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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人難,是世人公認的。第一難,是覓食之難;第二難,是處世之難。所謂”人無遠慮,必有近憂!”連走路亦在難之列,故詩仙李白亦哀歎:“行路難,行路難,多歧路,今安在?”我想,“家家有一本難念的經”這句話,可作為“做人難”的最高概括。
做人已是難了,為何做中國人更難呢?這句話,主要是針對散居海外的華僑而發的。雖雲,我們始終有自己的祖國,而且到處有領事館(不是大陸的便是台灣的),保護僑民,但一有重大事件,如排華等,就沒有哪一方有能力來接你歸國了,惟有自己在大海中掙紮,成為名符其實的海外孤兒。
做中國人更難的另一方麵,是處理人際關係方麵。由於中華民族的不幸,到現在,國家仍未統一,由兩種完全不同的思想體係,分別統治著大陸和台灣。一個堅持馬列主義;一個推行三民主義。而這兩種主義,正進行著你死我活的鬥爭。這兩種鬥爭,無可避免地反映到海外華人社團和個人之中,致使僑社分成兩大派,有的說大陸好,有的說台灣妙!本來處於高度自由、民主國度裏的華僑,各人有各人的信仰,這是很自然的,不足為奇的,不會妨礙他人生活的。可是,中國人可能把黨派之爭看得太嚴重了,常用“誌不同而道不合”這句話,來個“管寧割席拒華歆”。除了“雞犬相聞,老死不相往來”外,還分分鍾想把對方吃掉,因而使廣大華僑無所適從。使部份有愛國思想的華僑,也不敢名正言順地表露出來。為了不願“順了姑情失嫂意”,隻好“守口如瓶,防語如城”地躲在小樓成一統,管它春夏與秋冬。
最使我痛苦的,莫過於有些外國人問我:“你是蔣介石還是毛澤東?”我不能回答,隻好反問他:“你是米特朗還是希拉克?”為了不想卷入這些無謂的黨派之爭,我什麽會都不想參加,連投稿亦“綠楊移作兩家春”。筆名亦叫“陳湃”,表示自家一派。我曾寫了一首小詩:
每逢十月倍煩愁,東望神州添白頭。
怎可一人歌兩慶?惟思雙水匯洪流。
這首詩足以反映我“做中國人更難”的心情。要想做中國人不難,我想,隻有在兩岸和平統一以後。因此,我渴望這個美好的日子早日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