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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的最後一個星期天,今天又是蒙特利爾的免費博物館日。
一早起來就有些悵然,因為前夜知道許多定死計劃必須改, 因為外麵的天陰陰地下著的綿綿春雨,也因為無法去重溫免費享受文化的歡愉 – 有個小小的小家夥綁著腳,很有些寸步難行。
一直在自己玩的BB哼哼的哭了,該是困了想睡。
放他在童車裏,輕輕地哼歌,輕輕地推。他就那樣笑眯眯的望著我,燦爛的很,燦爛得如去年今日的陽光。於是,心情也就晴了。
在搖搖晃晃中,BB笑著笑著就閉上眼睡了,今天好乖。
去年這時卻是不這麽乖,弄得我每天都沒胃口和疲倦不堪。
那天,不想拖累了他人的步伐,於是早早地獨自去了免費穿梭於各館、園之間的車的總站。
在附近下了地鐵,出口就有人在派宣傳單,兼指路。宣傳單上有車的線路和每個停靠點的簡介。再次有些感觸於一個免費的活動的、這樣細致的服務。
車分四條線,每條線有差不多十個的點,地域上是相差甚遠的,所以地點該不是劃線的標準。或許是類別吧,因為我覺得人文的與自然的是沒出現在同一條線上的。
在生態公園的那條線等的有許多同胞,且大多帶著小孩,我選的這條就以成年人為主了。選這條線是因為對其中的老城博物館和那個正有歐洲展的博物館的興趣。
(BB醒了在哭,看來我的回憶必須中斷了L)
說是“憶”,其實很多細節已經記不清晰了,隻剩下些感受還在。
第一站是個什麽地區或國家的科技展,很小也沒特點,就記得有個大屏幕,隻要你站在它前麵就可以看自己的影像幻著萬花筒似的出現在屏幕上,五彩繽紛的也算是新奇有趣,引得幾乎人人過去試試 – 因為沒啥小孩,所以一般也就一試。
然後去的是個有尖尖頂的教堂似的建築,是個工藝品展,不過規模很小,亞洲也有,是印度,尼泊爾之類的,沒有中國。
記得當時正有幾個姑娘大嫂坐在一邊,拿一把類似大頭針的針,一快布滿插針的空的小木板,還有一把線 – 全是單色,深深淺淺的白色(大概成病句了,可我感覺那些都是白色,就是深淺不同)。
她們把針一根一根插上木板,然後用線在其中左穿右繞,再然後一段花邊就展現眼前,雖是寡白的,也煞是好看。或許是孤陋寡聞,這樣的飛針走線還是第一次見,也不知是哪的特色。
接著就沒一站站的下,直接去了Musee des beaux-arts de Montreal,原來就在Sherbrooke街上。剛來的時候就住在附近,有時大白天閑逛時,還曾詫異過這裏每每有的長隊。那天也要排隊,是老長的那種,不過很快就被放進去了。
逛下來,最直接的觀感就是大,兩個跨街的大樓,每邊都有超過五層吧;最深的體力感受就是累,在裏麵歇了超過五次;至於所獲‘精神財富“至少不少於五點(絕不是為湊數)。
展出的是來自英國之類歐洲國家的藝術品,有高頭大背的椅子,顏色不太光鮮的銀具,還有各式各樣的燭台這些古董,有以前的服飾和裝飾品,當然還是有畫。一邊看一邊心說,其實歐洲也是有古文明之地呀。看下來,總的感覺就是很富麗堂皇,很少有東方文明的那種內斂。
可憐自己的藝術造詣,不知那些畫是否出自些名家的手筆,雖然也知幾個歐洲名畫家的名字,還隻限於中文,更別提認署名了。
記得曾在一幅駐足良久,那幅畫很大,畫上的人物有真人大小,或甚至大過真人。
是一個黑衣黑帽的美少婦,唇紅齒白,神情是那種典型的貴族似的 - 不是那種讓人不舒服的傲慢,不過也並不是怎麽可人的罷 – 吸引我佇立的是那種逼真感,那一刻真的知道什麽是栩栩如生。她真的象活了,包括那神情,或者說尤其是那神情。
有種不切實際的衝動,想擁這種逼真為己有。為此專門到館內的商場去找,原來真有,也不難找,一幅二分之一或三分之一的縮小版就在擋眼處。依然的栩栩如生,隻是不顯眼處有一個在我看來仍無法承受的小小標簽。
為了安慰一下心靈,在離開的時候在大堂買了一副小小的色彩斑斕的風景油畫的影印版。
是了,在館內底層一個偏僻處,還看到了一個少年兒童的黑白攝影作品展。因為位偏且不是該館當時展出的主流,靜得很,所以有心情看得很細。饒有興趣地看著孩子們眼裏的世界,有時會會心的一笑,有時又有種豁然之感。相片畫麵是精彩的,更精彩的是作者寫在照片下那短短的話語 – 一種天真的成熟。
最後去的在老城的那個館是在地下的,進到去就覺得暗暗的滿目盡是些殘垣段壁樣的東西,上麵這裏那裏地插著標誌牌,曰曾是老城的這裏那裏。
一天下來已累得注意力很不集中,黑乎乎看解說又很吃力,也就是在其中不明就裏的穿了一通,好在我一向對殘垣段壁有興趣,所以也沒覺乏味。隻是一路在不解:如果說這些不是實物,那麽為什麽不做些完整的老城的模型,要在老城的地下建些殘壁?如果說這些是實物,那麽原來的老城是什麽時候被毀的,現在的老城又是何時才重建的呢?
唉,看來我也真是個不求甚解的家夥,到現在“憶”起來也不能給大家一個可能的答案。
所以,不憶了也罷。
Miyi 5. 25. 20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