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影俄羅斯(三):幸運第二天
初到莫斯科,十個有九個半都會先去紅場的吧,我們當然也不能免俗。
先安排了一個兩個小時的城市觀光。跟車在市內兜一圈,導遊介紹一些曆史知識和重要景點,行程就結束在紅場。
然後做鳥獸散。
因為有意無意的“走失” -- 其實不能稱之為“失”,因為從一開始就不屬於哪個小團體。法語的,德語的,意大利語的,西班牙語的…同樣母語的湊在一起是在自然不過的,自然自己就落了單。加上那唯一也講國語的說要互相關照的台灣同胞也不見了蹤影,就樂得自己一個人溜噠了-- 因為沒有地圖,隻從導遊口裏得知一個從紅場附近坐電車回酒店的方法,所以,我不敢亂走,就隻有圍著紅場兜圈子。
半天兜下來,感覺大為改觀,因為天氣,因為景致,更因為人。
昨天到的時候還在下雪,今天一早雖然有些陰陰,等到了紅場時卻是陽光明媚了。
在陽光中看紅場,感覺要明快很多,因為紅場周圍的建築是很顏色豐富的。那個聖母升天教堂外麵看起來更是漂亮華麗的很-- 跟我過去對教堂的印象相距甚遠,我原以為教堂都必需是很莊重的。
看過紅場 (沒進克裏姆林宮,那是明天的計劃),在紅場邊吃了份實惠的“商務午餐”。那個餐館的BUSINESS LUNCH 的確不錯,而且有英文餐牌也有人懂英語。
因為臨行前母親大人在電話裏一再叮囑到了要打電話回去報平安,反正紅場也算是在市中心了,又沒什麽緊張的行程,就一門心思地去找電話打。
先問餐館的領班那張電話卡上的免費接通電話哪裏有得打。他其實沒懂那個什麽免費號碼,不過就告訴我在郵局能打到電話。因為他用英語描述不清怎麽找到不遠的郵局,就幹脆跟我到了門外指指點點了一番。
沿著他的指點走了一程,看不出有哪家象郵局,隻好又進了一張門,問那個傳達室的門衛 — 一個年輕小夥。好高興,他居然也聽得懂些英語。
去到郵局卻傻眼了,裏麵的工作人員一句英文不懂不說,連你跟她打手語的機會也不給,根本是一付有生意也不要做的樣子。(又曾相識)
隻好回頭找那小夥,指望他把我的問題寫下來,我好拿著紙條回郵局。
正在我嘀哩咕嚕的當兒,有個麵目嚴肅的中年人進門,看到我,很疑惑的問那小夥怎麽回事。
見小夥忙不迭的解釋著什麽,看他的嚴肅,心想,完蛋,這個看起來是個老板級的人物,我可別累得小夥擔上班不務正業的過錯。
誰知,聽完他一聲沒啃,示意我跟他走。有些困惑地跟著他,被他帶回了郵局。
他咕嚕了幾句,裏麵的該是知道我要打電話了,不過就問了幾句什麽。這下又大家傻眼,因為雖然他聽得懂問題,卻沒法讓我明白;而我,即使猜出了問題,也沒法讓他明白答案。
於是,我能做的就是嘀哩:有沒有一個懂英語的人呀?
他好象懂了這句,沉吟一刻,又示意我跟他走。我又有些困惑地跟著他,被他帶回了剛才那幢樓。
他撥通了一個電話,咕嚕一通之後,把電話交給了我。然後,我聽到了一把無比美妙的女聲,不僅在於那妙曼的音色,也在於那是一口純正的英語。
我跟她說我要打電話回中國,我有一張國際電話卡,我想知道郵局可不可以打那個免費接通號碼,如果不行,我想知道打回中國多少錢。當然,我沒忘了問,我是不是可能借他們的電話打一下那個免費電話。她答,對不起,我們這個Organization的電話都不可以打那個電話。(後來,問了門衛,還是沒弄清楚,這裏是個公司,還是個政府機關。不過有一點肯定無疑,這裏是一個不算小的辦公樓。而她,不定是那個中年人的秘書。)
然後,她讓我把電話交給了他,想必我想幹什麽己被溝通給了他。
於是,跟著他,我又回到了那個郵局。
再於是,我終於知道了打中國有一個比酒店還要高三成的費用,而我終於還是沒法知道我的那張電話卡如何才可以用。
再再於是,我徹底地放棄用那張電話卡的企圖(真要投訴聯通,在斯德哥爾摩我也是用不成那張卡!),也決定回酒店再打電話回家,雖然很過意不去自己辜負了他的一番努力。
知道他聽不懂,所以這次是我示意他跟我走。他也有些困惑地跟著我,被我帶回了剛才那幢樓。
我跟那個小夥說,太貴了,我不在郵局打電話了。謝謝你。也請你跟他說,我很感謝他。
他一直是一如既往的嚴肅,看我嘀哩咕嚕更有些疑惑,加在一起看起來象是很不快。我看到他在聽小夥翻譯我的話,聽到最後,他笑了,挺高興的樣子,我也就舒心了。
心想,原來莫斯科人比看起來友好呀。他們不笑,他們不言語,但他們心裏挺友善的嘛。
不過,我的幸運還沒完呢。
回去的時候,找到了電車站,因為無法將酒店的地址與那些密密麻麻的停靠站名對應起來,我不能確定是否是正確方向的車。
隻好問人。問的那個小姑娘也沒有問題聽懂英語,雖然她不能說。
她把酒店那站的名字寫了下來,把站名翻成英語寫在了一旁(應該是音譯的),再教我把酒店的俄語發音,以便我下車後問路。很細致的一個女孩子,模樣兒也生的俊俏。
反正車來沒來,就索性聊了幾句,還給她照了張相。她留了個郵箱給我發相片,這下真要再次感歎INTERNET的偉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