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上路,前一晚應有過場雪,我們那麽近的看到了新的雪,白的雪粉輕輕柔柔地鋪在深赫的山脊上,純純的白、淺淺的黑,一幅淡墨寫意畫。
小雪初降的阿裏荒原,如果不是因這雪,這段路可能根本談不上俏麗和詩意。蒼涼的山脈並不俊秀,一路黃土,晴天要飛起高高的塵土。可是,雪,零散的落在山頭,落在路上,不能蓋住山,植被偶爾拱出了頭,戈壁上也是星星點點,象是踏出的花。
天灰暗,雪卻依然亮得刺眼。
又一次漫長的盤山路,爬到了一個很高的山口,居然有個廢棄的道班,道班裏居然有一家川菜館,我們是它的最後一批客人。第二天,是時間就讓店冬眠了,店主就要起程回四川。
店的側後是一個小小的雪丘,現在可以麵不改色心不跳地登上去了。看近近遠遠,白黑相間的雪峰,輪胎碾出黃土與白雪混集的泥濘。
開始我們很斯文,腳試著雪的深淺,手找著鏡頭裏的構圖。一位藏族老人背著雙手走向怪石嶙峋的山峰,很是應景哦。
然後我們就撒野,非力、SKY之流在雪地上背過身來大唱高山流水自是不在話下,雪仗當然也是要打起來了,大呼小叫總是少不了的。
突然,誰省起這裏應該是個海拔至高點,可惜我們的“海拔表”從獅泉河北上喀什進疆了,我們無法知道具體的數字。不知誰的腦子裏、因為什麽原因就存在著5800這麽個數字,於是,大言不慚的我們就在雪坡上用腳印踩成5800四個數字,並叫囂著:留影留影啊, 我們要回去招搖恐嚇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