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如黃金的聖誕餐

貴如黃金的聖誕餐

文/陳湃

從下至上：魚子醬、玻璃瓶中的兩粒小野菰、普通蝦醬、鴨肝醬（中間是精製麵包）

耶穌不是人人信，耶穌節日全民享。法國的天主教、基督教的節日多，什麽複活節、耶穌升天節、聖誕節等都被列為法定假日全民享受，這是在法國的好處之一。

我沒有入天主教或基督教，什麽聖誕節與我無關。但久居法國後，也在隨鄉入俗。聖誕節到來，除了照例人雲亦雲地祝聖誕快樂外，還要吃聖誕餐，我不吃兒子們也不肯。

今年因為大兒子要去德國會其妻，小兒買了鵝肝、魚子獎、野菰、特製麵包等提前在家吃大餐。為了吃得豐富些，妻還備了火鍋，來個中西合璧。

法國出品價格55歐元（600人民幣）的魚子醬

當小兒説出了食品價錢時，使各人嚇了一跳：一合小得像個墨盒的魚子醬，是55歐元；一盒小鴨肝醬15歐元，最奇特的兩粒似橄欖肉大的野菰，要10歐元。小兒說，這算便宜了，那盒魚子醬是法國的，如果是俄國的價錢還要貴三倍。那盒小肝醬雖然是法國正品，但這隻是鴨肝醬，如果是鵝肝，價錢更貴。倘若要吃正宗的俄國魚子醬和正宗的法國鵝肝、野菰的聖誕大餐貴如黃金了！難怪電視上說聖誕前夕，海關破獲大批走私到法國的俄國魚子醬了！

這些食品為何價錢如此貴，還不是“物以稀為貴”？這些魚子醬是鱘魚的蛋，而鱘魚是世界上為數極少的。在中國，隻有長江發現中華鱘。而鱘魚要十年才產卵的，這樣的魚子醬能不貴嗎？

至於這些野菰，雖然產於大森林中，但它藏在土地表層下麵，肉眼很難發現，要靠豬狗的嗅覺才能找到。因為這些野菰有一種香味，是豬狗的美食。

人類的心理總是好奇，什麽都要試吃。蛇蟲鼠蟻，天上的飛禽，地下的走獸，都要嚐試。有人說得很形象：在兩翼的飛禽中，除了飛機不能吃；在四腳的走獸中，除了枱腳都要吃。而且吃得很刁，專挑很難找到的來吃，什麽熊掌、雀舌等。這些稀有的食物，怎能不貴？

總是越貴的食物，份量越少。一百歐元一份的西餐，其數量比不上20歐元的西餐來得豐富。鴨肝、魚子醬的份量這樣少，我們四人隻能吃一點試試味道，至於野菰，每人也隻能吃一兩小塊試味，談不上是吃飽。好在我們備有中試火鍋，才使聖誕大餐吃得開心，吃得溫飽。

魚子醬，正宗鵝、鴨肝，野菰等稀奇的東西，我們總算試過。但我想，這些東西很難有第二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