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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鋒精神代代傳

(2007-03-06 12:00:46) 下一個
3月5日是雷鋒紀念日,特發表此文,以贊雷鋒精神永在。今天中國建設和諧社會,更需要互助互愛的雷鋒精神。

             雷鋒精神代代傳

左:馮清玉老科長,右:董雪星將軍

公元二千年夏天,我與內子曾到祖國旅遊了五個星期。在考察完哈爾濱回北京時,決定坐火車到大連一遊,中途在鞍山下車,去尋找上世紀六十年代中期“援越抗美”時,沈陽軍區空軍高炮第一師政委董雪星將軍和外事科馮清玉科長,他們當時是我的頂頭上司。我們在越南並肩與美國空中強盜戰鬥,合作愉快,情同手足。可是時隔三十多年,不知他們是否仍健在,又沒有他們的地址,況且火車經過鞍山時是深夜淩晨三時,我們帶的行李又多,而鞍山市我們從未到過,真是“人生地不熟”,哪裏去尋找他們呢?想到這些,我有點動搖,要不要在鞍山下車,到上火車時仍未最後決定。

左:鞍山活雷鋒潘迎春先生

真是“無巧不成書”,在火車上認識了兩位青年,男的叫潘迎春,是鞍山市鞍山鋼鐵總廠經銷部的推銷員,此次他從外地回家。他說雷鋒生前曾在他的單位工作過,故現在他的單位有個“雷鋒班”,以助人為樂為宗旨。他表示到鞍山後,一定想方設法幫我們找到老首長。女的叫張春麗,是在大連工作的哈爾濱人,這次回鄉休假後返大連工作。她知道我們從未到過大連,亦表示樂意帶我們到處參觀。他們的“義舉仁風”,使我們的心情踏實下來。

火車到了鞍山,潘先生幫我們搬運行李,找旅館等,弄到淩晨四時半才回家休息。早上八時半,他又拖著疲勞的軀體到旅館,向我們問寒問暖,並帶我們到附近的館子吃早餐。接著,他以“識途老馬”的身份,幫我到處撥電話到軍事單位,尋找董雪星將軍。經過近兩個小時的不斷努力,找到了“老八團”。又從“老八團”“順藤摸瓜”找下去,終於在電話中傳出喜訊:叫我們到“鞍山空軍幹休所”去尋找,在那裏我們終於找到了董雪星將軍。董將軍的一個電話,馬上招來了馮科長。此前,“河南人民出版社”為我出了本《越戰親曆記》,書中有兩篇文章曾提及董、馮二人之事,兩人也曾寫信到該出版社找尋我的地址,但沒有結果。離別了三十四年的老戰友突然重逢,自然倍加欣喜。此次我們能會麵,全靠潘迎春先生之功勞,當我們向他道謝時,潘先生微笑地說:“千萬不要道謝,這是我應該做的事!”接著他以工作繁忙為理由,婉謝了我中、晚飯的邀請,微笑地離開了。在他的身後,我仿佛見到雷鋒的高大形象。

老首長帶我們去遊千山

原來空軍高炮一師從越南回國後,轉到蘭州駐守五年,後來又轉到青海去防守原子彈基地五年,最後才轉回鞍山老本營駐守。而該空軍高炮師也早已改編為導彈部隊,故有“老八團”之稱。馮科長還幽默地說:“我們在越南沒有戰死,在青海沒有累死,回鞍山後沒有病死。今天我退休後還能看到跨洲越海而來的老戰友,實在不易啊!”馮科長的一席話,確實使我感觸良多,當年在越南諒山戰場上與美國空中強盜一決雌雄的激情,隨著時間的推移,隻留下美好的回憶!

當晚深夜,我們乘火車去大連,董將軍和馮科長夫婦還親自來送行。闊別三分之一世紀的戰友,在片刻相會之後,又要離別,實在依依不舍,惟有在心中默默地祝願:“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

第二天早上八時,我們安抵大連。張春麗小姐真的到車站迎接我們,並已為我們訂好了酒店房間,使我心裏暖洋洋的。張小姐還特地向公司請了兩天假,親自帶我們暢遊大連和旅順各風景區,晚上,又帶我們去看大連美麗的夜景,帶我們到她的姥姥家坐。當出租汽車司機多收費時,張小姐很不滿意,說這樣做會影響國家形象與聲譽。為了這事,她和風細雨地同這位司機“上了一堂政治課”。最後,該司機微笑地按規定收費,顯然是接受張小姐“影響國家形象與聲譽”的批評。第二天傍晚,為了看看中國的高速公路,我們決定坐旅遊車回北京。張小姐看見當地的旅遊車設備陳舊,很為我們的安全擔心,千叮萬囑地叫我們到了北京後,一定要向她打個電話報平安。

大連活雷鋒張春麗小姐

張小姐衣著新潮,表麵看來可能是個愛幕虛榮的女子,但她的內心世界卻是高尚的,仁慈的,她每做一事,都想到國家的聲譽。她能放棄自己的工作,主動接待兩位素昧平生的華僑,完全為了讓海外僑胞了解改革開放後的大連新麵貌。

近年在海外常聽到這樣的話:說中國大陸隨著改革開放的深入發展,一切都“向錢看”的思想彌漫著整個社會,“助人為樂”的共產主義風格早已煙消雲散。但是,從上述的兩件事,使我看到雷鋒精神代代傳;從這兩個年青人身上,使我看到新中國的希望。       文/陳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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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戰部隊雄風今勝昔

在以階級鬥爭為綱,一切唯成份論的中國上世紀六十年代,我這個歸國僑生,竟然能在福州軍區、沈陽軍區和廣州軍區工作,並先後隨沈陽軍區空軍高炮一師,廣州軍區陸軍高炮七十師兩度入越參戰,實行“援越抗美”,這是個奇跡。當不少朋友問起這個問題時,我也難解答。可能是我海外關係不複雜,曆史清白,成份好,工作表現不錯,國家有意培養我而把我送到戰火紛飛的越南戰場上錘煉吧!幸好我也不辱使命,在三年的戰鬥中,順利完成任務。回憶這段曆史,無愧於心。但使我更欣慰的是這兩支部隊,時隔四十年後的今天,不但仍在,而且雄風今勝昔。

沈陽軍區空軍高炮一師的前身,是一支英雄部隊,曾參加過“抗美援朝”戰爭,1953年凱旋回國後,組建成空一師。空一師入越作戰後,改成31支隊番號,守衛越南諒山省,在八個月的戰鬥中,擊落不少敵機,戰績輝煌。空一師回國後,被派到甘肅省守衛核彈基地六年,然後才返回鞍山基地。今天,它早已改為二炮(導彈)部隊了。

2000年我到鞍山,終於找到闊別三十多年的舊首長-----我的誼兄董雪星將軍和我的原科長馮清玉先生。前者已進幹休所,後者退休後安享晚年。 兩位老戰友帶我到千山和玉佛寺等地玩了一天。上麵的消息是他們告訴我的。馮科長還說:“ 當時取消了軍銜,不然的話,你是個少校,至少也是個大尉。”嗬嗬,如果是真的話,我寧願要大尉不要少校了,起碼肩上的四粒星比一粒星好看,至於一杠四星的尉級和兩杠一星的校級軍銜,有多少草民能識別得出來!

真是“光陰似箭,日月如梭”,空一師入越作戰至今,不覺已整整四十年了!今天(1015日),空一師的老兵群集鞍山千山風景區,一連兩天開紀念會。召集人是馮科長和武熱河等人,他們特地來信邀請我去鞍山參加盛會,隻因時間太緊急買不到機票而不能赴會,實在太可惜!在此,特祝大會勝利召開,取得豐碩成果。

說來很可笑,真是不打不想識。武熱河先生文革時是紅衛兵,曾幾次偷渡入越南,美其名曰要參加世界革命,因他是非法入境而被我們捉獲,是我親手用郵政車把他押送回國的。他最後一次偷渡到河內,因為他是高幹子弟而且態度堅決,最後被周總理破例批準留在空一師的一個團裏當炮手。同時被批準的還有趙進軍等三人。不久,趙進軍壯烈犧牲,而武熱河卻平步青雲,後來聽說他還當了旅長,複原後在北京工交係統工作至退休,去年鳳凰台的魯豫曾取訪過他。

廣州軍區陸軍高炮七十師(170支隊),當時是新建的部隊,由空一師副師長擔任師長,其基地在廣東花縣(現要改花都)。入越後駐守越南太原市。我自離開該部隊後就失去聯絡。上月找到我當時的戰友鄭興治先生,他說黃副科長現仍住花縣,但部隊情況不明。前兩天得到一位聖·彼得堡的博友告知:“據我爸爸告訴我陸軍高炮70師現在在廣州軍區還是挺有名氣的。”但是“現在的廣州軍區高炮第七十師已經在國家幾次軍隊改編時換了編製了,但現在的具體番號是不能對外的……他告訴了我這樣一個對台口號‘首戰用我,用我必勝’,原因就不言而喻咯。”那還用問嗎?現在這支部隊已改成導彈部隊了,而且對防止台獨,保衛國家統一將發揮它“首戰用我,用我必勝”的信心。

聽到我曾經在其中工作過的兩支部隊,在時隔四十年後的今天雄風今勝昔,心可無比的高興。遙祝這兩支二炮部隊,今後在保衛祖國中,戰必勝,攻必克,從勝利走向更勝利,雄風今勝昔!

陳湃 20061015 作於巴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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