一個地方,我夢想中那地方繁花似錦,熟透的蘋果一串串壓彎了枝椏,小時不知亞當夏娃,要不,那就是我夢想的伊甸園。我們每次都是坐著地鐵去看姥姥,一站一站,地鐵呼嘯著在黑暗中穿行,隱約看見窗外密布的電纜電線。我到了五棵鬆會去找是否鬆樹在哪裏,又覺得公主墳這個地方很不吉利。雖然那裏遍布著各軍區的大院,大院裏真空一樣依舊遵循著部隊的等級,門口站崗的盤問三遍才讓你進去。而一到木樨地,我總是禁不住想起木須肉這道菜,滿口腔都彌漫著灑滿酒香的雞蛋黃花黑木耳。

這就是為什麽我到美國以後,望著高大防空洞一樣的地鐵,覺得特冷酷。這裏有很多線,紅線,桔黃線,綠線,藍線,蜘蛛網一樣,地名沒有一個能讓我想起飯菜香和美麗的花園。他們的名字全是帶著撇的法文,要不就是各種方塊,而且還是和法律有關的,透著寒氣。我當年站在冷風颼颼的站台上,看著冰冷的站名,無比懷念北京地鐵的美麗溫暖和詩意和愛情。

換到了這個熟悉的一號線,在天安門東下了車。出來,天還是蒙蒙的亮,可人卻很多了。大家都要等著看升旗。我沒有專門想來看升旗,卻趕上了。那對兒小夫妻看著手表,連升旗的時間都可以具體到分和秒。他們說,報紙每天會登的。我到的時候,已經遠遠看見從金水橋那邊,走出了英武的軍人。我們隔著街看過去,街邊站滿了人,重重疊疊好幾層,還有幾歲的孩子,手裏舉著小國旗。可到底看不見,因為剛好幾輛旅遊客車,穩穩地停在街和廣場之間的馬路上,上麵的遊客都一邊倒地趴在那邊看得到的窗口,拍照。據說,看升國旗是北京旅遊的一個項目,這些旅遊車老早算計好了時間,特別在那時路過的。

天還是有些霧蒙蒙的,沒有那種透徹的藍,國旗還是一點點升起來,大家都能看見了。很多人歡呼,很多人拍照。打掃衛生的大嬸也站立著休息,後麵還有兩名武警,站得筆直,很帥氣。

廣場的確大,除了擺放的花壇不一樣,其他還是小時候裏記憶的那樣。我們小時候,入隊係紅領巾要來這裏,參觀人民英雄紀念碑要來這裏,去人民大會堂兒童節聯歡要來這裏,慶祝十一國慶要來這裏。而那場著名的動亂,也是在這裏安營紮寨的。那時的廣場,聚集了強烈的青春荷爾蒙,彌漫得嗆眼,淚會不由自主的流。還有紅旗,白饅頭,雨衣,帳篷,頭上纏著白布條,寫著紅字的記憶。天安門裏有太多政治,無比寬闊的長安街,一直都是躁動不安時候,最早擠滿了人群的街道,最先感受見證曆史的地方,就好像那隻遊在春江裏最先知道水暖了的綠頭鴨。

而這天的廣場在清晨中,很閑適。各地來的旅遊團把遊人散落在這裏,很多人都是頭一次來。他們古銅色的臉上有些錯愕,有些興奮。為了導遊方便管理,他們帶著統一的桔色小帽子,列成方陣,導遊一個個清點過去,而他們扭頭還去看那些花壇和建築。有一群歡快的人群,他們統一套著肥大白色的T恤,胸前是7811幾個字,這是一個大學同學30年聚會,他們仍舊蹲成當年照畢業照的樣子,仍舊是一個歡樂的集體,但時間跳過了整整三十年。

廣場上花壇有各種主題,奧運福娃,嫦娥奔月,圍著很多人在照相。廣場上有大字橫幅,拉開去寫著,“熱烈慶祝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五十九周年”,“堅持改革開放奪取全麵建設小康社會新勝利”,鮮紅耀眼。很多人手裏還是舉著國旗,悠然的漫步。隻有我,在和我媽媽,一邊走,一邊嘮叨三鹿奶。而慢慢覺得,這些人群,不遠萬裏趕來看祖國首都的人群,他們製造出的歡樂氣氛,足以壓倒任何媒體,平煤電煤無煙煤,那些連輕煙都算不上。我們有太多的人,每天發生太多的事情,隻要我家的嬰兒還在笑,我會接著帶著全家來看升旗,看花壇,看美麗的人民英雄紀念碑。也許,這些無關愛國,手裏的國旗很多是旅遊團發的。

那天晚上去中國大劇院看芭蕾舞,回來打不到車,又重新沿長安街走了一遍。國慶期間,這些建築物被燈光勾勒出金邊,瓊樓玉宇般浮在暗藍的夜空中,還是人,人如潮水,綿延不絕地流淌著。歡聲笑語,有很多很多年青人。漢白玉的華表還立著,“據傳,天安門後邊的一對“犼”頭朝宮內,叫“望君出”,是提示“九五之尊”的皇帝不要一味呆在宮裏,而是應當到民間去走一走,看一看,實地了解民間疾苦;前邊的一對“犼”則頭朝宮外,叫“望君歸”,是提示在外巡視的皇帝不要在民間滯留得太多,因為還有許多國事需要他處理。至於皇帝是否會這麽做,那就另當別論了。噢,我忽然記起來,我們據說是已經沒有皇帝很久了。

 



上麵兩張是天安門廣場過街地道裏麵拍的,有很多這樣的小攤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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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
觀前街 回複 悄悄話 看看天安門,和1967年沒有2樣
明亮 回複 悄悄話 教授,嗬嗬,謝謝你。我下次回北京一定找你喝酒認真全麵的實踐一下北京沸騰的夜生活。我這人懶,你要喜歡就過來看,沒事弄好幾個博客怪累的,我好多朋友都在這裏看,搬家還麻煩的。還有,你好像對老徐很了解啊,她粉絲吧?抱孩子讓座那個,我和胖妮開玩笑的,我們嘻哈打鬧慣了。:)
PROFESSOR3 回複 悄悄話 回複明亮的評論:
嗨,你沒抱Baby哪會有人讓座,怎能跟抱著的相比。至於夜生活,到那網站去看看吧,夠瘋狂。歐,忘了你帶個半大不小的小兄弟,夜生活是奢侈了點。但夜生活確實是北京變化最大之處。本來都計劃是要賺老外的銀子,結果現在西方一困難,都成了國內客人的天下。不過奧運到國慶那段倒真的滿是老外。您這敘事風格很像老徐博客,讀者忍不住老想回頭看一看。因為被那種暈暈乎乎、朦朦朧朧的感覺勾住了,有上癮的味道。其實你可以到新浪試試,也許能趕上老徐呢。老徐現在正火,要轉行當主持人了。
明亮 回複 悄悄話 laomi06,問好問好。是啊,陶然亭我根本就沒注意什麽高君宇石平梅墓,全記住那些假雪山了。祝一切都好。:)
laomi06 回複 悄悄話 陶然亭的雪山,挑戰過我最初的勇敢,後來自己叫上鄰居的小朋友,烙上芝麻醬甜餅,坐車去挑戰雪山,心中的猶豫和對刺激的向往反複交戰。
木須肉的感覺和你一樣,家就住在木樨地, 裝著木須肉的盤子的正中:)
不敢去回想故鄉,心中又酸又痛的感覺在你的回憶和描述中得到撫慰
明亮 回複 悄悄話 哈哈,小豐滿啊,你這也太隱晦了。我還以為那時都沒人升旗了呢。鼓搗奶吧。咱們會不會被掃黃抓賭的給抓起來啊?這可都是證據。:)
小豐滿 回複 悄悄話 明亮啊,你就看不懂嗎?我每天看升旗的時候我就在那裏過夜呀。
各位,good night翻譯成古奶是錯誤的,正確的翻譯是鼓搗奶。嘿嘿!嘿嘿!
明亮 回複 悄悄話 哈哈,小珊,偶們缺奶唄。你也別熬著了,古奶吧。:))
珊瑚礁 回複 悄悄話 現在東部才6點不到啊,貓和明大亮這就奶拉??
hairycat 回複 悄悄話 回複明亮的評論:

明亮,古奶古奶!
明亮 回複 悄悄話 大家今天散了吧,沒新的了,我勤懇幹活拉車來著。
毛貓貓,古奶。:)
明亮 回複 悄悄話 秦西,我感覺北京文化活動挺多的,看個芭蕾聽個戲,看個木偶劇都有地方。還有一個798藝術工廠,弄得有聲有色的。其他小景點也不少。吃得更是遍地開花。當然上海也好玩,這些都越來越像,大都市的風格。北京有些皇家味道,故宮北海頤和園那些在撐著的。

胖妮,竟然有人給你讓座了!怎麽沒人讓座給我呢???

嗬嗬,教授,你兩次都提到夜生活啊,我前麵回了,說我沒去,夜裏都家裏陪父母了。要不你寫吧,一定也好看的。

jwayne_1, 哈哈,人的性格其實多半都定了的,不會因為捧或者不捧變化的。隻是有些事情,你沒早期看出來而已的。:)

阿小葛還有小珊,哈哈,小葛你是不是偷偷藏了好幾個做備用啊?小珊你真好,抓鬮吧,公平。回頭我用那種特製的硬幣,兩麵都是人頭的。我先抓。:)

嗬嗬,小豐滿,我也是啊。出門帶手機,隔三岔五給司機念,然後不停在打電話給朋友,讓他們親自和司機說,確保還行駛在革命的方莊大道上。那天回家別提了,由於我一念之差,貪圖享受不想擠地鐵了,結果走出好遠愣是沒車。你怎麽能每天看升旗啊,你得起多早啊?

阿小葛現在報站名都機器了,聲音和你說話一樣標準好聽的。不欺負外地人了。:)

秦西 回複 悄悄話 中國大劇院看芭蕾舞,明亮同學,你太爽了。。前年回國,忙得一塌糊塗,隻能坐在車上遠遠看一下天安門廣場,解解饞。

北京有太多好玩的地方!比上海有特色多了。上海的同學不要砸我,我說的可是大實話~~~~~


punny 回複 悄悄話 恩,這次回國乘地鐵的感覺就是乘客們變的有禮貌了,不管車空車擠,每次我抱著A寶都有人會主動讓座。而且也沒有以前那樣排外了,好現象。 :)
PROFESSOR3 回複 悄悄話 其實人最多的是奧運那時候,滿街的老外,很好玩。你去後海了嗎?夏秋的後海真的很好玩,特別是晚上9點以後,後海舞場人滿為患,連老外都忍不住下場轉一圈。在餐廳的二層吃頓夜餐,望著“槳聲燈影裏的什刹海”,就如仙境一般哪。你遊記第幾章會寫到夜生活呢?到這裏看老外在什刹海踢毽子吧:www.100helps.com,他們很多人講一口標準流利中文,令人驚歎的那種。
jwayne_1 回複 悄悄話 wow ... this one i will have to read a few more times, information overflow. right, no more praises for you to avoid turning you into you know who :) but, encore!

珊瑚礁 回複 悄悄話 阿小葛你你你這不是挑撥離間額和明大亮嗎?
不成不成,好事成雙,弟弟成對,這就多找一個來,然後給額和明大亮抓鬮!
小豐滿 回複 悄悄話 雖說我每年回國幾趟,可在北京還是一幅老華僑落葉歸根時的嘴臉:隻記得當年的情形,在新社會的新天地裏連北都找不到。尤其那些新貴們,住的地界聽著新潮,等我搞清楚就剩撇嘴了:不就四季青人民公社嗎,不就大興縣嗎。以前去那些地方要坐遠郊長途車,現在可好,五環以內的都算市裏了。有些幹脆讓我上京沈高速公路。教客人找路的短信都存在手機裏,誰來發給誰。我去串門一般是舉著手機給司機師傅念,還得走一段念一段,要不然占滿了師傅的記憶內存會死機。
長安街不讓出租車空駛,打不到車是天經地義,打到了才邪門呢。什麽都變了,那股不容分說的蠻橫勁還是那麽醇正,讓我找到了家的感覺。
我有一段時間能天天在廣場看升旗。明小亮,你當時應該還很是未成年吧。
graceusa 回複 悄悄話 我搶沙發那會兒沒看到片片啊,啥時候整出來地?不帶這麽忽悠地呀!

那啥,我手邊倒是有一位,可你和小珊都想要,我多為難啊。給誰都是得罪人,要不,我,自己留著.... 備用....?

我不喜歡北京報站名的,後鼻音在嗓子眼裏打轉轉(zt),舌頭也不捋直嘍,我聽不懂...

另,我的定義:LM=流氓; 小珊的定義:LM=喇嘛。

明亮 回複 悄悄話 月圓,我們大學也有編號的,我覺得大概理工科大學都有編號。

嗬嗬,南山鬆,那你記性還真好。

毛貓貓,古奶了!大家古奶。
南山鬆 回複 悄悄話 "八寶山,公主墳,五棵鬆,木樨地等等"

我北京有親戚,又常去北京出差,這些站名聽上去是那麽的親切.
yueyuan 回複 悄悄話 坐過紐約的地鐵後,會覺得哪裏的地鐵都幹淨的要命。不過地鐵真方便。

7811, 78級11係?我的校友? 我當年讀的大學是每個係都有編號的。不過不知其他學校是不是也這樣編號。
明亮 回複 悄悄話 哈哈,applaud,瞧咱倆這個饞。

暖薑,現在那些書報攤還有,各種各樣雜誌特別多,反倒沒什麽可買的了。我買了幾本三聯生活周刊看,收獲什麽的還放著沒動呢。等以後有空慢慢看。:)
applaud 回複 悄悄話 我非常激動的說-- 我也是聯想到木須肉來著。
warmginger 回複 悄悄話 一如既往的喜歡明亮的文章。
每句話都有味道,尤其當地鐵站名都有菜香的時候:-)

"這就是為什麽我到美國以後,望著高大防空洞一樣的地鐵,覺得特冷酷。"--me, too! 我也喜歡北京的地鐵。。。還想念那裏的書報攤。。。
明亮 回複 悄悄話 fayfei,哈哈,是啊,我好像回憶起這些沒覺得那麽恐怖,我就覺得特好笑。
fayfei 回複 悄悄話 "要去垃圾堆拍蒼蠅。我拿了鄰居家姐姐所在學校交上來的死蒼蠅當作自己拍死的" --- We had exactly same assignment by school. The kids put them in match boxes and turned them in. Someone burned them all together. We did it in the school garden.. I can't think about it anymore...

It's something I would call horrific today.
hairycat 回複 悄悄話 回複明亮的評論:

你說咋樣就咋樣,沒事兒,抱抱,謝謝你的提攜,嘎嘎嘎。。。
明亮 回複 悄悄話 麥片,嗯,北京市是占了很多便宜的,目前還是。北京最讓人難受的是氣候,太幹燥。那種江南溫潤,一點兒都沒有。

嗬嗬,毛貓貓,我後來想是來這裏朋友和去歌兒那裏的都差不多,大家也許看過了。等哪天誰在受忽悠了,我就再貼出你的金玉良言。:)

hairycat 回複 悄悄話 回複agentsmith的評論:
好呀,就喜歡坐你腿上,天天坐的開心。嘎嘎嘎。。。
hairycat 回複 悄悄話 回複明亮的評論:

明大亮,我知道你是厚道人,所以你想提攜我呢,我會感激你的。因為我知道將來你不會拿提攜了我來說事兒。嘎嘎嘎。。。

如果你真喜歡,你就用吧,別客氣。隻要真的能讓大家想開點,你就用吧。謝謝你喜歡。
mycereal 回複 悄悄話 北京好吃的,好玩的地方多,所以你們在北京長大的人也是很幸福的。多少回憶啊。
明亮 回複 悄悄話 嗬嗬,冰雪啊,我一般是不貼論壇的,沒空看貼回貼的。再說原創都是貼小說的,我每天東寫西寫的,風格也散漫。還是自己窩裏呆著事情少。:)

探長,嗬嗬,你逼阿葛不要心軟!:)

毛貓貓,你新寫那篇講佛的真好!我很喜歡,還琢磨要不要轉過來,“提攜”你呐。哈哈。

餅姐姐,我記憶中小時候的地鐵很好玩的。現在人是真多,擠得密不透風的。都是人味。:)

紅茶,我還做過波士頓的地鐵,感覺國外吧,有錢的都不做地鐵,都是窮人做,而且地下老和髒亂犯罪連一起。

我又加了些照片。有些照片歌兒幫我發過了。我就不搬過來了。
冰天雪地08 回複 悄悄話 頂好文!

明亮,

你的文章為什麽不貼到海外原創去呢?

我要不是最近逛博克,就會miss這麽多的好文章!
(delete the below one, please!)
agentsmith 回複 悄悄話 回複hairycat的評論:
毛貓貓,你坐我腿上,我坐歌兒腿上,咱們給graceusa騰出大沙發來,很值得的,她是明亮的媒人啊,要給她點兒壓力。。。。嘻嘻:)
hairycat 回複 悄悄話 回複graceusa的評論:
阿小葛,你多拚了一個字母,所以,你稍稍慢一點,下次,就像老史那樣,少打一字母,那就有沙發坐了。

或者,像我這樣,來了就耍賴,什麽時候都坐沙發,嘻嘻。
agentsmith 回複 悄悄話 回複graceusa的評論:
as long as you can find a big款for mingliang, sofa is all yours to lie down and to turn around....hiahiahia:)

BTW,曉紅到底嫁出去了沒?急人哪:)
hairycat 回複 悄悄話 sofa!
餅姐姐 回複 悄悄話 我還是不太喜歡北京的地鐵!太擠了,哪哪都是人,還有小偷!
我特喜歡聽報站名!京片子,後鼻音在嗓子眼裏打轉轉(是不是啊,各位老北京?)
綠豆紅茶 回複 悄悄話 "這就是為什麽我到美國以後,望著高大防空洞一樣的地鐵,覺得特冷酷。"
-- Some subway stations in New York are really dirty too, sigh!
綠豆紅茶 回複 悄悄話 興衝衝跑過來,總算坐了個前排,嗬嗬。
跟大家擠擠,嗬嗬。
graceusa 回複 悄悄話 回複agentsmith的評論:
Are you sure the sofa is big enough for two of us? I would lie down and probably turn around...... hahaha
agentsmith 回複 悄悄話 回複歌兒的評論:
你再去麥片家看看。。。:)
歌兒 回複 悄悄話 老史,難怪你沒守約等麥片,原來你跑這裏搶沙發來了。:)
明亮 回複 悄悄話 探長,哈哈,阿小葛可是貴人,要給我做媒的,你好好招待著。你們先玩,我回頭在來。:)
agentsmith 回複 悄悄話 回複graceusa的評論:

share the sofa with me, please:)

graceusa 回複 悄悄話 This is my first time trying to have the sofa in 明亮's home, failed....
graceusa 回複 悄悄話 shafa
agentsmith 回複 悄悄話 sof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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