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亂語 文學城婚壇傳奇 連載之一

一 乍暖還寒時候,最難將息. 那是正德初年,權閹劉瑾奏設內行廠,自領之,職權更廣,錦衣衛、東場、西廠亦在偵緝範圍.最多的時候是被專權的太監如劉瑾、魏忠賢等人所利用,成為打擊報複大臣的有力武器,不知 有多少忠臣慘死. “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 塞外的山不是那麽險峻,坡是很平緩的,沒有岩石,隻是沙礫和草叢。前麵,曾經是匈奴人的軍營;後邊,曾經匈奴人的追兵。塞外的山呢,不是白的,確切的說,是斑駁的。 很多岩壁是根本積不住雪的,便是一種暗黃色。還有一些被風把雪徹底刮淨的地方,頑強的生存著某些植物,那是鐵青色。樹木和灌木多已剩光禿禿的樹幹,沒有一片枯葉能在風中幸存,當然青鬆依然挺拔俊俏. 錦衣衛滿門斬殺幸存忠良之後將軍之女戈流沙流亡到了塞外的天山,此時的流沙從繈褓中嚶嚶哭啼的嬰兒已經出落成嬌豔欲滴,亭亭玉立的美嬌娘,自幼習武得名師指點,並把家傳秘籍九天飛雲劍修到爐火純青,此劍法殺人於無形,流沙能以一人之力抵抗外來的胡人對天山的侵犯,卻無法控製師兄的感情上的背叛,據說她的師兄後來和一個不會武功的女人走了. 戴老實走的時候,留下了這樣的一句話,愛不是施舍,也不是報恩,流沙從流落到這個塞外的小村莊,是戴老實的父親收留並且悉心照顧,並且和戴老實一起讀書習武,後來遵師命與戴老實締結良緣,那時候,他們兩個都是剛滿18歲,情竇未開的少男少女,隻是流沙習武,戴老實在一次胡人來侵的時刻,為救流沙受了內傷,終身不能習武,隻能苦讀詩書,所以村裏的人們也都稱呼他為老師. 同為一個門下,流沙武功決定,被莊裏麵的百姓器重,戴老師總為自己身為男兒不能習武,鬱鬱不得誌,流沙越對他好,他壓力越大,他遇見了能吟詩做賦的大家閨秀名門才女,一見鍾情,不可自發,而戴老師的年少英俊,風流倜儻也深深的迷上了這個女子,他們決定再刻終身,才女送戴老實的信被流沙不經意的發現,隻見那信尾上用娟秀的蠅頭小楷寫著,梧桐更兼細雨,到黃昏,點點滴滴,署名,聲聲慢,此時的流沙已經無言淚已千行. 這個塞外的村莊世代傳下這樣的規矩.戈流沙當斷背信棄義之人手足以示雪恥並恩斷義絕,或者背信之人主動離開村寨,永不踏進方圓十裏之內. 泣血的夕陽染紅了黃沙,流沙背對著戴老實,戴老實手裏拿著一把透著寒光的祖傳的青龍劍,慚愧的對流沙說:"流沙,你斬吧,是我對不起你." 流沙黯然:"師兄,我不怪你,隻要你能開心,都隨你." 忽然,一個矯健的身影淩空而致,接過了青龍劍,忿忿的說:"她不怪你,可是我饒不了你!" "大師兄,是你,你終於回來了."流沙暗驚,隻見大師兄短路一身夜行衣站在夕陽下.當初大師兄因為流沙和戴老實的婚事離家出走,負氣未歸,此時卻忽然現身,更讓流沙委屈的說不出話來,此時的短路,麵上多了幾許滄桑,卻更顯得成熟,深沉的對流沙道:"師妹,別怕,師兄幫你主持公道." 戴老實也激動的對短路:"大師兄,這麽多年,我一直掛念你,都怪我沒有照顧好師妹."說著,便哽咽起來. "你不要和我解釋,你對不起師傅也對不起師妹,你看劍!"言罷,短路便一招情天恨海劍氣直逼戴老實的胸口要害而來,被流沙一招螳螂捕蟬接了過去,流沙大叫:"大師兄,不要傷他." 這時候,隻見聲聲慢也從遠處趕了過來,纖弱的身體在黃沙中蹣跚踉蹌的摔倒了又爬起來. 這是,聽見一聲清脆的童聲,三人都凝神一看,一個天真浪漫的孩童,梳著哪吒頭,手裏拿著的牧笛,一襲白衣,唇紅齒白,兩眼爍爍有神,腰掛玉牌,緩緩而致,如仙子下凡般仙風道骨.這孩子並不識得短路,直奔流沙和老實麵前,撒嬌的說:"爹,娘,你們在這裏做什麽?" 流沙小聲的對短路說:"大師兄,這就是四姑媽."並囑咐:"不要讓他知道這些." 短路心神領會,用冷冷的眼神掃了一下戴老實.三人此時都知道,這件事如果給四姑媽由幼小的心靈留下陰影,後果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