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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昊蘇:有人情味的中國高官
前幾天,在一個社團集會上,我遇到“太平洋”酒家東主杜亨達先生,他交給我一本《陳昊蘇詩集》巨著。他還轉達“中國人民對外友好協會”會長陳昊蘇先生的話:說這次來法時間匆忙,沒有時間到凡爾賽看我。故將書由杜先生轉交。陳會長是陳毅元帥的長子,是部長級的大人物,還關心一個海外遊子,真是個很有人情味的高官,使我十分感動。
《陳昊蘇詩集》是陳會長繼《紅軍之歌》、《繼誌集》、《走向新世紀》等詩集和《青春之旅》、《我心中的太陽》、《輝煌的日出》、《春天的事業》等文集之後的新作。此詩集是十六開,厚達四百頁,內容分上編“春秋代序”、“瞬間共話”與下編“天涯比鄰”、“四海為家”四部分。重約一兩公斤,真是難為他親自從北京帶到巴黎來送我。
我認識陳昊蘇先生是十年前的事。那是1997年夏、秋的一個中午,我陪一位法國政要與他在“福利酒家”吃午飯。當時,我拿了剛出版的一冊龍吟詩頁送給他,他一目十行地迅速翻閱,突然在我的一首《慶祝香港回歸》的七律詩上停留一下說:“‘米幟淒淒隨日落,紅旗冉冉接陽升’兩句寫得好,而且對仗工整,是佳句。”
接著,他在他乘坐的後車箱取出他自己主編的十本書送給我,計有:《柯棣華的故事》、《斯特朗的故事》、《白求恩的故事》、《阿爾希波夫的故事》、《愛潑斯坦的故事》、《馬海德的故事》、《史沫特萊的故事》、《艾黎的故事》、《斯諾的故事》、《李約瑟的故事》、《羅生特的故事》。
無獨有偶,我回家後隨手拿了本《羅生特的故事》一翻,竟然在77頁中記載了陳昊蘇會長出生的過程。
羅生特是奧地利醫生,1941年到中國,被派到蘇北新四軍工作,參加了中國共產黨。後轉到八路軍山東和東北工作,直到1949年全國解放後才回國。
書中說:“1942年5月25日,新四軍衛生部指導員、陳毅的妻子張茜在衛生部駐地侉周村分娩,羅生特負責接生。孩子呱呱落地後,羅生特一看是個男孩,立刻命令李光給陳軍長報告喜訊……陳軍長此刻已四十歲。他中年得子,十分高興,立刻趕到侉周村看望張茜和嬰兒。張茜讓陳毅給孩子取個名字,陳毅沉吟了一下,感到大名還得推敲推敲。因孩子出生在侉周村,陳毅即給他取了一個小名:小侉(即陳昊蘇),然後匆匆離去。”
“羅生特見陳毅對待妻子如此怠慢大為不滿,他雙手一攤,對在場的崔義田說‘怎麽搞的?你們中國人難道一點兒感情也沒有?在我們奧地利,妻子分娩,丈夫是應當送鮮花的,應當盡量給產婦安慰。他怎麽看了一眼就走了?’”
“崔義田笑笑說‘他這是太忙了……其實陳軍長的感情是很豐富的。他曾給張茜寫過一首詩:春光照眼意為癡,愧我江南統銳師。豪情廿載今安在?輸與紅芳不自知。’”
“羅生特聽罷點頭說:‘是好詩,是好詩。我要將這首詩記下來……’”
過了不久,何福基先生帶了陳昊蘇會長唯一的獨生子陳興華來見我,他就讀於歐洲某國藝術係,似乎想遠離政治,現在可能學成歸國了。
2004年1月25日,在法國僑界集會紀念中法建交40周年的大會上,我欣然看到久違的陳昊蘇會長在貴賓席上,真想不到時隔七年的他還認識我,立刻把一張“中國人民對外友好協會”精美的賀年卡,用粗筆在封麵寫上“陳湃先生,陳昊蘇”幾個字送給我。內頁竟然有他作的“慶祝中國人民對外友好協會成立五十周年獻詩三章”,詩曰:
四海之內皆兄弟,東南西北交朋友。
要為世界創和平,團結起來同步走。
東方哲學和為貴,推進和平功不廢。
五頂原則能堅守,深情造福全人類。
合作興潮映彩霞,共謀發展聚金沙。
更新世紀和平樹,跨越千年友誼花。
我在幾爾賽市開了十一年的餐館,接待了不少中國高官,包括吳儀女士在內。這些高官雖然與我相聚甚歡,有的還相約日後再見,但他們回國後就忘得一幹二淨(可能我沒有與他們聯係),隻有陳昊蘇會長還記得我。這次他在百忙中還從北京帶了一本巨著簽名送給我,證明他是一個很有人情味的高官。在此,特表示對他深深的謝謝意!
陳湃2007年4月15日作於巴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