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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戰之一 華大“八金剛”

(2015-03-17 10:46:53) 下一個

越戰親曆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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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國巴黎  陳湃 著??

 

 

作者簡介:

 

陳旺祺,字中子,號天祥,筆名陳湃,以筆名行。原籍廣東東莞,生於柬埔寨。後回國升學,高中畢業於上海市“控江中學”,大學畢業於“國立華僑大學”中文係。

1965年爆發越美戰爭,他先後隨沈陽軍區中國空軍高炮第一師(入越後改31支隊)和廣州軍區中國陸軍高炮第七十師(170支隊)兩度秘密進入越南參戰,實行“援越抗美”三年,獲越南政府總理範文同頒發兩枚獎章。凱旋回國後,轉業後到廣東“廣雅中學”任級組長。上世紀七十年代初,在香港任某珠寶金行經理,並開設醫務所;八十年代初定居巴黎。創“金荷酒家”,開始業餘創作,詩文多次獲獎。

著有詩詞選集《凱旋門-天安門》;文集《越戰親曆記》、《巴黎隨想錄》、《情滿巴黎》、《東鳥西飛》、《心連心》、《法國華人風采錄》等。主編《珠璣文集》、《歐美華人詩詞選集》。

近年關注網絡文學,已在中國搜狐、騰訊、美國文學城、加拿大萬維讀者等網站開了博客。還在巴黎創建“世界華人文學網”,弘揚中華文化。

曾任“歐洲龍吟詩社”第三、第四、第五屆社長。現任“巴黎中華文學社”社長;《巴黎文學》雜誌總編;“五洲詩社”社長,“全球漢詩詩友聯盟會”副會長等多個職位。

中國領導人江澤民、胡錦濤、朱鎔基、溫家寶、喬石、李瑞環等訪法接見僑領代表時,作者圴均在座。

1996年獲巴黎市一級文化勳章,是巴黎市良好市民。名字被選入《海外華人名人錄》。

在“援越抗美”其間,他先後兩次都被分配到師部搞外事工作。對外,參與中越兩軍的談判,聯絡工作;對內,協助首長製訂外事工作綱要和檢查團、營執行外事紀律情況,寫月結上報等。因此,對當時部隊各方麵的情況都比較了解。

經受過三年美國除核彈以外所在炸彈考驗的他,近年,已把當時援越抗美的情況,寫成《越戰親曆記》,全文十五萬餘字。由於當時中國的“援越抗美”是秘密進行,故這些真事乃屬首次公開,它必將引起讀者的垂注與興趣。?

 

 

一、                    華大“八金剛”

 

1965年的春天,是個不尋常的春天,是個異常的春天。隨著對《海瑞罷官》的批判,

又進行“清官與貪官”的大辯論,接著又是戰備命令的下達。福建泉州華僑大學中文係和其他文科學生,剛參加完“四清運動”(農村社會主義教育運動)回來不久,又要離開主校,到福建省中部山區建寧縣建立分校。一切跡象顯示:一場政治大風暴就要到來。就在同學們整頓行裝,待命出發的時刻,班主任(華大設班主任製)緊張地到來,叫我留下來不用去分校,同他到辦公室去。

我是班主席,怎能在這關鍵時刻離隊呢?況且,我們班級一向是熱氣騰騰,一團和氣的,我又怎能舍得離開這個溫暖的集體呢?同學們也感到有點不解,追問班主任,為什麽不讓班主席同大夥一起到分校去??

到了辦公室,才知道上級指令我要離校,到部隊去參加援越抗美工作,主要職務是當越語翻譯,還要擔任其他職務,問我有何意見??

說句老實話,我不是怕戰爭,隻是不願意離開這個溫暖的班級。但積幾年來之經驗,深知上級決定了的事,是不容有個人選擇的,否則就是不服從命令。隻好橫下一條心,去就去吧,叫我做什麽就做什麽,反正我從回國那一天起,就下定決心,不考慮個人要求,一切服從國家分配了。隻是聽到“翻譯”這兩個字,我就有點猶豫不決。要我當戰士拿槍可以,叫我當翻譯官恐怕不太適合了,我不是越南歸國的,雖然在柬埔寨有講越語,但畢竟不是十分精通的。?

這時,我突然想起,去年福建省僑聯派人到學校麵試,挑選懂越語的人另有重要任用。被叫去麵試的各係越南歸國的僑生很多,個個對答如流,惟獨我這個柬埔寨僑生,越語講得沒有他們好。這次竟然被選中,真有點令人費解。?

學校領導可能看出我的心情,就說:“這項工作不是每個人都能勝任的。上麵用了一年多的時間考慮,華大二千多名學生中,越語說得一流的可不少,這次隻選出八人,你就是華大‘八大金剛’之一。”言下之意,是政治第一,組織經過一年多的審查,對我投信任票。

領導又說:此去是無確定期限的,任務完成後就回來。到時可以繼續升學,就像在校讀書那樣,級照樣升。如果到時不願意再念書,組織上會很好安排工作,這是中央文件明文規定,國防部長林彪簽字許諾的。

    話雖然如此說,但我知道此行可能不是短時間能回來的,因為越美戰爭是長期戰爭。到回來時,可能同學們早已勞燕分飛了。再者,就是時間不太長,能不能平安回來升學,仍然是個未知數,原因是有戰鬥,就會有犧牲。?

就這樣,我懷著光榮而自豪的心情,同時也帶著幾分傷感,依依不舍地離開了親愛的同學們和可愛的學校了。?

出發的那天早上,來自中文係的我和蘇昆平;物理係的陳江海;化學係的陳匯祥、洪南星;數學係的黎汝堯;藝術係的梁廉;政治係的蘇春霖等“八金剛”,集合在中文樓前。為壯行色,除了學校的所有領導來歡送外,還組織了一支龐大的學生歡送隊伍送行。在鏘鏘的鑼鼓聲中,我的心情格外激動,真有點荊軻過易水時的滋味,嘴裏輕輕地哼著:鼓咚咚兮,上戰場!“金剛”此去兮,縛敵還。?

入越後,華大“八金剛”,被分配到不同高炮師,有的在工程兵部隊。工程兵為越南開山、築路、架橋;高射炮部隊,保衛越南城市和要津,與美國空中強盜浴血奮戰。在不同的崗位上立下戰功。我先隨沈陽軍區空軍高射炮第一師防守諒山省;後又隨廣州軍區陸軍高射炮第七十師守衛太原市,直到1968年底,越美巴黎和談取得進展後才完成任務歸國。

經過三年的戰鬥,雖然在翻譯隊伍中,有些陣亡,但華大的“八金剛”,卻完整無缺地勝利回來。隻是這時,母校麵目已全非地在文革浩劫中呻吟。而當母校再度恢複青春時,它的“八金剛”,已散布在三湖四海五洲,再次為母校作出不同情度的貢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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