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亂語 文學城婚壇傳奇 連載之八
(2006-05-29 13:28:09)
下一個
八
不是係統出了故障,或者不在服務區?小西的臉上瞬間閃過了一絲常人不易察覺也不理解的神色.
這是個清晨,不知名的小島,太陽正在海岸線上蠢蠢欲動,海邊的風透著淡淡的海鹽的鹹味,小西穿著白色對襟的中式真絲唐裝懶散的走在柔軟的沙灘上,剛剛退卻的潮水留下了許多不知名的貝殼,打著赤腳的他顯得有些不忍心破壞這些漂泊的貝類剛剛到達的家,所以他的腳步似乎在盡量的閃躲著顯得有些踉蹌,就像驕縱的孩子,總是故意的調皮.他已經許多天沒有和人聯係了,但是他卻有了前所未有的輕鬆和愜意,一切的煩惱似乎都隨風而去了,隻有這樣,他才覺得找到了自己,可這就是他自己嘛,他也並不覺得.
這個時候,他還是蠻羨慕白丁丁和何所終的,還有那個出租車司機短路.從到了國內的公司那一天起,他就是那家上市公司的副總經理,在那個由於神經衰弱從不得罪人的總經理何所終和下屬麵前,眾人都知道這是美方常駐的首席執行官加技術顧問,手裏攥著生殺大權,在加上他從來不動聲色,所以一般的人對他都敬而遠之.他每天看著中方的代表白丁丁時常的拿著一疊不知道哪裏下載的或是流行或是懷舊的唱片放在公司辦公桌上,總是有人去有意無意的捧場,他總是感覺白丁丁是刻意的平易近人,但是他總是放不下那清高的身段.很長時間以後,他也相信白丁丁確實是個音樂愛好者,可是如論如何,他也不過去問某個歌曲是什麽名字.
他不喜歡自己開車,總是喜歡乘短路的出租車,因為短路總是時不時的和他念叨他家的那兩個太子如何的調皮和可愛,短路也是唯一不把他當成外人,在短路麵前,他隻是一個普通的顧客而已,直到與他相識的粉綠也和他一樣喜歡乘短路的車,甚至比他的次數要多,他才開始習慣於自己開車,在車上也聽著白丁丁平時在辦公室推薦的大眾音樂,雖然那碟是他後來自己買的.他喜歡和薰衣草聊天,包括他結識被害人粉綠,其實原因隻有一個,他不想全世界都知道,四姑媽最寂寞.至於他這次不留任何音訊的離開,潛意識裏麵就是讓他身邊友人和同事對他這個平時不漏聲色的人狠狠的想,似乎才有一種報複似的快感,雖然他也想告訴薰衣草他離的並不遠,也想和penelope這老相識訴訴自己在案子裏麵的委屈,但是他還是選擇了高姿態.
avocado的報道似乎總是太快,尤其是關於四姑媽的,其實小西自己並不知道,在許多男人眼裏,他真的是屬於成熟穩重並且成功的,在在一些女孩子眼裏,他又是充滿了滄桑的神秘感,avocado就是屬於欣賞他的滄桑的一個人,但是當avocado想多知道一點關於小西的故事的時候,小西總是會聯想到avocado的職業,所以總是用沉默結束,久之,avocado也覺得夠沉悶,卻不知道為什麽總是小西對她是那樣的不信任.
這次,小西選擇來到這個他最信任的地方,一個他覺得最親切的人,十年同窗的女同學戈流沙的海邊公寓裏麵,一個是因為戈流沙和他那圈子牽扯不大,二是戈流沙絕對不會問他任何問題也不會輕易的和任何人提起任何的事情,每當戈流沙看見小西的時候,準知道他又是對這個世界充滿了不知名的感慨或者不開心的遭遇.在就是戈流沙現在正好也給自己放長假,偶爾能給他改善一下總是在外麵吃餐廳的口味,還能在海邊看看日升日落,吹吹海風,他甚至在想,如果當初和戈流沙一樣選擇了在島上這樣安詳寧靜不理世事的生活,或許更適合他,不過他也知道,他和戈流沙不同,不及戈流沙那樣無欲無求.
致使小西懶得和外界聯係的原因之一,就是他不願意承認他和陸陸發之間的矛盾,也就是粉綠的前任公開情人,因為小西總覺得那樣他會在眾人麵前很沒有麵子.陸陸發那花花公子不管八十的還是十八的見了都搖著小扇子親熱的喊妹妹,整個一個西門慶似的,如果粉綠是那潘金蓮,四姑媽不就成了武大郎了?想到這裏,小西的眉頭總是皺起來,這時候,流沙給他端過來一杯新鮮的牛奶,還有兩塊夾著火腿的麵包,外加一個單麵攤的荷包蛋,這是他的早餐,他習慣了流沙這樣的照顧他,讓他想起來從前大學時代,母親總是這樣的安排他吃早餐,即使他真的吃不下,麵對比他年紀還小的老同學流沙,他甚至有一種難言的感動,和一種充滿母性的溫柔,象夜間的大海,平靜中似乎又總是洶湧澎湃.
流沙告訴小西,avocado的追蹤報道已經波及了他最近的不辭而別,小西不以為然,心裏想,隨便的報道吧,我走我的路,讓你們隨便去說吧.倒是提起了杜蕾絲,他倒是顯得不耐煩,就是那個杜蕾絲,總是把他往後排,從開始到現在,一直就讓小西在那不黑不白不大不小的角色中轉悠,這是最讓他受不了的折磨了,強烈的自尊心總是支持著四姑媽的崇高自我,這個時候,在怎麽辯白,似乎都是在事實麵前顯得無力的.
"要不然就和penelope溝通一下,免得沾惹是非麻煩?"流沙試探的提醒了一下四姑媽,四姑媽沒有表態,身體卻深深的往那布藝沙發厚厚的棉墊上有氣無力的一靠,流沙知道小西的性子,一般是不輕易決定,但是他絕對不會服軟,尤其是在女人麵前,尤其是在penelope接手的這件棘手的案件裏,本來被定位嫌疑人就是很不光彩的事情了,如果在背後的和警方去澄清解釋,恐怖讓外人知道,又的笑話他膽小如鼠,怕惹是生非難當重任了,倒不如順其自然呢.
其實小西在海邊的這段修養倒是蠻逍遙自在的,偶爾也想起來薰衣草,那丫頭倒是蠻天真可愛的,小西最欣賞薰衣草的地方就是哪怕他說天安門是每天從城裏推出來的擺設,薰衣草都相信那是真的,而在流沙麵前,小西確實總覺得無論講什麽,都是枉然的.最有趣的是,多年前一次會議的中場休息也午餐,偶爾總願意講點黃色小笑話調劑氣氛的penelope講了一個大象被老鼠嚇暈了的故事笑話,全場的人幾乎都笑了,薰衣草卻問四姑媽:"這是真的嗎?"而流沙卻比penelope先說出了答案:"老鼠對大象說,我有了,是你的!"這時候,暈倒了一個人.陸陸發同學.
這時候,小西特坦然的笑了起來,陸陸發終於暈到了,因為老鼠懷孕了.嘻嘻.小西有的時候,總是喜歡偷偷的幸災樂禍,要是親眼看見陸陸發暈倒,四姑媽準得還得一陣子不回來,到時候,一定有人會看見,四姑媽天天在首都動物園喂大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